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儿不再说话,挥手磁性,反而是白静上前多家嘱咐,重要的是凤浅儿的事情:“少夫人要小心这一胎关键时刻很可能会没命……”
离开当铺白静的话还萦绕在耳,梁子音还是一样及时安慰,孩子对她来说已经形成了巨大的威胁。他甚至告诉了凤浅儿,这一胎以现在的情况看,会难产会早产,甚至是……小产……他听上去似乎孩子的脉搏跳动已经比浅儿高很多。
“子音,咱们过了宫门很快就能看到皇上了,为了不让皇兄担心,我求你,帮我把脉搏调高,他一定会请御医来看的……如果孩子出了问题,我真不知道他会不会拟圣旨来决定人的生死。我们没有权利剥夺这样一个强有力的人,他的生命才刚刚开始……”
浅儿捂着肚子,不敢深呼吸,每一丝疼痛都是为了这个孩子。哪怕心像洋葱一片片地被剥落也无所畏惧。她总是想着刚怀上这孩子的时候,已经五个月了,过了春天大概也要落地的孩子。为了她的健康,她又想起了当初如欢的威胁。
“那天仓促,其实浅儿想过吗?那日礼未成,或许是为了今后为你办一个盛大的婚宴,让天下人都知道。寂如风爱凤浅儿。”
凤浅儿爱寂如风才对,当初多少柔情佳期如梦,在她的心里一点点碎裂。每一次地碎裂仿佛要击垮她的神经。好在她是坚强的,无论为了如风,还是独自里的孩子。因为疫病的缘故,今年的谢恩安排在世外,昨夜刚刚瓢泼大雪,今天早上天一放晴,便冻得怕人。浅儿一直在马车里哆嗦。
皇上好像又瘦一圈,国务繁忙果然对身体不好。
“子音,你有把握把血滴子一分为好几份,这样可以救更多的人。难能可贵,你小心分割是最好的!”但是说来容易,凤浅儿办不到多完美,只有让子音代劳。
子音做了个嘘得动作,继续扣等皇上训斥。大家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英明睿智的时候,皇上也只是淡淡的。他不关注凤浅儿,便没人特别注意这个五个月大的孕妇。很快仪式完成,最多使用了两个时辰。皇上就屏退了左右独留下了梁子音和凤浅儿说话,果然不出所料,皇上安排好了御医为她把脉。
“回皇上,少夫人的体质是有些虚弱,只要定时输入内力维持,不会出岔子的!”
凤浅儿还是主动谢恩,皇上似乎在等什么解释。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闻到了什么,皇上的敏锐感觉,他洞察到了浅儿的不对劲,找人赐坐。梁子音没有这个福气只能在一边站着回话,
“你们实说有人要害朕?”他满脸不相信,浅儿也是无法,他说不信就是不信,除非事情已然发生在他的面前。否则,他会保持质疑地态度,一副威严不肯战胜的姿态,“浅儿你们多虑了,近来御医总是来给朕把平安脉,什么事儿都没有!”
梁子音跪下回答,郑重其事地警告皇上:“这疫病潜伏期长,开始是看不出端倪来的,需要细细诊治才能看出根源。万望皇上为了自己为了天下,一定要将这事情重视起来。血滴子,只要有血滴子,子音就有办法根治疫病。”
皇上叹了一口气,应承了她们,一声吩咐下来,一应设施都换成了最好的。两个人入住东西襄阁,中间便是炼药室,进出方便而且通风。谢过皇恩便是入住,当晚就可入住,只是这里的东西总能让浅儿心绪不宁。
“按道理说,五个月了孩子应该是没问题,但是经常出入药方炼丹师恐怕不行。看你现在虚弱这个样子,已经受不住太大寒潮。”
她只是一个劲儿地想安慰别人:“你也别过于害怕,能不能闻的我心里都有数,就是请子音帮忙隐瞒我皇兄。他劳累之余,最希望看到的应该是我的幸福。”
凤浅儿的幸福……别人只有羡慕……
皇上亲自带着两个人来到炼药室,让人设了座子,坐下看着,等着梁子音怎么把血滴子融进药中。浅儿没有和皇上坐在一起,他身边的人也依旧以面巾护住口鼻,皇上倒是没有生气。坐等着梁子音的药,眼看着他磨碎了手中的血滴子。红色的粉末,细细磨来,一边磨一边为皇上讲解着。
“血滴子是神奇的东西,若是染了疫病的人血液都是有毒的,只要滴在血滴子上面便能变色。所以子音斗胆,请皇上滴血。”说的轻易,好像更像要求。之所以胆大是因为,暂时这病无药可治,所以皇上也逃听他的话。
滴血,扎破小指滴到水里,殷红色亮得刺痛了他们的眼睛。梁子音随即撒了一点红色的粉末进去,血液果然变色了。从殷红变成黑色随即又恢复了鲜红的色彩,皇上确实染病,只是还没有发作。这一下可惊呆了四边侍候的人,好在皇上自己是镇定的,所以很快龙威震慑平息了炼药房里的一阵慌乱。
“怎么样才能治好全京城百姓的病症,就算加上宫中现有的血滴子,恐怕也不够这么多人治病的。你要朕怎么做?”
凤浅儿是有些吓到了,皇兄镇定的模样好像早就知道此事一样,一切都像是一场天大阴谋,她会担心自己也牵涉其中。梁子音是笑了,可笑中隐含的牵强是那么明显,他根本无法命令皇上去做什么,哪怕是有药在手里。他也做不到命令皇上做什么,
“一个血滴子够救一城的人,而偏偏血滴子在咱们自己的手里,皇上应该提防这个人散播疫病的人下一次会不会有什么举动。”梁子音不知为何看着凤浅儿,心有余悸,闪了闪眼神,让她不知所措,“皇上还要看么,只要我再在里面加几位药,放在城中的井水里。很快这场疫病就会烟消云散了。”
皇上舒了一口气,凤浅儿却有些干呕。
“快看看,浅儿没事儿吧?”
她明白了,原来皇上要办寂家不是没有原因的,纵然寂家给了他再多的支持,倘若闹起来,还是要伤害生灵。寂如欢,这个根本不起眼的人,万事都被压在如风之下,却也能控制整个京城的人命,简直是叹为观止。她摆了摆手,示意没事。让柔儿扶着离开炼药房这个是非之地。她是有些日子没有好好看看这皇宫了,曾经住的地方是不是还在。
“柔儿啊,你相信么,明明是亲兄弟,却天差地别的个***********婢信!”
“可是,放不下权利欲望金银财宝地诱惑……”
不知不觉走上了城墙,望着宫外,朝着宫外如风的方向。登高,望远,思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凤浅儿和寂如风的情感负担到让她无法呼吸空气。
“少夫人……这里地方高,风大,跟奴婢回去吧?”
回身下了城墙,怎么这样巧遇见一个宫人撞了浅儿一下,慌忙的深情一件事浅儿,也是皇亲国戚。所以吓得跪下了。眼神作用有不定,明显了是刚刚被什么事情吓到了,所以才这般鲁莽。
“怎么这么不小心?不知道少夫人怀孕了,也要好好看着路啊。”
“柔儿!别责怪她了,问问怎么回事儿吧!”
“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慌乱?”
小宫女竟然说话都结巴了,颤颤巍巍指着临政殿,都要哭出来了:“说,说是这疫病的事情是曾经丞相的问题,说要抄家问斩……发了好大的脾气……把奴婢们都赶出来,奴婢第一次看见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连折子都撕碎了还不让人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