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介意”说完话,冯季卿快步离开了皇宫。
翌日清晨。
冯季卿来找季晨月,还没进季府老远就看见连圻从里面出来。
他来季府做什么?这是季卿的第一反应。
冯季卿没有直接过去问他,而是在连圻必经的路上和他来个偶遇。
“冯丞相,这么巧啊?”连圻笑意连连地寒暄。
“我正要去酒楼,既然遇见了,就一起走吧”巧吗?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两个大男人走在一起气氛极为诡异。最后还是季卿打破了这诡异。
冯季卿目光看向别处,说“我刚刚好像看到你从季府出来,你认识季府的人?”
“哈哈,丞相好眼力”说道季府连圻眼神没了先前的光彩,但他不会让别人看到。
连圻又道“我是去季府找我未婚妻,不过季夫人说她已经好几天都没回去了”
什么,未婚妻?
“是季晨月?”季卿不是问,而是肯定。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在天生的磁性盖住了他的沙哑。
“丞相也认识晨月?”连圻很是好奇。
冯季卿冷冰冰地开口“季广陵是前任丞相,季晨月是他的侄女,朝中大臣都知道”
“呵呵,原来如此”
冯季卿眼神中闪过一抹怒气,盛大的怒气。喜怒不行于色,为了季晨月,他已经两次破例了。不行,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他要克制自己,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坏了自己的计划,他还要报仇呢。
冯季卿努力了很久,终于压制了自己的情绪“你见过她了?”
连圻摇着扇子微微开口“没有,她一直不在家”
听到这里,冯季卿心里又是开心又是担心。开心的是连圻还没见过季晨月,而且他的语气神态无不透露着他已有心上人。担心的是季晨月到底去哪里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这只是自己看出来的冯季卿还是忍不住问“你,很喜欢你的未婚妻?”
听到这个问题,连圻立马合上手中的扇子“连面都没见过,何来喜欢?”其实小时候连圻很喜欢她,只是现在一想到季晨月,脑子总会出现管静竹。然后自己就莫名其妙地浅笑了起来。
即便是浅笑,冯季卿也能看得出来他心有所属。
“既然你心有所属,为何不与季晨月解除婚约?”原谅他的私心,他真的不希望连圻娶她,更不希望连圻心里想着别的女人还要娶自己看上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心有所属?”连圻直接忽略了他后面的话。
“既然不喜欢她,却又莫名其妙地笑,只能说明你想到心仪的人”冯季卿按自己所想分析。
“丞相大人很会猜测,不妨再猜猜我心仪的人现在在何处?”心仪又怎样,自己已有了未婚妻而且后天就要离开了。
“酒楼,想必她就是你昨天说的‘朋友’”冯季卿已是肯定。
哈哈哈哈,连圻大笑“冯丞相果然聪明,那我们现在就去酒楼吧”
两人快步向酒楼的方向走去。
酒楼。
管静竹正坐在阁楼上的雅间看着窗外的街道,这么繁华的辰冥,为何历史上没有记载?
一连串地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连圻,你来了?”管静竹起身却发现来的不止他一人,还有。
连圻看着面前的管静竹说“这位是冯丞相,今天可是他请的客”
“民女管静竹,见过丞相大人”
管静竹欲行礼,却被连圻扶起“冯丞相是来为我饯行,那些繁文缛节就不必了”
回到座位,管静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冯季卿。
冯季卿桌子下面的手已经握得青筋暴起,此时的他眼里充满杀气,帅气的脸异常的阴霾。‘管静竹’。哼,他已经多久没听到这三个字了,为何如此刺耳?看着管静竹刻意的回避,他真想杀了她。
愤怒达到一定的程度便是平静,冯季卿带有磁性的嗓音响起“静竹姑娘怎么不动筷子,拿到我点的这些菜不合你胃口?”真可笑自己竟然叫她‘静竹姑娘’。
“不是,我”
管静竹话未说完,连圻替她夹了块鱼“快吃吧”他印象中季晨月很喜欢吃鱼,只是自己不由自主地替她夹了鱼。
连圻的声音满是宠溺,冯季卿不是听不出来。
冯季卿看到了管静竹眼中的心虚,但他仍然不放过她“不知静竹姑娘知不知道连太守已有未婚妻了?”
一句话让管静竹连圻和自己都愣住了。未经思考说出来的话果然让人难堪,光是这一点,连圻已经甩自己一大半了。算了,小人就小人吧,自己的怒气已经憋到极限了。
“我已经跟她说过此事了”连圻以为冯季卿把管静竹当作了趋炎附势的女子,连忙解围道。
只是自己这句话的效果不大,气氛还是处于冰点。
“我听说皇宫最近出了妖怪”隔壁说书人的一句话终于打破了这僵持的气氛。
“是吗?”无知的人都会这么问。
管静竹终于有机会喝口水了。
“妖怪就是黎妃娘娘”
“噗,咳咳”管静竹刚到嘴边的茶水悉数吐出。
连圻急忙拍着她的后背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管静竹弯腰咳嗽的时候看到了他桌下的拳头,指关节握得咯咯响的。
静竹急忙拿开了他的手“我没事”她不想再让某人误会了。
可是某人已经误会了,从看到连圻为她拍背时冯季卿的脸色都变了。这个季晨月总能让他无法自控。
“听说黎妃娘娘能和草木交流,她走到哪,哪里的草木就会动”客人甲说。
客人乙趁机说“我还听说她会吃人,吃完人后,浑身是血,样子可怕极了”
“听说黎妃娘娘能和草木交流,她走到哪,哪里的草木就会动”客人甲说。
客人乙趁机说“我还听说她会吃人,吃完人后,浑身是血,样子可怕极了”
“这样的妖精皇帝也敢把她留在身边?”
“嘘小声些”
连圻为静竹斟了一杯茶,说“别听他们的,他们纯属子虚乌有,我昨天见过黎妃娘娘,没他们说得那般不堪”
“谢谢”管静竹真的很感谢他为玉器辩解。
“嗯?”连圻不明白,他只是怕管静竹被旁人的言辞吓到而替黎妃说话。
管静竹看着自己的茶杯,改口说“我是说谢谢你的茶”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忘记了某人的存在。
说话间一小厮跑来,管静竹认得他,他就是那天驾车的车夫。
“寒风,何事?”看寒风着急的样子就知道有事发生。
“福伯来信说,老夫人又犯病了”寒风着急道。
“我娘她”连圻脸色乍变随寒风走了几步,回头看着管静竹说“我娘病了,我必须即刻回去,失陪了”
“快去吧,别耽误了老夫人治病”管静竹也很着急,毕竟连姨在自己小的时候对自己很好。
连圻点点头,和寒风离开。
连圻一离开,冯季卿就转身离开了酒楼,季晨月一路追了下来。
“季卿”晨月叫住了他。
冯季卿头也不回,说“静竹姑娘还有什么事?”客套的称呼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那只是小时候的娃娃亲,我都忘记了,所以没有告诉你对不起”事情的发展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冯季卿没有转身,冰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和谁成亲都与我无关”我们的恩怨又岂是‘对不起’三个字能解决的?
“季卿”看着冯季卿远去的背影,季晨月第一次觉得好无助。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看不懂他。
叶柔一看到季晨月就责备道“你这丫头疯到哪里去了,一个消息都不给,都急死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