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器在心里窃笑道:“你不提醒,我还想不起来自己现在可以开溜,姐,谢谢你喽!”玉器蹑手蹑脚的从书桌旁逃了出来。
静竹念着画像右下角的落款“吾妻晨月,季卿字!”突然瞳孔睁得老大“我的名字,为什么会这样,同样的名字,相似的面容,怎么这么巧,难道这幅画和我有关系?”静竹对着墙壁自语道。
管静竹转身后才发现,桌面空空然。申请书嘛,也很干净,管玉器早已逃之夭夭。
静竹拿着干净如雪的白纸生气道:“又跑了,小器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懂事啊?”
管静竹也是K大的文科系的学生,和管玉器相反,她从小就不喜欢理科尤其是数学几乎从未及格过,她能深深感受到玉器对历史的深恶痛绝,可是管教授吩咐过无论如何都得让她转到文科历史系,静竹也只能照办。
而且玉器转到文科班是所有K大理科教师磕头烧香极力推崇的结果。理论课上醒着时叠飞机,实验课上炸伤了老师,这样天上有地下无,前半堂课在校后半堂课在外的学生,老师们伤不起啊。更何况她还是在K大德高望重的管教授的女儿,任课老师不看学生也看她爸,没人想得罪,也没人敢得罪。
相比她,管教授的另一个女儿管静竹除了数学不及格以外,其他各方面都比管玉器强上好几百倍。这也是管教授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
一个人的力量是微弱的,管玉器还是敌不过老爸和姐姐的两面夹击,最后还是背着包来了到文科班。管教授还刻意安排她和静竹同班,至少静竹可以管着玉器。
“听说了没,理科班的管玉器要来咱们班了!”习风像报道重大新闻般说着。
“是吗,那太可怕了!”一个文科男回答道。
管静竹听到他们的谈话无奈地摇了摇头。
习风是他们班的包打听也可以说是间谍,专打听旁人的秘密散布小道消息,在K大名声很差仅次于管玉器。成绩也是他们班的倒数第一,好在现在有管玉器帮他垫底了,静竹和玉器的关系他也知道。其堂哥名为‘福柯南’从事侦探职业,人也张的超帅。
“来了,来了,管管玉器来了!”一位尖嘴猴腮的文科男大叫着。
管玉器很最厌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你,给我过来!”玉器指着文科男,朝他勾了勾食指。
文科男战战兢兢地来到管玉器身边,只见玉器一拳朝天。
“啊!”文科男大叫一声,鼻血瞬间流了下来。
围观的人立即安静了下来,就连习风也张着嘴巴不敢吱声了。
玉器走到习风身边把他张着的嘴抬了上去“有意见吗?”
“没,没有!”习风刚反应过来。
“那就上课啊,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没流过鼻血啊?”玉器凶神恶煞地说道。
‘观众‘们立马回到座位变成了学生。
静竹不赞同玉器这种暴力的行为,但她什么也没说,因为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整个K大也只有她知道玉器不是坏学生。
自从傅文玉没有守信后玉器就变得很乖张,在家很懂事,在校总是闯祸,从来不写作业。作业只是她麻醉自己的工具,在家时她每天晚上都会写作业到很晚,这样她才会累得倒床就睡,不会胡思乱想,更不会哭湿枕头。
这些都是静竹无意间发现的,玉器从来不在静竹面前哭泣,因为她知道姐姐很怕自己的眼泪,自己的眼泪会让姐姐自责内疚,所以她选择伪装,在同学面前总是没心没肺地笑着,最后终于不会哭了。可谁又知道,这样的管玉器才是最让管静竹心痛的。
经过管教授和管静竹的谆谆教导,没心没肺的管玉器很快就和文科班的人打成一片,习风的小道消息现在都向她汇报。
管玉器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问着习风“最近有什么好玩的吗?”
“K大附近新开了一家网吧,算不算啊”习风讨好道。
“还有酒吧”被管玉器打的流鼻血的文科男说道。
玉器越听越火“你是不是还想说‘贴吧’‘酷吧’啊“
“是啊,老大怎么知道!”
“我真想扇你一巴掌,这些我都玩腻了!”玉器撸起袖子做出扇人的动作。
习风灵机一转“我们还可以看校花跳舞啊!”
“校花?K大什么时候有的校花,我怎么不知道!”玉器不满道。
习风挤到玉器面前“你转到我们班那天,她从别的学校转来的,不过她名声没你大,所以大家都关注你了,现在才想到她!”
“是啊,是啊就在隔壁,张得超正点哎!”文科男一脸贼笑着。
玉器一巴掌扇了过去“什么叫名声没我大?你以为我听不懂是不是,都给我滚,马不停蹄地滚!”
“现在是她主动叫我们走,快走啊,不走就来不及了!”文科男拽着习风的胳膊火速离开。
管玉器的脾气和她的容貌成反比,不然她也是个美女,至少不会比校花差。在理科班时有很多男生想追她,只是他们更爱惜自己的生命罢了。
晚上,玉器和静竹躺在床上,一个吃零食,一个看书。
静竹着实不喜欢玉器的坏习惯“你现在晚上不写作业了?”
玉器塞了一个薯片放进嘴里不急不慢地说“写什么啊,老爸都把我转到文科班了,难不成要我和你一样看书抄古文啊?”
静竹放下了书“所以,你就不吃晚饭,用绝食来反抗?”
“是啊,要不然我还用啃薯片吗?”玉器愤愤地往嘴里塞了个薯片。
“自作自受,你认命吧,爸爸是不会让你回到理科班的!”静竹下床解开了头发。
“姐,你的吊坠好像一直都没摘下来过?”玉器好奇地注视着静竹的吊坠。
“摘下来,我会死的!”静竹淡淡地说道,反正玉器早就知道自己的事了。
“为什么?”玉器眉头紧锁。
“不知道,也许我不是这里的人吧!”静竹曾经也尝试着摘下来,只是吊坠一离开身体她便呼吸困难,有种窒息的感觉。所以这么多年一直穿着高领的衣裳,一直小心地保管着吊坠,不让任何人接触。
玉器怕姐姐去想以前的事,故意转移话题道:“你知道,我们学校新来了一个校花吗?听说长得很漂亮!”
静竹拉起被子盖住自己道:“不知道!”。静竹在K大除了念书,从不过问其他八卦。
“也是,你整天捧着书,不问世事,如果我不是你妹妹,你还不知道我到你们班了呢!”玉器自嘲道。
“嗯,是啊,快睡觉吧!”静竹不耐烦道。
“其实我有看过她,她长得是不错,可我还是觉得你更漂亮,只是你不愿打扮而已,你说是不是啊?”玉器龇牙道。
静竹“!”
“姐,睡吧睡吧,最好做个噩梦吓死你,哼!”玉器最恨别人不理她说话了,生气地拉过被子蒙过头。
也许老天在听她说话,静竹真的做了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