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踢他,确定他人事不省后,将他安置好,这才出了森林。‘他’小心翼翼的进帐营,可刚进不久,便有另一个侍卫打扮的学子急急忙忙走过来。
“刘思!你去哪儿了你!”
‘刘思’埋着头呀呀的回了回。
“哎呀说什么!听都听不懂!算了快去渊平师兄帐篷处,他有事叫你呢!”
“啊呀,哎呀一……”少年连连点头,正要走被人拉住。
“你往哪儿走呢!这边!”
“啊呀,啊呀。”少年连连点头,匆匆离去。
“真不知道大师兄为什么要收这么个哑巴!真是的傻的很!,还耽误……”雨声渐渐隐去身后人的连连抱怨。
来到一处帐篷前,这里门口没有站侍卫,帐篷内烛光悠悠,颇显得安静。她站在门口顿住,里面传来声音。
并不陌生,她听过一次。
“进来吧。”
她没敢多犹豫,走了进去。因一直埋着头,所以没能看面前的景象,但晃眼间只见得帐篷里的人正在提笔写字,写的什么她不清楚,但很认真,因叫了她进去又不及时吩咐。
她安静的等了会儿,谁料这一会儿便是一个时辰。她额头上滴下一滴汗珠,心里直冒问号。
这个渊平她没接触过,所以不清楚。但听闻他是文营里最好的学子,此次清华能请动他还是真的三顾茅庐,其价值可想一般。
而就在她暗自揣摩时,渊平终于开口了,而就一句话便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
“去将夜壶倒了,倒了之后洗完澡来睡觉吧。”
仿佛一道雷狠狠的劈裂了她的神经,她的错愕没法用语言形容,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
丫的,她没听错吧!信息量太大了!
在她愣神之际,那人又道了,声音充满儒雅之气。
“怎的了?速去速回。”
这时候,饶是俪黛惊魂未定,但也不敢怠慢,因见他说的自然,这两人间的‘不正当关系’恐怕已经很久,若她此刻犹豫,正会令他起疑。
于是点了点头,取走床底的夜壶,忍耐住走了出去。说来她什么事都干过,就是没倒过夜壶,但这事儿挺简单,就是恶心了点儿,尤其还是倒一个男人的夜壶。
一路上她恶心至极,但更多的是飞速思考对策。
直接逃掉,然后借机说不舒服?不成,哑巴很难表达,到时候解释起来很麻烦。
想想觉得干脆直接用夜壶敲晕他得了,什么都省了!可这只能想想,她还需要潜伏,万不可暴露自己。
思来想去,她已经提着夜壶来到门口,望着帐篷里那颀长的影子,她咬了咬牙,走了进去。
推开帐篷,那人正在收拾笔墨,抬头见她,似乎顿了顿,再笑了笑:“回来了?”
她被那笑闪的一个机灵,脑中不自觉接上下一句话,回来了?脱衣服吧……
“啊……”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好,放完后回身,发现渊平正在解腰带。她一惊,赶紧走上去按住他,后者停住,抬起眼疑惑的看向她。
她捂住肚子,啊啊的比划半天,表示自己肚子痛。
渊平看了她半晌,眼中带着莫名笑意。“你身体有恙?”
她很激动,正要比出手势表示‘那我先走了’时,又听他遗憾道。
“既然你不舒服,还是不要走动了,呆在我帐篷里休息一下吧。”
……俪黛差点就目瞪口呆,好在她自制力好。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于是赶紧啊啊啊的表示不用了,自己回去睡。
说着还打算就直接装傻,比划完就转身,可正要走,却料腰部被人紧紧搂住,整个人被贴近一个结实的地方。
她还没来得及心跳,下一秒,带笑的,却意味深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在我身边隐藏是最安全的,你确定要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