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们这不是为了知袖好吗?”另一道带着几分讨好的妇女声响起,那语气听起来就好似他们做长辈的真是替晚辈好般。
“你们走,不稀罕你们的好意,害我家知袖还不够,还想怎么样?现在人毁了,让知袖以后怎么办……”妇女说着说着,眼泪哗啦啦地落下,连骂人的气力都没有了,声音有几分沙哑。可见,妇女在之前就不知骂了多少回来了,这才将嗓子喊哑的。
那被骂了半天的人可不乐意了,敛着脸堂皇说:“我们怎么着她了?楚家已经给了大笔医药费,你们就该偷着乐了。炎少也说了,是她自己不愿意非常将脸给撞毁的,这能怪得了谁?平常时看她温温吞吞的,没想到对自己也是这么狠的一个人……”
“大嫂,我们也不过是想卖了那家药堂,拿点钱大伙儿一拍两散。你们到好,非死守着一个药店不放,老头子已经走了大半年了,我们三兄弟也没有人会管理,连药都没懂几个,你说,不卖了能做什么?”一道沉着的男声随即而起。
“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家知袖好,有你们这样做叔叔婶婶的吗?竟然将自己的侄女送上别人的床,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妇人哭红了眼,声音越来越愤怒,已接近了疯狂状态。
叶知袖不得不撑起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的身体,除了脸上和后脑勺还有疼痛外,其他地方都还好好的。原主就是因后脑勺的伤致死的,
外面又是一片混乱传来,直到有医院的医生过来喝止了才又得以安宁。
叔叔婶婶到底还是没给进病房,叶知袖发生这样的事,他们心里也害怕,可是面对大哥大嫂,他们也不能软。
“都怪你,整天就知道赌,喝,现在孩子变成这样,你要她怎么办……”
“行了,哭什么哭。这能怪我吗?孩子都这样了,我们还能去告他们不成?再说了,楚家是什么人,我们能告得赢人家吗?”一道不耐的低沉男声伴随着妇女的哭调一起推开了门进来。
“知袖!醒了!”
正抹着泪水的妇女刚想说话,抬着模糊的双眼,就看到坐在床上的叶知袖朝他们看过来。
心中一喜,赶紧将脸上的泪水抹去,哽咽着声坐在身边,“快躺下来,你伤得很重,现在还不能说话……”
看着女儿右脸被一块布包得紧紧的,连头部都被严严实实的裹着,李彩一时没忍住,眼泪又不停地掉。
叶志泽看到妻子哭哭啼啼的有些不受不了,烦躁地道:“哭什么哭,孩子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那个炎少不是说了,他愿意出钱给知袖整那啥子容吗,你就歪担心那么多……”
“你这杀千刀的,不为孩子讨回公道就算了,还替别人说话,你还是人吗?”李彩扭身就冲着丈夫打去。
叶志泽也没有躲开,只是不耐烦地拿住她乱捶的手,“行了,孩子都在这里呢,医生都说让孩子安静休养,别让她闹情绪,你好好看着别再出事了。”
提到孩子,李彩马上就闭嘴了,红着眼睛,哽着喉咙,结果看着满身平静的女儿不知如何开口。
叶知袖左看看,右看看。对这突然意外得来的这对父母,她有种异样感。
做为龙浮幽时,并不是没有父母,只是龙家那一脉最后只剩下她一人,在很小的时候,只见过父母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后面一直是她支撑起龙家一脉,等她一死,龙家就不存在了吧。
叶知袖的心里,填满了伤感。
叶志泽咳了咳声,握着女儿的手信誓旦旦地说:“知袖,等爸爸赚了好多钱后,一定会让你做富贵人家的女儿,再也不用受这劳么子苦了。”
李彩马上瞪着红眼,气得对着叶志泽那高大的身形一踢,“滚去做你的金钱梦去……”
叶志泽赶紧躲得远远的,李彩没踹着,不由气得冒烟,而叶志泽也真离开了,将受伤的叶知袖丢给了李彩。
等到夜深人静时,叶知袖偷偷上了医院的楼顶,对着日月盘膝而坐,发现体内有股冰泉般的气息窜动,与她修习的武学有着极大的不同。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发现,却给叶知袖一种探知的好奇,她知道每个人的身体都不同,但是这种现像的却是从未见过。
一般来说,修道者的气息皆为热流,而叶知袖的体内竟然流窜过的竟是冰凉的,有些不可思议!
刚开始发现后,再进行一次,却发现其实也就是一具普通的身体,并无异样之处。
等叶知袖回过神来,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自己现在身处的到底是不是自己前生所在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