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我去救他们”
管玉器也是他的朋友,说不救只是为了让她跟他回去,就算她不答应,他也会救他们的。
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决绝。
“我先和你一起去回去”季晨月一句话叫住了冯季卿迈出去的步伐。
先?跟我一起回去,却不是为了我,哼哼。冯季卿忍不住在心里自嘲。
两人决定先回冯府从长计议。
季子悠一晚上没睡,直到现在还昏昏沉沉的,刚走出房门就撞在了季晨月身上。
“对不起啊,我没看到”
“没关系”季晨月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抬头就发现那熟悉面孔。
“周雅丽?”紧抿的双唇不停地颤动,却发不出多余的声音。目光紧紧地停在她的身上。
眼前的人分明就是周雅丽,她的容貌,她的眼神,就连声音也和梦里一样。
“冯大哥?”季子悠不明白她眼里的探究,只能求助于冯季卿。
季卿这才知道两人的尴尬,急忙解说道“她叫季子悠,我的妻子”
‘妻子’二字怎么说都觉得别扭,如果可以他真愿意自豪地说她是他的妹妹,可惜她不是了。
季晨月倒没在乎冯季卿说的‘妻子’。只是‘季子悠’这个名字让她不禁的感到亲切了,她真的是子悠吗?
儿时的记忆还在,犹记得自己有个表妹也叫‘季子悠’那时的她们玩得很开心,只是她的表妹早已过世,就连名字也甚少在叔叔婶婶面前提起。往事易伤人,伤心的往事,谁也不愿去触碰,所以季子悠的事一直没人提起。眼前这个女孩又让自己想起了当年。
季卿唤着发呆的她“晨月?”
“额,对了我是来和季丞相商量救人的事”
本想说‘我们’,本想喊‘季卿’到嘴边却成了官方式的称呼。
“里面坐吧”季子悠甜甜的开口。
她的温柔,她的知书达理,倒让季卿和晨月显得不好意思了。
这样的场面好像是季子悠一个主人在招待一对夫妻一样,场面诡异,气氛尴尬。
就连冯季卿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的他只想离开,只想有个人把自己叫走。
“丞相大人,我们又来了”赵柴有气无力道,一想到他对自己和兄弟们下药的事,就一肚子的活加气,只是这回的事还真是需要他的帮忙。
柴米油盐似乎来得很是时候啊。
“有你们主子的消息了”冯季卿很肯定的问,以自己对他们的了解,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找自己的。
“主子和管玉器在王绛我王大人府上,王绛府上戒备森严,我等希望丞相大人出面救救我家主子”
赵柴正要上前行礼,却被冯季卿一把拽起。
“不必多礼,他们的事,多多少少都与我有关,我现在就去救他们”
有时心意相通的人之间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交流
冯季卿临走时看了季晨月一眼,眼神告诉她要她留在这里等他回来。
季晨月朝他点点头,意思是,她会一直在这里,直到他回来。
他们眉目间无声的言语在季子悠看来,自己倒是局外人了。本来,自己就是中途插进来的,也许没有自己,他们早就终成眷属了。
从自己被孤月安排嫁给他之后,她就一直觉得对不起他,甚至根本不配嫁给他为妻。她的爱是默默地,如今却参了阴谋。
“夫人在想什么呢?”季晨月打断了子悠的沉思。
“没,没什么叫我子悠就好”不得不说和她聊天很亲切,好像很早就认识的感觉。
“我叫季晨月,你叫我名字就好”
季晨月?娘说过自己有个表姐也叫季晨月,会是她吗?难怪会亲切。
季子悠掩饰了自己激动的情绪,甜美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以后就叫你晨月姐姐了”
季晨月浅浅地笑了笑,开心有,愉悦有,讽刺也有,没想到自己还能和他的妻子聊得这么开心。
厨房外,管玉器的肚子饿扁了,左赫卿就是不让她进厨房。看着自己最喜爱的烧鸡就要烧好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赫卿”管玉器偷偷掐了一下大腿,眼泪弯弯地看着左赫卿。
平时不饿,看到了烧鸡都忍不住,更何况这回是真的饿了呢。
“就一次,下不为例”真是该死,自己就是拿她的眼泪没办法。
“嗯,看我的吧”
前一秒还眼泪弯弯的,现在竟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厨房。左赫卿还没来得及反应呢。
“官爷,有什么事啊?”一位上了年纪的管家看到玉器一身军装,以为要发生什么大事了,急忙低声下气地小心问道,生怕得罪。
在老管家低下头说话时,管玉器捂着嘴巴偷偷笑了笑,随后又清咳了两声,粗着嗓音说“那个”抓了抓头又继续道“冯丞相今天要来府里,大人叫你们快去迎接,这儿我帮你们看着就好”
“这”老管家半信半疑,这根本不是王大人的行事作风。
“怎么,你不信?”管玉器瞥着眼睛从牙缝恶狠狠地挤出一句话,其实她的手心在冒汗。
“信信信,我信”管家真滴被她装出来的气势吓到了。
“那还不快去啊额,我是说大人一定在催你快去”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老管家点头哈腰,看着一排的人,说“你们,跟我一块去”
“是”
然后,管玉器拿出盘子里的一只烧鸡,大口地啃了起来。为了这只鸡,她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现在终于到手了,哈哈。
一只完完整整的烧鸡很快就剩下骨架了,这种吃法只有她才办得到。管玉器将啃完了的烧鸡放回了原来的盘子,盖好盖子,放到原处。
随后又拿起一根玉米“啊呜”一口,却咬的是空气。
“喂,你什么意思啊?”眼睁睁看着左赫卿把玉米夺走。
左赫卿很鄙夷地看了看手中黏糊糊的玉米,又把头转向她“你都吃了一整只烧鸡,该走了吧?”
“不够,我还没吃饱呢?”玉器跳起来抢玉米,怎么也抢不到。
就在这时牢头带着一帮人赶来“没吃饱,就再进牢里吃”
“呵呵,我们是出来透透气,马上就回去,呵呵”被人发现了还能笑得这么狗腿,也就管玉器能干得出来。
左赫卿一把推开牢头,拉着玉器就跑。
“给我追”牢头抄起刀,带着一帮侍卫追着逃跑的两人。
“偶滴玉米”管玉器泪奔啊。
两人跑了一段路就停下了。
管玉器很是不理解地问赫卿“干嘛不跑了?”
左赫卿抬了抬头示意玉器看前方,说“被你骗走的管家,又回来了”
“不会吧?”
“官爷官爷,您别跑啊”老管家一路跟在管玉器后面追着。
“我,跑不动了,对付一个老头比对付一批牢头应该简单一点吧?”玉器掐着累弯的腰问左赫卿。
“可是我不打老人家的”
“我去扁他,行了吧!”
此时的管玉器就是一侠女,抄起棍子就往老管家身边走去。
“我,跑不动了,对付一个老头比对付一批牢头应该简单一点吧?”玉器掐着累弯的腰问左赫卿。
“可是我不打老人家的”左赫卿啥也不会,就人老实。
“我去扁他,行了吧!”
此时的管玉器就是一侠女,抄起棍子就往老管家身边走去。
来到牢头身边,玉器举起棍子,心里却在想:我该打哪里呢,打哪里才打不死他,我可不想杀人啊。
“官爷,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可真是好心人啊”老管家一脸感激啊。
“感谢我?”食指指向自己,脸上写满了‘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