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控力的原因,所以他抱的她极紧,她感觉身前的两处柔软紧紧的贴着他,而他穿的少,此刻又淋了雨,这感觉就像……想甩开这思绪,故作随意的移开目光:“我自已也可以,你不必这样救啊。”
她吼的大声,自已为很有理,却只是在掩饰尴尬,云沂只觉得有些好笑,挑了挑眉。
“李兄弟那般豪气,搂一下又怎的?”
雨声太大,俪黛没听清他说什么,但回看表情,她觉得很不妙,大声道:“你说什么?”
后者笑着重复了一遍,可她还是没听清。只是那笑有些刺激她,她心一急,直接拉住他的衣襟,跕着脚将耳朵凑到他嘴边。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云沂没再开口,看着眼前晶莹白皙的耳朵,神色幽黑闪过一丝异样。
少女,哦不,该是女人。她的身子意外的很软,她很瘦,在女人当中算是高挑型,可她依旧保持了女人的柔性。此刻衣衫尽湿,勾勒出优美的曲线,曼妙的身躯即便身着男装,依旧难掩诱人之色。
此刻的她侧着脸,神情很认真的想听清他的话。纤长白嫩的手捏着他的衣襟,她似只因顺手方便而为。她一直很戒备他,在各种事上都尽量同他保持距离。然而随意的性子又会破了她的故意,此刻的她根本没注意到这一切。
他在心中暗叹了声,虽知她确比一般女子大方,可这也太过大方。想起五年前湖边,她便毫不顾忌的要求与人同地换衣,虽只是换外衫,而毕竟是女子,后来接触,只能说她有寻常女子难有的豪爽。
叹了一声。
俪黛不晓得他又在想什么,只是这雨太大,等了许久也只听得一声叹,这其中带着许多意味,似无奈,似困惑,又似笑意。那黑衣人还在树底虎视耽耽,她正打算扭头问,却料身边人放开她,动了。
突然失去那紧张的接触,她倒觉得有些冷。但一想到竟然来了暗卫,神色凛然起来。
站在树间,见那两人又打了起来。这下云沂没了她这包袱,招势完全施展开来。只见他身形如游龙飘渺而气定神闲,十分从容自信,但手下没有留情。
反而那黑衣人不似刚才那般凛冽,而是有些吃力,看来是完全被压制住。后终于被云沂俐落的一剑制服,而在他跪地之时,云沂不停,刀挑开他的面巾,手腕一绕,剑在手中一转,刀柄一握朝那人后背敲去。
黑衣人吐出一粒黑色药丸,云沂制止了他的自杀形为。
俪黛跳下树,来到他面前。是一张普通的脸,看样子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暗卫。
“谁派你来的?来这做什么?”
那人扭过头,俪黛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塞了一团布进去。她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想死?没那么容易。”
她凑近他:“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有上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说着从袖子里拿出匕首,刀尖轻轻抚摸他的脸,游走在他的眼圈周围。“挖眼,断手,挑筋,扒皮,你先选哪种?”
黑衣人本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心想无论什么折磨他都不会怕。可现在他心底却是一惊,面前的只是个清秀的少年,眼神那般纯洁无害,可眼底却有深深的冰冷,这种冰冷他很熟悉,是和他同样的,甚至更深。
俪黛继续笑着:“近几年我就想暗算我的人躲哪儿去了,如今找不到人,合着就是你吧?”
“唔唔唔!。”黑衣人在那危险的笑容下快速摇头。
“不是你?”俪黛挑了挑眉,似有些意外又懊恼的神色:“可是怎么办,当年那一剑之仇我一直记恨在心里,很想找个人发泄。”
“…。”黑衣人的眼倏然放大。
“那就你吧!”说着她不待那人继续,手中匕首快速的挑断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筋脉,一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就此变成了废人。听着耳边的闷喊声,俪黛啧啧。
“你的主人教育的不够好,衷心的狗是哑巴,就算痛也会忍着的哑巴。”
黑衣人从未想过,以自己这般如今会栽在一个年轻人身上,且他在这人身上感受到了危险。
俪黛用匕首挑起他的衣衫,缓缓道:“细绢布盛产于东黎,这种独特的编制手法属东黎黎阳最为流行,”她看向他,“你主人是黎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