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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私语

“对不起公公了,还得跑一趟。这不,已经收齐了,公公拿着吧。”

那公公收了鞋子,便往回走去了,管事嬷嬷看着甄玉,挺清楚地知道现在两人也算得上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半天叹了一口气说道。

“若是过来皇后娘娘的眼,也便是你的造化,若是过不了皇后娘娘的眼,那我俩就等着受吧!”

皇后娘娘宴会如期进行,甄玉作为上菜的小宫女有幸进入宴会之中。一片繁华之中,身着华贵礼服的皇后满头珠翠,头顶凤冠,出现在众人眼前。

看着皇后娘娘一身的锦衣玉服,享受着众人的朝拜,甄玉忽然之间无比激动,没错!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天下最尊贵的女人那便是皇后!看着皇后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她无比渴望!

难以平息的心情像是要从身体里喷薄而出,甄玉想起了现代,想起了之前,自己也是站在众人之巅接受着这些人崇拜的目光,可是自从来到古代却一直是在受气,她应该是最适合站在那个位置上面的人。

忽然耳边响起了几个宫女们的窃窃私语,“我们的皇后娘娘可真是华贵美丽啊!皇上和她真可谓是一对璧人,而且听皇后娘娘宫中的小李子说,皇上对皇后娘娘可好了,可宠爱皇后娘娘了!”

“是啊!我有见过皇上!真是威武不凡!真龙天子,而且皇上还正当年,少年英雄呢!”

“是啊!是啊!皇上好年轻,雄才大略!真是难得一见好皇帝!”

听着这些赞美的话,甄玉忽然对那位素未蒙面的皇帝感到了兴趣,对啊!如果想做皇后,也得得到皇上的喜欢,且皇上还很年轻?

正想的入神,那边整个宴会场忽然传来太监尖细嘹亮的嗓音。

“皇上驾到!”

整宫殿里的人群纷纷跪地行大礼,甄玉悄悄抬头往正前方放皇帝龙椅的地方瞧了一瞧。只见一位器宇轩昂,英武不凡的身影走来,只是离得太远,甄玉根本看不到那人的样子,只是隐约从步伐上判定应该是一个年轻的皇帝。幸好,是个年轻的人,甄玉在心里默默的庆幸道。如果自己当皇后也不想要每天对着一个老头子,谁说古代的皇帝都是又丑又老的呢?希望这个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皇上皇后娘娘登场之后,接下来也该甄玉这些宫女们忙绿了,忙着端宴会上面用的菜,还有各种各样的杂事等着她们,一时之间倒是也无暇细想其他。

一场宴会下来,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回到住处,便和其他宫女一起洗漱休息了,听说第二天一大早还有很多宴会上的事情等着帮忙,内务府临时抽调了包括甄玉她们一起的宫女。

第二日,宴会如期举行,经过昨天那一夜,甄玉是真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今日,内务府的公公瞧着甄玉机灵,便派到前面去伺候着,甄玉,找寻着一切机会终于在远远地方,看见了皇后,倒也称得上的母仪天下。

不知不觉已经是宴会的第三天了,甄玉这两日良好的表现,让内务府的人放心让她继续在宴会上面帮忙。只是虽然在宴会大殿之上,却因为站在门口的位置原因,也不能窥见天子真颜,甄玉难免有些遗憾。前两日的宴席虽然也是富丽堂皇,只是邀请了许多皇室子弟,今日的宴会听说还要邀请朝中的大臣,而且还听小德子说今夜的压轴大戏是皇后娘娘会为皇上和众大臣、皇室子弟表演一段独舞。之前宫中就传说着皇后娘娘的舞姿美妙赛过天仙,当初入宫的时候就是因为皇上看过她跳的舞蹈,美妙人心。

晚宴上过菜后,甄玉和其他宫女静静立在大殿之上,静候着宴会管事公公的吩咐,所以甄玉和这些宫女也有幸能留在这里,欣赏着宫中艺人精彩纷呈的表演。

照例是一场繁华的晚宴过后,歌舞升平,宫中的艺人表演。等待晚宴的气氛到达了高潮,皇后娘娘主动请旨去后殿换上了红色的舞衣,穿上甄玉所绣的精美绣花鞋,美不可言。

不多时间,只见大殿中央,皇后娘娘缓缓踏来,一身羽衣霓裳,玲珑优美的身姿,翩翩起舞,如一只轻盈的蝴蝶盘旋,惊艳了大殿之上的臣子和皇上,大家久久不能回神。

而皇后脚上所穿的绣花鞋,中央别致的图案和明艳的珍珠装饰更加显出皇后的三寸金莲。使人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小巧的脚尖,显得可爱诱人。

一曲舞罢,皇后跪地谢恩,皇上半天回过神来,起身率先鼓掌,之后大殿也响起了掌声,只听见皇帝朗声道,“赏!皇后这一曲妙舞,果真美轮美奂啊!脚上穿的那一双鞋子,也是相当真是别致。”

皇后羞涩地垂下头,含笑。对于皇上的称赞无比开心,同时心里也决定要打赏绣这双舞鞋的人,之前内务府的人送上最后一日晚宴后所这三双绣花鞋来的时候,看见不是自己当初吩咐下来的花纹、图案还很恼火。但是碍于时辰已到,来不及派人来重做,只好将就的穿上,没想到居然还能得到皇帝的称赞,或许绣这三双鞋子的宫女的手艺真是不错的,是应该好好打赏一下,为自己所用才是最好的。

“谢皇上隆恩!臣妾雕虫小技,不要让皇上见笑了才是。”皇后拂身,不忘谦虚着谢恩。

皇上朗朗大笑,开口说话的语气,显示出愉悦的心情。

“皇后何出此言?哪里见笑了?舞技更进一步,诸位大臣说说看看,是不是啊?”

听来皇上此言,大殿之上的众多臣子们也纷纷开始窃窃私语,都称赞着皇后娘娘的舞姿无人能及,舞衣和舞鞋也配合得体,堪当得上是一国之母。

宰相出席,率领众多大臣齐声恭维道,“皇上说的是,皇后娘娘舞姿惊为天人,尔等叹为观止,在此祝皇后娘娘生辰愉快,青春永驻。”

皇后听完这话,自然是满心欢喜,拂袖请大臣和宰相们起身,又才谦虚的说道,“多谢诸位大臣的谬赞,自是生辰之日,有幸得皇上重视,宴请了在座各位,本宫自觉无长人之处,只有小时学习过一些舞艺,今日在此表演一番,还得各位大臣谬赞,当真愧不敢当。”

皇后谦虚得体的回话,使得皇上龙颜大悦,也把宴会的气氛推向高潮。皇上继续朗声命令道,“皇后独舞的确难得美妙,是该重赏!皇后也不必谦虚了,接下来请宫中艺人继续献艺吧!虽然是不及皇后的舞姿精彩,但得体谅皇后近日身体不适,太医说过是不宜过度劳累的。”

甄玉静静立在大殿门口,听着里面传出的声音,不禁在想,看来这个皇上还是很体谅皇后娘娘的。虽然皇后舞姿漂亮,但是还记挂着皇后娘娘的身体,倒也真是难得了,可能这个皇上对皇后倒是有几分真情在里面?可是谁又敢确定这偌大深宫中,皇上难得有几分真情呢?还要分给后宫中这么多女人。

皇后的独舞在一片赞美祝贺声中圆满结束,之后各家大臣纷纷前来表达祝贺之词,宴会也已经进行到尾声,甄玉和一干宫女在内务府督办宴会的太监的指示下又开始忙绿起来,做起宴会的收尾工作,比如打扫卫生、撤菜肴、收拾杂物之类的,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忙完这些,就在甄玉准备回宫的时候,只见皇后娘娘的贴身大太监公公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远远向着甄玉跑来,甄玉不知这人是谁,却见旁边的宫女都已经开始行礼了。

“见过公公。”

那位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公公却并未理睬,只是过来拉住甄玉的手,急切地说道,“你可是为皇后娘娘绣舞鞋的甄玉?快跟我来,娘娘要见你,有赏了!有赏了!还不快跟我来。”

甄玉开始有些愣愣的,可是围在甄玉四周的宫女却激动起来,开始议论纷纷。这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皇后娘娘脚上穿的那双镶嵌着珍珠的红色绣花鞋,也是宴会上被皇上称赞过的,原来是甄玉绣的。这下子大家都知道了,甄玉做的鞋子得到了皇后娘娘和皇上的喜欢,她怕是要飞黄腾达了。

不一会儿甄玉明白过来了,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嘴角却止不住上扬,精心策划半个月的计划和用尽心力连夜赶制出的绣花鞋终于得到了赏识。这一刻,她明白她成功了,她向她要的位置有靠近了一步了,而且这一次最大的成功不是那一双绣花鞋,而是皇后娘娘和皇上注意到她了。

跟着那位公公来到皇后宫中,一路上甄玉心里所经历忐忑不安,不由自主地担心这儿担心那儿,虽然听公公的意思是皇后娘娘要赏赐,但是成功来得好像太快,心里面难免有些不安。不一会儿,来到皇后娘娘豪华大气的宫殿之上,甄玉在外殿跪下行礼后,终于听见皇后的声音传来,却因为行大礼跪地的原因不能抬头打量。

“先起身吧,你可是那位为我绣舞鞋的宫女?怎么想出这样的花纹的如此别致美丽,是我朝见所未见的,倒真是不错,难为你有这一番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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