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狼窝的景戈仍是心有余悸,一面又有些得意自己的才智,思来想去间她索性雇了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向军营行了去。
军营外围,巡逻的士兵拦下了景戈的马车,下了马车,她视线所及之处栅栏高耸与前些年所见大有出入,四顾之下戒备也更为森严了。
“你是何人,不知道军营重地闲人勿近吗?无事的话,姑娘还是速速离去吧!”巡逻士兵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满脸戒备的打量着景戈,语气冰冷。
景戈微笑着不卑不亢的望向那将领,“这位大哥,请问军营里是否有一位刘姓的女教员,她时常和知州大人家三公子在一起的。如果您认识她的话,可不可以麻烦您帮我通传一声,说她妹妹寻她有事!”毕竟是有求于人,景戈说起话来自然是温文而有礼。
那将领听闻是来找那位颇有些能耐的刘教员的,态度也不似先前那般生人勿近了,“姑娘,女子是不能进军营的,刘教员已属特例,末将也不敢擅自做主放了姑娘进去。要不姑娘您在此地稍等片刻,末将立马进去通报!”
“有劳这位大哥了!”景戈微笑着施了一礼,那领头的将领吩咐了手下人继续巡逻,便快步的进去了。
直到景戈等得都有些不耐烦时才看见有人从里面出来了,一身劲装的刘小然瘦了也黑了,看着却也壮实了些。景戈站在原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刘小然,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她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与她携手走过风雨,同她共经历苦难的人。
两人。流着泪紧抱作一团,给予对方无声的支持及宽容,她们之间不需要任何说明或是解释。
她们手牵着手十指相扣的步入军营,行至一座稍大的营帐前,刘小然顿住脚步望向身旁的景戈说,“景,王坚在里面。而且……而且我告诉了他我们的身份。”
景戈没想到刘小然会把如此重要的秘密说与了旁人,她理了理烦乱的思绪才开口说,“我知道你不忍心看到不必要的伤亡,我理解。但是小然,你有没有想过,你说了有人会信吗?并非人人都像王安义一样相信你的,你明白么?”
“苏柳姐姐,妈妈和爹爹要给阿初生小妹妹,我们去别的屋子玩,别打扰他们好不好啊!”无知的景初奶声奶气的说,听到景初的话苏柳顿时羞红了脸,拉着他逃也似的跑开了。
行至冷焰身旁的景戈趴在他耳边柔声说道,“儿子要小妹妹,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接受惩罚啊!亲爱的,我可记得那天是你先说的话呢!”温热的气息扫在冷焰脸上,模样说不出的魅惑。
“你可不要后悔!”冷焰紧绷着脸,先前强忍着的欲。望在下一秒任其放肆。大床上,两人用实际行动表明了彼此的心意。
原来冷焰并不是不爱,只是爱的过于深沉,在这份感情中,一直以来习惯性的守护和尊重,使他忘记了自己其实是可以主动争取的。
而景戈,在经历过一段失败的感情之后懂得了珍惜,不再如往常那般的抱着原则不退不让。她明白了,在爱情面前,我们应该学会适当的退让和牺牲。原则性太强,太骄傲,终会使得彼此不同程度的受到伤害。
日子分秒必争的继续着,蒙军还未攻来,刘小然的踪影却是愈发的少见,景戈想着能否自己去军营看她,却遭到了冷焰的强烈反对,只因军营男人太多。景戈对此毫不在意,趁他教景初练武的空隙独自一人偷偷的溜了出去。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时不时还能遇见蹲在街边乞讨的老弱流民,景戈欲帮忙无奈人数众多,心有余却力不足便只得作罢。她记起恒丰斋每月都会施粥一次,可仔细想来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景戈低着头走路,突然撞到了一个人,紧接着就感觉被紧紧的抱住了,那人一只咸猪手来回不停的在她身上揩油,景戈本能的尖叫挣扎,待看清身前的人时不由得狂出了一身冷汗,暗骂冤家路窄。
其实霍飞远远地便瞧见了景戈,仍是不放心的跟了一段路待确定了她确是一个人时,这才故意的站在了景戈前面等着她自己撞上来的。
在景戈呼救的空档四周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不料霍飞视若无睹,他心里是料定了这些人不敢多管闲事。
景戈不停的挣扎着在心里祈祷会有人来救她出火海,一如当初自己救苏沐兄妹那般。可是,显然并没有人站出来为她出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总归占了多数,即使心有不平,在乱世之中人们通常也会先选择自保的。
思及此,景戈便死心的停止了挣扎,这倒是出乎了霍飞的意料,他以为景戈是看到了救星便慌张的四下打望。“别妄想了,你不会每次都那么走运的,还是乖乖地跟了大爷我回去吧,大爷定不会亏待了小娘子的!”霍飞笑得一脸猥亵。
景戈强装镇定,面上神情自若的笑着回,“好呀,我倒是求之不得呢!霍公子还有所不知吧,我未婚生子,现在孩子都三岁了呢,上次看到的那个男人正是我的新欢。呵呵,可不要误以为我是什么守身如玉的良家女子喔!”
霍飞听了半信半疑,景戈见状信心大增,继而故作风情万种的笑得一脸灿烂,“我瞧着霍公子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像公子这样身经百战的男人定能满足小妇的胃口,霍公子,要不我们还是快些的走吧,小妇可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呢!”说着还故作急切的拉了拉霍飞。
景戈卖力的忽悠霍飞,心下祈祷着他能因自己说的话而嫌弃自己,如果真是这样她就能幸运的逃过一劫了,也不知真是她忽悠的功力见长还是霍飞真的太蠢了,总之,霍飞瞧见景戈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盯着他就觉得一阵恶寒,他想着向来只有他吃别人的份儿,可不能让这个女人占了他的便宜去,如是想着便掉头就跑了。景戈跟在他身后假装不甘心的追赶,霍飞回头瞧见跑得更为快了。
逃离狼窝的景戈仍是心有余悸,一面又有些得意自己的才智,思来想去间她索性雇了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向军营行了去。
军营外围,巡逻的士兵拦下了景戈的马车,下了马车,她视线所及之处栅栏高耸与前些年所见大有出入,四顾之下戒备也更为森严了。
“你是何人,不知道军营重地闲人勿近吗?无事的话,姑娘还是速速离去吧!”巡逻士兵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满脸戒备的打量着景戈,语气冰冷。
景戈微笑着不卑不亢的望向那将领,“这位大哥,请问军营里是否有一位刘姓的女教员,她时常和知州大人家三公子在一起的。如果您认识她的话,可不可以麻烦您帮我通传一声,说她妹妹寻她有事!”毕竟是有求于人,景戈说起话来自然是温文而有礼。
那将领听闻是来找那位颇有些能耐的刘教员的,态度也不似先前那般生人勿近了,“姑娘,女子是不能进军营的,刘教员已属特例,末将也不敢擅自做主放了姑娘进去。要不姑娘您在此地稍等片刻,末将立马进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