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月儿,你这几天都去哪了,连圻那小子来过几回,你都不再”季广陵也是担心不已。
“连大哥,我见过他了,这几天我住在客栈,忘了告诉你们”晨月有气无力道。
“那你们的婚事”季广陵一直都清楚连圻和季晨月的婚事。
“我累了”晨月说完径直走到房间。
季广陵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叶柔打断了。
叶柔捣了捣他的胳膊,说“你看不出来吗,丫头不高兴。你要闲着无聊,就帮我把草药收回来”
“是,为夫遵命”也是,他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人老了,有些事想管也管不着。
季晨月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和她一样,丞相府的冯季卿也没睡。
周怿夺过冯季卿手中的酒,说“别再喝了,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
“把酒给我”季卿伸出手夺过周怿手中的酒“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管不了,呵呵”连笑都笑得这么悲哀。
“好,你要喝是吧,我陪你”周怿拿起桌子上其它的酒仰头而灌。既然阻止不了他,倒不如和他一起醉。
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
两个大男人捧着酒坛子醉醺醺地坐在一起。
冯季卿保留一丝清醒,说“如果你喜欢的人,是你的仇人,你会怎么做?”
周怿打着嗝道“顺着自己心里想的去做”
顺着自己想的去做?哼“我就知道你没爱过人”如果能顺着自己想的去做,那他今天就不会对她说那些话了。
“谁说我没爱过人,嘉凝,我爱你”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它把周怿珍藏了十几年的名字都喊了出来。
嘉凝?没听说过。“喂,没酒了,你去拿”冯季卿把踹出了门。
结果是周怿在花园里睡着了,冯季卿在房间的地上睡的。
不知过了多久,冯季卿猛然惊醒,满脸都是汗,衣服也被汗浸湿了。梦里周雅丽披头散发叫自己去就她,为她报仇。同样的噩梦再次缠住了他。
“铃铃铃”手机的铃声把冯季卿从呆滞状态拉回了现实。他翻出手机才知道今天是妹妹的生日。也就是说还有四天是雅丽和外甥的祭日,紧握着手机的手不停地颤抖。他,不能在沉沦了。
季晨月,我要让你在乎的人一个个在你面前消失,我要让你和我一样饱受亲人离逝的痛苦。
冰冷的汗水从额头一直往下滚着,最后滴落在地。就像他此刻的心,冷得不能再冷,只有她的血才能温暖他。
复仇从这一刻开始。
“皇上,连太守已回到南城”
“皇上,太子今日回宫”
“皇上,今日宫外有关黎妃娘娘的传闻甚嚣尘上啊”说话的是王绛王大人,他就是唯恐朝廷不乱的奸臣,黎妃的消息也是他放出去的。
杨太傅站出来,说“老臣不相信鬼神之说,除非有人心里有鬼”说完不忘瞪王绛一眼。
辰冥皇的眼神射向殿下一直不说话的冯季卿“冯爱卿是怎么看待此事的?”
冯季卿拱手道“启禀皇上,微臣认为与其在此妄加猜测,倒不如彻查此事”
“好,彻查的事就交给丞相你了”辰冥皇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微臣遵旨”冯季卿说完就退下。
图公公一边领着冯季卿去玉研宫一边叮嘱道“皇上的意思是让你随便查一下意思意思就好,不必太过认真,只要能证明黎妃娘娘是清白的就好,丞相大人明白吗?”
“季卿明白,季卿一定会证明黎妃娘娘是清白的”照目前的情况看来辰冥皇还真是宠爱管玉器。
玉研宫里季晨月正在训斥管玉器。
季晨月看着管玉器道“你知不知道外面对你的传言有多差?”
管玉器嘟囔着小嘴,说“不知道,我又没去过外面”看着季晨月气得发青的脸管玉器又道“没想到这个没有网络的时代,消息会传得这么快,真是不简单啊,呵呵”
“你”管玉器总有办法把季晨月气得说不上话来。
“参见黎妃娘娘”两道不同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对话。
“图公公,什么事啊?”玉器对老人还是,蛮尊重的,她挺喜欢这个图公公的。
“皇上派丞相来您还是让丞相自己说吧”图公公也喜欢这个大大咧咧的管玉器,自然不愿得罪她。
丞相?姐夫?“哦,好好好,您先下去吧”管玉器看着季晨月贼贼地嘻笑。
季晨月的脸色很难看,比刚才还被管玉器气得还难看。
“微臣奉旨来查妖异之事”冯季卿毕恭毕敬地说。
管玉器笑眯眯地说“查吧查吧,我先出去,查好了叫我哈”说完就屁颠屁颠地跑出玉研宫。
季晨月一直看着冯季卿,可他却一直做自己的事,根本不管季晨月的目光。
管玉器在后宫漫无目的的溜达,一路上的小宫女小太监见到她像老鼠见到猫似的吓得发抖的发抖,逃跑的逃跑。有的不小心撞到墙上晕倒,有的直接装晕。
管玉器实在看不下去了,抓住一个小宫女,问“你,刚刚跑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
小宫女瑟瑟发抖“没不可怕”
“那你跑什么”不怕你发什么抖。
小宫女眼珠一转,道“今天太子和太子妃回宫了,宫里很忙,所以”您懂的。
太子?太子妃?我儿子媳妇?
“救命啊救命”一阵呼救声传入玉器耳中。
管玉器急忙松开小宫女,向呼救声的方向跑去。
管玉器来到河边看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子在水里呼救,玉器二话不说跳进水里把她救了上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玉器凭经验按着女子的胸口,试图把水逼出来。见效果不大,玉器紧忙进行人工呼吸。
一男子从远处匆忙跑来。
“参见太子殿下”众人皆下跪。
“让开”辰冥寒推开了挡路的人,一直走到管玉器身边。
“你你你在干什么?”辰冥寒一过来就被玉器的举动吓呆了。
管玉器又往女子口中吹了口气,说“人工呼吸啊”
“什么?”不等辰冥寒反应,昏迷的女子微微睁开眼。
“太子”女子虚弱道。
辰冥寒扶起女子道“爱妃感觉如何?”
爱妃?不会是老皇帝儿子吧,那她我媳妇?
“是这位姑娘救了我”女子指着玉器,一脸感激。
管玉器抓抓自己的后脑勺,笑笑“呵呵,也没什么,我刚好路过,就顺便救了她”
辰冥寒心里感激,脸上却严肃道“你救了本宫的太子妃,理应有赏,说吧,你要什么赏赐?”
“赏赐?不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玉器说完,一溜烟跑走。
人越来越多,再不走被人认出来吓到他们可不好。什么破太子,说话做事和老皇帝一个样。说到辰冥皇,玉器心里酸溜溜的,委屈啊,自从上次的事情后,他就没来过玉研宫,自己怪无聊的。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别人来了希望他快点离开,别人不来,又想他快来,唉!
看着管玉器离开的背影,辰冥寒吩咐道“小顺子,查查她什么底细”
能在皇宫自由行走,又是女子,身份肯定不简单。
冯季卿把管玉器的花花草草一盆一盆搬到玉研宫外,命人带走。
“你就那么讨厌我,就那么不想见我吗?”最后的沉默还是季晨月先打破。
“是”也许关系就此破裂,报复才不会心软。
季晨月忍住眼泪,声音颤抖“为什么”
冯季卿转过身,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因为我从未喜欢过你,一直以来都是你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自作多情”季晨月重复着这四个字,眼泪瞬间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