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凝翾回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冰儿笑道:“你们就放心住下吧,这里是我父亲生前常来钻研医道药理的地方,他曾是城里大夫,可是自从他前年病逝,这里就空下来了,我也不过偶尔来打扫一下,晚上都会回城里和母亲住在一起的。”
妙凝翾惋惜说道:“原来是这样。”
冰儿又说道:“可惜,我自幼对医药没有什么兴趣,所以没能继承父业,不能为你们二人医病。但是,我看二位都是识字之人,这木屋共有四间,两个居住的房间,一个厨房,还有一个是我父亲的书房,里面都是医书,你们可以去翻阅,然后自己医病。”
妙凝翾兴奋回道:“多谢冰儿姑娘。”
蔚凌俊赫听到这,拿出一锭金子,递给翠儿,说道:“冰儿姑娘,这个你收下吧。”
冰儿立刻回道:“我没有想要你们的钱财,你们且安心住下吧。这金子太贵重,我怎么能够收呢。”
妙凝翾拿过金子,走到冰儿身边,交在她的手中,说道:“你就收下吧,这样我们才能安心住下啊。”
冰儿想了想,说道:“这金子还是太贵重了,不如这样吧,这木屋就卖给你们。其实,母亲总见我来打扫,心里是很想父亲的,如今我把木屋卖给你们,也省的总来这里伤心了。”
妙凝翾想了想,回道:“是啊,睹物思人,的确痛苦。那么,我们就买下了,多谢你了,冰儿姑娘。”
冰儿说道:“那么我就走了,你们兄妹便住下吧。”
妙凝翾回道:“好的,多谢。”
然后,妙凝翾送冰儿出了庭院。
妙凝翾回到木屋内,且刚一进屋,便去扶蔚凌俊赫,说道:“赫,我扶你去床上歇下吧。”
蔚凌俊赫回道:“多谢了,翾儿。”
妙凝翾便扶着蔚凌俊赫去到床上休息了,然后决定去为他做点吃的,便要出房门。
蔚凌俊赫此时说道:“翾儿,其实,你可以去找轩彧兄的,你……不用管我了。”
妙凝翾生气回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定是要医好你的,你放心吧,赫,我一定会认真看医书,然后治好你的。”
蔚凌俊赫感动一笑,说道:“翾儿,谢谢你。”
妙凝翾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去厨房看看,好给你做点吃的。”
蔚凌俊赫一人留在屋内,躺在床上,望着上面,虽然觉得身上没有任何力气,且疼痛不已,但是心里还是暖暖的,可是又想到自己之前对妙凝翾说的那些话,难免又感伤起来,想着曾经心心相印的二人,此时虽在一起,却早已今时不同往日。想着自己今日为了妙凝翾,没有一点考虑的服下摄噬散,却是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最后也只能对自己说“因为你对不起翾儿”,想着想着,也累的睡过去了。
不多时,妙凝翾端着熬好的粥进来了,见蔚凌俊赫睡着了,便坐在床边望着他,那张俊美的脸,虽然气色惨白,但仍能想到曾经在阳光下的耀眼,仍能忆起曾经柔情似水的迷人,可是,无论怎样,现在的这个人,已经不爱自己了,妙凝翾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但是蔚凌俊赫和她说那些话时,凭自己对他的了解,知道他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所以,无可奈何又如何,事实终是要接受的,所以妙凝翾不得已选择了离开。
可是后来,妙凝翾被抓,蔚凌俊赫来救她,且为了她服了摄噬散,不单武功尽失,还险些丧命。他服下摄噬散之后痛苦叫喊之后倒下的那一幕,妙凝翾永远也忘不了,因为那一幕,让她之前佯装出来的尊严和不在乎瞬间失去了意义,她知道,她是爱他的,她是见不得他受伤的,尤其是为自己受伤。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尽一切方法医好他。
妙凝翾正在想着,蔚凌俊赫却突然醒来了,见妙凝翾正坐在床边,便轻轻唤道:“翾儿。”
妙凝翾听着那温柔地声音,与之前竟是毫无区别,不觉顿时泪光闪动,可是也马上忍住了,只是扶起蔚凌俊赫,然后端起放在床边的碗,说道:“赫,厨房里没有什么,我只看到有些米,所以熬了粥,你喝点吧。”
蔚凌俊赫就这样被妙凝翾喂着,心里满是幸福和愧疚。
喝完粥,蔚凌俊赫说道:“翾儿,你也去吃些东西吧,你定也饿了吧,不用照顾我了。”
妙凝翾笑道:“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先回自己的房间了。”
蔚凌俊赫望着妙凝翾走出房门,然后躺下休息了。
妙凝翾却是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只是先去厨房把还剩的一些粥喝了,然后去了有药书的房间,找出有关治疗功力尽失的书籍读了起来,一读就是一夜。
第二日,妙凝翾虽一夜未睡,却还是一早出了木屋,去到城里买了一些米,菜和药材,至于在店内买不到的,她便自己去山上和林中采摘,终于凑齐了书中所说的药材。回到木屋,看到蔚凌俊赫已经醒来,正在院内自己吃力的行走着,妙凝翾便忙走过去扶好他。
妙凝翾说道:“赫,你的伤还那么严重,还是多多休息吧。”
蔚凌俊赫回道:“可是我不想一直待在床上躺着,我总要自己努力好起来啊。”
妙凝翾便松开了蔚凌俊赫,说道:“那么你自己在这练吧,我去做饭和煎药了。”
蔚凌俊赫见妙凝翾手里提着很多东西,问道:“翾儿,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啊?”
妙凝翾笑道:“是啊,我买了米和菜,这样我们就不会饿肚子了。还有啊,我看了医书,就按照书上说的,买齐了药材,这次啊,我定能医好你的。”
蔚凌俊赫想接过妙凝翾手里的东西,说道:“翾儿,我来帮你吧。”
妙凝翾连忙躲过,笑道:“不用了,赫,你现在自己走路都成问题,要怎么帮我呢,我还是自己来吧。”
说罢,妙凝翾自己快乐的去了厨房,蔚凌俊赫则是继续在院中练着走路。
不多时,妙凝翾就做好了早饭,和蔚凌俊赫一起吃了起来,妙凝翾盛好饭递给蔚凌俊赫,蔚凌俊赫接过碗,却看到了妙凝翾手上的伤痕,便关切问道:“翾儿,你的手怎么会受伤呢?”
妙凝翾敷衍回道:“是做菜时着急,被菜叶刮得,不严重,不严重。赫,我们快吃饭吧。”
蔚凌俊赫知道这是妙凝翾的谎话,可是不忍心拆穿,便只装着当真就好了。
吃过饭后,妙凝翾便端着煎好的药来到蔚凌俊赫身边,说道:“赫,这是我亲自为你煎的药,你可要全部喝下哦。”
蔚凌俊赫笑道:“翾儿煎的药,我自是要全部喝下。”然后接过药碗,一口气都喝下了。
妙凝翾见势笑道:“这样才好,我定能很快医好你的。”
蔚凌俊赫回道:“我相信你,翾儿。”
就这样,蔚凌俊赫和妙凝翾在木屋生活了约十日。妙凝翾每日都悉心照顾蔚凌俊赫,且总出去亲自采药材,蔚凌俊赫看着妙凝翾的手一日比一日伤得严重,不觉心疼,想着让妙凝翾离开,就不用和自己在一起受伤了,便明明是有效的药,却也装着没有效果。
这日早饭后,妙凝翾又端着煎好的药来给蔚凌俊赫,蔚凌俊赫却是装着很暴躁,拿起碗,直接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