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扁扁的肚皮,景戈尴尬的笑了笑,“冷焰,我饿了!”
冷焰明了的笑了笑,站起身来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回来时手里端着一小碗白粥。他没有把碗递给景戈,一只大手拿着小勺不紧不慢地在碗里搅拌着,直到感觉温度适宜时才勺了一勺递至景戈嘴边。
景戈不习惯要人喂,头一歪躲过了冷焰递来的手说,“我还是自己来吧!”然而冷焰并未理会景戈,继续把勺子递到她嘴边,示意景戈乖乖张嘴。
无可奈何,景戈只得顺从的任其喂食,真没想到冷焰也有如此霸道的一面,且自己还只能乖乖地听话。景戈勉强吃下了一小碗白粥便再无胃口,沉默了半响,“明日就是上元节了吧!”
“是的!他明日成亲。”冷焰知道景戈心里还是有结,应了一声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看着眼前虚弱的景戈,岔开话题道,“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么?”
虽一早就觉得冷焰的身份定是不简单的,但景戈也从未好奇的想要去打探些什么,直觉告诉她,冷焰不会伤害自己和小然,而知道这些对她而言已经足够了,“你要是愿意说,我仔细听着便是。”
他幽幽的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平缓,“我本是一名杀手,除夕之夜之所以受伤还险些丧命就是因为执行任务。”
景戈静静的听着,等了半响就听冷焰说了这么一句话,“没了?这就是你的故事?”
“没了。”冷焰点了点头,淡淡的回答,心里想着难道是自己没说清楚么,为何景戈如此表情。
两条眉毛轻轻的抽了抽,景戈只觉无语,这个冷焰还真不是一般的话少,“那然后呢?”
冷焰有些不明所以,“然后?什么然后?然后不是被你们给救了嘛。”
终于在冷焰的脸上看见了除僵硬以外的其它表情了,景戈心情顿觉好了许多,一扫阴霾的笑着说:“你骗人,肯定不止这些,那什么还不快快招来!”
终于看到景戈脸上有了些生气,冷焰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也跟着晴朗了起来,“那还能有什么,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啊?”
“真的可以问吗?”景戈不确定的问,在她看来杀手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职业,而关于杀手的任何事也自是不能随便问的。
冷焰不知道景戈心里的担心爽快的点点头,“可以。”
景戈伸手挠挠头,深吸一口气问道,“那个,为什么你受伤期间没有人来找你啊?或者,他们知道你没有完成任务会杀了你灭口?杀手完成不了任务不是都应该自杀什么的吗?”
听清了景戈的问题冷焰终是忍不住的笑得前仰后合,“谁告诉你说杀手完成不了任务就必须得死的啊!”
“我……我……电视里都是那么演的啊。”景戈被这么一问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窗外,站在树下的王安节一身孤寂,视线的那头,景戈半靠在床上笑得正欢,在她身旁是向来不苟言笑的冷焰,而他此刻竟也是满脸的笑意。王安节手里提着一坛酒,就这么站着,看着,雕塑般的一动不动。
冷焰坐在床头和景戈有说有笑的,夜已深,他却不欲离去。明日景戈心爱的人便要娶亲了,他担心自己一旦离去景戈便又会暗自神伤。
“你……你怎么来了?”看着门外站着的来人,虽是样子狼狈不已,但景戈仍是一眼便认出了他来。
“我为何不能来?怪我打扰了你们亲亲我我?”酒醉迷糊的王安节信口胡言,从他身上传来的酒气令景戈微微皱起了眉。
“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回过头看向冷焰,景戈说。
冷焰却显得有些犹豫,总觉得自己此时离开不妥,“他醉了,你能行吗?要不我还是留下吧!”
“我可以,有事会叫你的!”景戈拒绝道,她需要和王安节做个了断。
冷焰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醉醺醺的王安节叹息了一声,“那好吧,有事叫我!”
冷焰的身影渐渐远去,景戈收回视线望着颓废不堪的王安节,“这么晚来找我,有事么?”
“没事就不能来?”王安节反问道,还是那句话,心里仍在为先前见到的那一幕而耿耿于怀。
“腿长在你自己身上,你要上哪儿自是不关我的事。不过,明日便要成亲的新郎官这么晚了还来找他的旧情人,这事儿传出去可不太好吧!”景戈冷冷的说,压抑着心里的激动和多日不见早已泛滥的思念。
“旧情人?那我还真是没想到,没想到这才不过几日光景不见你便有了新情人了。”迷迷糊糊地王安节有什么说什么,全然不顾景戈的感受,说完提起手中的酒坛子大灌了一口。
景戈眼里闪过一丝受伤,没想到他竟会这么说,明明就是他负自己在先的啊。“你这么晚过来就是为了侮辱我的么?既然如此,王公子慢走,景戈不送!”忍着心下的屈辱,她恨恨的说。
“我可没说我要走!”不停的灌着酒,王安节脚步不退反进的摇晃着走近景戈,心里愈发觉得不甘。
景戈没想到王安节会突然走向自己,靠在床上的她又无处可避,“你想要干什么?”
下一秒,王安节已经猛地压在了她身上,空酒坛掉在地上咕噜噜的打着转。他呼吸间浓浓的酒气扑得景戈满脸都是,她觉得自己似乎也跟着醉了,全身上下一阵燥热。
“你起开!”景戈皱着眉说,王安节毕竟是男人,压在她身上的重量让她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他眼神迷离的凝望着她,在她耳边轻唤,“戈儿,做我的女人,好吗?”
“我……”景戈不知如何是好,害怕拒绝之后他会一气之下对自己用强,愣愣的盯着门外犹豫着要不要叫来冷焰。然而,他竟以为景戈是在顾及门窗,居然撑起摇晃的身子去关了上。
在王安节起身的空档,她不停的在问自己,问自己是否爱他,是否愿意成为他的女人,即使只有一夜,也绝不会后悔。然而,心里或许有犹豫有动摇,但答案却一直都不曾是否定。
当他再一次压下来的时候,她便没了理由再去拒绝。
这一夜,她把自己交给了他,亦完成了自己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
寅时刚过,景戈拖着满是酸疼的身体恋恋不舍的从床上爬起,强撑着收拾干净了昨夜欢爱所留下的痕迹,看着王安节熟睡时微微上翘的唇角,她强忍下了心里的委屈与不舍,告诉自己,从此与他再无干系。
“醒醒,喂!你快醒醒啊!”景戈摇晃着熟睡的王安节,试图叫醒他。虽然自己希望他能够错过吉时或是干脆就逃婚,但是,她还是没能那么做。
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那张让他日思夜想难以入眠的容颜,王安节疑惑的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还问我?你好好看看这儿到底是哪儿!”景戈假装生气道,心里一阵忐忑,不知道昨晚的事他还记不记得,心里是矛盾不已的,既不希望他真的忘记,可又不想他因此而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