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带了笑意,衍城复戳了戳她的额头,算是赞同。
“可是徒儿没有武功,怕完不成师父重任。”
“如此更不叫人防备,你量力而为就是。”
摸着额头,她看着师父和师兄打马远走,原来没觉得,此时却感觉,离别真的不好,竟能让人如此怅然若失。
她知道,师父不是真给她任务,只是想借此让她安心。她什么都没说,他却看得清。
她怕被丢下,所以尽管明白她跟着他们会是负累,却还是想跟。孟府这么大,人又这么杂,她这样的小角色哪里能真探到什么,可他还是这般吩咐了,他想告诉她,安心待在这儿,师父既然认了你,就不会不要你。
抚着窗棱出神,师父才走一日,她却惶然觉得,他们已经走了好久好久。
“姑娘,该用早饭了。”端着红木漆盘进了屋,穿鹅黄色衫子的少女朝她浅笑,步履端庄,礼仪周到。
孟老身为武林盟主,家风果然严明,连小院子的丫鬟让她这个宫里的老人来挑,都找不出什么错处。
摸了摸鬓角的碎发上前,云歌坐在桌前,自己本就是奴婢出身,到不拘谨这些虚礼,提道:“阑晴姑娘和我一起用吧,反正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的。”
“这哪里使得!奴婢就是多长了个脑袋也是万万不敢的。”说着端起角落的铜盆,忙里里外外的打扫开了。
嚼在嘴里的东西犹如烛蜡,云歌瞄着阑晴忙绿的身影,话在嘴里掂量了下,打听道:“今日外面比往日吵些,是参加大会的宾客都到了么?”
想是她问的问题不打紧,阑晴没有任何犹豫遮掩,脆回道:“姑娘想必是第一次参加武林大会吧!咱们孟府虽大,却也招待不了那么些宾客的。除了江湖中有名的几大门派,其余旁人都住在山下县城的驿站里。那天老爷与各门派的掌门议事,姑娘见过的只是各派掌门及随从,今个儿才是他们的弟子和家眷住进孟府的日子。”
“哦?”这她到真是不知。她和六师兄跟着师父一起上山住下,故以为别的门派也是如此。没想到,他们都只带了随从来。“为什么当时不带弟子家眷一起上山呢?”
阑晴抖了抖床帐子上的浮灰道:“武林大会安全至上,万事都需商议,能入住孟府的宾客都是在江湖上能点出名号的人物,而且要各门派掌门都应允才可,并不是谁人都能来的。只除了……”话语突然变的温吞,阑晴红着脸拿起鸡毛掸子去扫妆镜,像是忘了她在吃饭,搞得乌烟瘴气。
赶紧救了两个包子躲开,云歌莫名:“除了什么?”
这下连耳朵都红了,阑晴没敢回身,声音细如蚊蝇:“除了姑娘您的师父御公子,他带什么人来,盟主都是不会过问的。”
她还想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扫着扫着屋子就癫狂了。原一切都是为了师父。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美人同样也过不了英雄劫。本以为就阑晴一个,不想,包子还未咽下,院外就响起了兵器声,不用细听就知道,聚众斗殴的是女子,而且不是一两个,是一大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