贾菁儿看了皖清洛和周廷浩从外面归来,歪着脑袋,眼睛睁得大大的疑虑更加明显。
“大哥哥,你们是从外面回来的吗?爹娘一直说你们这两天都没有走出家门,有些担心,便让我来看看你们,可是这个时候我又怕你们在午憩,所以在这里偷偷看了看,可是你们现在不就是从外面回来吗?”
“菁儿,你爹娘说得没错,只不过我们刚从外面溜了个弯而已!”周廷浩打着马虎眼,企图不露什么破绽。
“哦,是这样啊!那我先回去跟我爹娘说一下让他们放心。”
说完,贾菁儿便飞奔着往家跑去。
“相公,你说肖大哥他记得吃药吗?他会不会睡过了?他起床什么方便吗?”
一躺倒床上,皖清洛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各种假设,各种疑问。
可是回应她的除了混合着火炉发出柴火的爆裂声就再无其他,周廷浩似乎不屑理会她,一个人躺在那里闭眼不动声色着。
“相公,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肖大哥他……”
“你给我闭嘴!”
周廷浩还是强忍不住内心恼火,从一回来就一直念叨个没完,周廷浩听着心里十分不快,还没见过她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以前和闻骏最多是探讨琴艺,现在这个肖逸,她简直是分分秒挂在心头上。
“相公,你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没有,你给我乖乖睡觉,不许再想肖逸的事情!”
“可是……”
“没有可是!你再说一句,我马上敲爆你的猪头!”周廷浩故意狠狠说道,以此来威胁着皖清洛。
“遵命,相公!”皖清洛吓得连忙抱起自己的脑袋,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果然还是吃硬不吃软,看着皖清洛听话地睡觉,周廷浩也安然地重新闭上了眼。
心里还是孕育着自己不太理解的郁闷,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心里有一种东西被侵犯的愤闷。
接下来的日子里,皖清洛会不定期去探望肖逸,给他带去好多好吃的,说一些好笑的段子,每次都会很晚才回去,身体恢复的肖逸会亲自送她到泉涧出口。
“相公,我回来了!”
“相公,有吃的吗?”
“相公……”
每次回来皖清洛都会积极地打招呼,可是换来的只有周廷浩头也不抬的忽视。
皖清洛越来越发现周廷浩对她的冷淡,特别是从望月泉回去,他总会摆出一张冰块脸。
要么不理会她,要么就冷言冷语数落她,皖清洛一看到他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小心谨慎,总怕得罪大魔头。
——分界线
一岁一枯荣,桃符辞旧年。
古代的除夕没有现代那样奢侈繁琐,大体也就是一家人在一起欢欢乐乐相聚首,夜里会有祭拜祖先的习俗。
家家户户的大门前,卧室门前都有钉桃符的习惯,桃符乃用新桃木锯之,大约长六寸,宽三寸,分别画上“神荼”,“郁垒”两大神像,那细描上去的大神看上去目龇狙裂,怒目狰狞,传说桃符有趋邪气平安之意。
午时中分,贾氏特地拿出了家里准备的屠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