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子神情不自然,管玉器都看在了眼里了。
“除非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左阿九”管玉器这回不是试探,而是肯定,无比的肯定。
“对不起,我骗了你”既然她都知道了,自己也没必要拖泥带水的掩饰。
“不管你知不知道,我都要告诉你,我的原名叫‘管玉器’,其实我很高兴认识你,不管你是谁,我们都要做好姐妹”这算是离别前的遗言吗,她自己也不清楚。
小桃子吸吸鼻子用手擦着自己怎么也止不住的眼泪“我姓陶,名悦然”
没错,她就是大皇子的人,陶悦然。
“陶悦然?我还是喜欢叫你小桃子”玉器笑着说。
“我是黎国的杀手,你会怕我吗?”小桃子不再隐瞒她自己身份。
“杀手?我最崇拜杀手了,很酷,很帅的那种”
“酷?帅?”
“我是说,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我现在都相信你,我们是好姐妹嘛!”
信任,是陶悦然从为未想过的东西,诚如爱情,除了付出她从未奢求。如果能想管玉器这样活的这般潇洒,她的一生也值了。
“啊”管玉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我累了,睡会儿”
“你睡吧”小桃子嫣然一笑。
管玉器,有姐妹如你,今后就算搭上性命。我陶悦然也定会保你周全。
看到管玉器睡下了,睡得那么安详,小桃子解下腰间备好的紫麦穗,用手托着伸向牢房的窗子外。不一会儿一只紫色鸟喙鸟儿飞了过来,小桃子张合着嘴学着它叫了几声,紫喙鸟儿调头就朝黎国的方向飞了去。
一系列的事情办完后,小桃子也躺下来闭目养神了。
管玉器睡了很久,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嘴角却扬起幸福的弧度,能让她幸福的只有他。没错,她的梦里他们相见了。他们变成了小鸟,一起在天空翱翔,一起看那片属于他们的心型花坛,一起守护他们的含羞草。
梦到醒时方知是梦,管玉器还没和他告别,就被一阵阵呼唤声叫醒。
“姐姐,你怎么来了”玉器艰难地站起,看清了季晨月身后的人,强扯出笑脸“姐夫也来啦。”
“小器,你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啊?”从没看到管玉器这么狼狈过,季晨月心痛啊。
“我没事的,姐姐”说了要坚强,眼泪还是流出了。
挂着眼泪的笑脸总是让人心疼。
冯季卿走上前来握紧了季晨月的小手,对于管玉器他没资格说什么。
管玉器看到两人紧握的双手,开心地笑笑“真好,你们在一起了,要好好珍惜哦”如果可以,她一定拽紧左赫卿的手,死都不放。
季晨月哽咽了一下“我们”要是真如你说得那样就好了。
“对了姐夫”管玉器似是想到了什么。
“什么事?”冯季卿似乎很习惯做她的姐夫。
“以后我不在姐姐身边,你不准欺负她哦,我姐很怕黑,胆小脾气倔,睡觉还喜欢踢被子,但是她人很好的,你要无条件的对她好,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姐夫,明白吗?”
“呜呜你不会死的,别说这么丧气的话”季晨月心里一阵酸楚,她的小器这个时候还想着自己,为自己着想。但是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屡屡不合格。
冯季卿握住管玉器抓着牢门的手,说“我明白你手怎么这么凉?”冯季卿将手移到管玉器的额头“玉器你发烧了?”不是疑问,是肯定,额头的温度直烫到他心里燃烧着他的愧疚。
“公主”听到发烧,小桃子很着急啊,她的不对劲,自己居然没发现。
“小器?小器你别吓姐姐啊”季晨月哭喊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拖着冯季卿就往外跑。
百宝箱,百宝箱里有药,她记得。
“姑娘,玉研宫被查封,您不能进去”两个侍卫拦住了季晨月的去路。
“让开我叫你们让开”磁性的嗓音有时候也是可怕的。
“是,丞丞相”两个人因畏惧而给季晨月让了路。
季晨月冲进玉研宫在床底下找到了百宝箱,管玉器藏东西的地方,她最清楚不过了。
“怎么打不开啊?玉研宫的东西可以带出去吗?”季晨月把密码锁播了一遍又一遍。
“不能,这里的东西都被查封,不能带出去”
“520,我记得是520,为什么打不开啊?”晨月急的想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倒过来试试”
“好,开了!季卿你好聪明啊”
‘季卿’?他多久没听到她喊这两个字了?
彩虹糖棒棒糖染发剂药呢?
冯季卿看着一窝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无语。最后还是伸出了自己宝贵的手指指了指底层的箱子“这里有隔层,打开看看吧”
是啊,我怎么把各层忘了。
翻开一本日记本,季晨月果然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快速地掰了一粒。
“退烧药,我找到了,快走吧”
冯季卿怎么被她拖来的,又怎么被她拖了回去。
季晨月扶着管玉器,拿出一粒退烧药“退烧药,小器,姐姐忘了带水,你就干吃吧”
干吃?退烧药?管玉器昏昏沉沉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一半,平时就讨厌吃药,现在居然要她干吃,这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只是小桃子接下来的话,更让管玉器吐血。
“季姑娘这药好神奇啊,公主光是听了这药的名字就精神了一大半,吃了还不药到病除。公主你就快吃吧”小桃子笑得一脸无害。
怎么小桃子今天的声音像催命符似的,这是管玉器的第一想法。
盛情难却,“我吃”管玉器拿了季晨月手中的白色颗粒,闭上眼放进嘴里咽下。药很苦,表情更痛苦。
回到相府后季晨月心事重重。
“你怎么了?”冯季卿脱下官服换上一身黑装,这样帅气又坚毅的面庞被黑色衬得更加成熟稳重。
“能不能放过小器,不要让她呆在牢里了?”是哀求更是心疼,管玉器何时吃过那种苦。
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我可以放过她,但是我有条件”
随着他的靠近,她一步一步地后退,直至墙角“你说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自己真的很害怕,但这是救玉器的唯一办法,她不得不答应。
冯季卿单手托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性感的薄唇靠得如此之近“我要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为奴为婢任我差遣”
“好”季晨月撇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神,她害怕他那嗜血般的眼神。
冯季卿也是人,就算再冷血他也有自己的良心,其实他早就打算救管玉器了,没想到她先提出来。反正这笔‘交易’他不吃亏。
第二天朝堂上。
“皇上,老臣觉得先帝刚逝不久,我等应当谨遵先帝遗旨,以慰先帝在天之灵”说话者还是杨太傅,他就是越老越倔强,非要救出管玉器不可。
辰冥寒眉头紧锁“太傅这是何意?”黎妃现在的情况已是最好,这老家伙怎么就不知道消停呢?
杨太傅拱手弯腰道“先帝在时以封黎妃娘娘为皇后,我们应当谨遵先帝遗旨尊她为太后娘娘”只有黎妃成了太后娘娘冯季卿才不敢明目张胆地害她。更何况皇后娘娘昨晚求了他一晚上。
“众爱卿意下如何?”辰冥寒也想救黎妃,也想封她为太后,可他不得不征求众大臣的意见。
底下的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就是不在这件事上,冯季卿没开口,他们哪敢发言啊。
自己的朝中大臣都被冯季卿收买了,辰冥寒哪有不气的道理。
辰冥寒咬牙切齿道“冯丞相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