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的手指碰触到他那黄金面具的瞬间,一把冰凉的家伙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虽是我很想忽略,但那冰凉彻骨的感觉实在不容人不去注视他。我有些叹息的僵在那里,既而手指开始不规矩的动来动去但是始终就是不敢去碰触那尊贵的面具。也罢,我想还是带着面具的好!传说往往都是神秘的,我若今日揭了这曾面纱,是不是失望遗憾呢?也许吧,世人都觉得这世间得不到便是最好的!我也是世人,是普通人,所以如今一步之遥还是看不到的比较好吧!只是脖子上的那把刀一定要卡得那般紧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刀自从炼制成后便一直被冰封在雪山,不然不会这般如此通透的寒彻骨。那刀顺着脖颈挑上了我的下巴,轻轻的一动便削去了我丝丝缕缕的发丝。此时此刻,我倒是越发的欣赏起这柄刀了,若是大夏天的这么一带还真是舒服啊!只是可惜了,如此的好刀却跟了这么个比刀还冷的人。“杨翼在哪里?”仍是波澜不惊的语调,只是他那漫不经心的手指一转那柄刀一挑,宽厚的刀身和尖锐的刀尖便撑了我整个脖颈。魑本想挑帘冲将进来,却被苍漠诣的收下拦住了。为了不使他分心,我便远远的冲他眨了眨眼睛。虽是这么个尴尬的场景但绝对拦不到我这个混世魔女。清楚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人可是浑身是毒的,若是碰了不受点伤就像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啊!许是他见我丝毫未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不免有些生气紧了紧靠着我脖子的刀尖。我却只是好笑的看着他。他的眼睛犹如冰蓝色的琥珀很美,眼神很深邃,只是如今有把刀架在脖子上,我哪还有心思“赏花”啊!“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啊?”我故意打趣的凑近了他一些,抬头扬唇一笑踮起脚尖使劲的嗅了嗅。虽然他脸都被面具遮住了,我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但在他的眼睛里我分明看到了闪烁的神情,还有些许的厌恶。厌恶?我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再把自己从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这才恍然明白。我此时一身男装,却又和他凑得这般近他定是反感的,说不准还以为我是个同志呢!呵呵呵呵,不过那倒是有意思啊!“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有丝丝香气萦绕挥之不去啊!”我得意的一个闪身将自己的脖子闪到了安全的地方。“喏,不信的话,看看你自己的手掌心吧!”我兀自一个好好的端坐在宝座上,满满的均是得意的神情。看着他那赫然摊开的掌心上,深深浅浅的蓝色。看着他那满眼的难以置信,我真是很高兴啊!看来这一久的功夫没有白费,如今我下毒的技巧那是越来越难让人捉摸了!“你……!”只见那苍漠诣神色蓦的一边,眼神迅速变冷杀机尽现,果决而又干脆看来是想将我制服后再来和我谈解药吧!只见其蓦的一亮出宝刀却不想刚走一步就一个跄踉差点站不稳。“好厉害的毒!”看着他勉强用刀支撑起整个身子,那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再加之五马分尸、凌迟处死,总是就是将所有的酷刑在我身上用个遍吧!“啧啧,告诉你不要冲动,不要乱动的嘛!你看你偏不听,如今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整个人慵懒的窝在虎皮椅上,懒懒的打了个呵欠,一副快要睡着的摸样。忽然就在我那半睁半眯,半睡半醒半是游离的瞬间,不小心瞥见那厮狐疑的神色以及那加深的瞳色。“你到底是谁?”我只是笑而不答,我想这根本就不难猜,他这么问只是想确定一下罢了。“你头发上有毒!”看着他那有些懊恼有些怨恨的神色,我蓦的一挑眼睛。呵,这厮还不是很笨啊!“猜对了一半!”我暗自小小的得意了一把。“不止这些,还有这地上的这些石灰粉。其实,这些粉末本来只是用来。驱虫的,却不想竟然对付了你这一只重量级的大虫!”我说到这故意一个转身奚落了那家伙一番。嘿嘿,将人家堂堂的苍漠皇比作大虫子,看来这天地间恐就只有我们这么一个了。还真是有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意境啊!“哎,慢着!千万别激动,千万别生气啊!小心又把这毒性给激发出来了!其实说实话吧,我的发香本身无毒,这石灰粉也无毒。只是这两种东西一旦相遇便会剧毒无比,也就是传说中的‘紫罗兰’。你啊,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去招惹我的头发!”我在那很是认真的将人家数落了一番之后,却又一个人暗自偷乐。其实,就在我方才拔下发钗拨弄那灯芯的瞬间,我便已经设了这个局。所以,苍漠诣无论如何都是会中计的,只不过方法不同而已罢了!如果他不是因为削断了我的发丝,也会因为其他的原因而沾染上这“紫罗兰”,因为我说过了我浑身是毒,不是那么好招惹的。就在我扬唇一笑的瞬间,忽闻苍漠诣飞快的吹了声哨音,便见帐外有人飞奔而来瞬间就将苍漠诣带走了。我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没有做声。“公主,你没事吧!”魑急急的赶了过来,看到我在那很有雅兴的提笔写字方才松了口气,慢慢的走了近来。“苍漠诣?”不错,那薄薄的宣纸上正是我的笔迹。其实,我很少写字。许是因为小时候老是被夫子逼着练字,如今早就已经乏了,也就很少去写,只是如今开来被夫子逼着练了这么多年的字,还是有些成效的!“公主为何不杀了他?”是啊,我自是清楚留着苍漠诣这样的一个劲敌,的确是一个不知何时就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他的漠沃尔的威胁,我自是再清楚不过了。只是此时不能杀他!先不说杀不杀得了他,光是现在的这般光景那便不能杀。因为如果一旦杀了他,我想漠沃尔和苍漠的百姓定会就此永无宁日了,到时候生灵涂炭的,到处是人间地狱我可就是罪人了。再说了苍漠瑾的人情,我还欠着,所以不能杀。所以,于公于私苍漠诣都是不能杀的!再说了苍漠诣身边暗卫高手如云,再加之他本身也是个高手,想要杀他谈何容易啊!现在这个“紫罗兰”顶多也就是让他暂时退兵而已罢了!就在方才他临走时,看我的眼神我就可以知道我这以后是别想过安乐的日子了。
“义父,这是小柒特意为你做的战袍!”我扬唇一笑,一拍手掌,冰清玉洁便鱼贯而入,而手里捧着的正是我亲手设计的战袍。鲜红的颜色,在这冰冷的沙场,乍一看去还真是有点触目惊心啊!其实,与其说是战袍,还不如说是斗篷。不过,它既是我设计的自然就不会只是斗篷那么简单了。这斗篷其实暗藏机关,内面更是别有洞天。毒药、伤药、解药之类的应有尽有,简单的来说它便就是一个百宝箱。我高兴的抖开斗篷,本想着在义父身上比划比划,却不想他却是忽然蓦地单膝跪地“请公主回宫!”。看来这次他是认真了,我若想继续留下去,恐怕没那么简单了。“请公主回宫!”随着义父的举动,几位哥哥一看这架势一个个立马便接着跪下,顿时之间便跪倒了一片。呵,这又是何苦呢?难道,我在这里就这么碍着他们吧!还是只是因为我是漠沃尔王朝尊贵的公主?什么狗屁的千金之躯,什么见鬼的金枝玉叶,难道就是因为这些个缘故我就得一直乖乖的呆在深宫,直到出嫁、直到老死吗?“起来吧!”我叹息一声,兴致缺缺的将那刚刚绣好的战袍扔了回去。“老臣恳请公主回宫!”真想不到,我已言尽于此而义父却还这般的坚持。我蓦地一个转身直视着他,他仍是单膝跪地却是不卑不亢,更是不容我拒绝。“我知道了!”是,我是知道了!但我并无就此打算回去。“臣冒死恳请公主回宫!”“够了!”丝丝的愠怒之色一时之间让我难以收放。我想我此时的脸色定是很难看。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拿自己公主的身份去压制他人!义父是一个值得令人尊敬的人,只是有些时候他的思想却会有些迂腐、有些愚忠。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总会不经意间在朝中树敌的原因,他太过耿直。明明他没有错,却总是会使人想迁怒于他。“公主……”几位哥哥一开口,我便打断了他们。“我知道,我会尽快回去的!”其实,他们如此也不过是在乎我的安危罢了!他们没有错,我又何必将大家的关系搞得如此僵硬呢?我蓦地挑帘而出,利落的翻身上马本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但却又害怕大家着急便只是围着帐篷走了几圈。整个人百无聊赖的趴在马背上,远远的便看见一人一骑狂奔而来,带起的圈圈的尘埃在风中被吹散。如此疾的马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狐疑的一个翻身跳下马背,朝那个人靠了过去。只见其慌慌张张的差点摔下了马背,整个人连爬带跑的就冲进了主帅帐。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紧接着也跟了进去。“禀将军,苍漠军进犯现已在十里开外!”十里,竟是这么近的距离。想不到这苍漠诣竟是这般的不安分!算算日期,他身上的紫罗兰之毒应该才是刚刚解开的。怎么?难道他就连这么几天的也等不下去了吗?呵,该说他是急性子的好呢?还是野心太大了呢?我整个人斜靠在军帐上,单脚着地看似一副闲得无事的样子。却不想我正全神贯注的打听义父行军布阵的军机,我想我若是此时过去就此打断他们,义父定是会不高兴的!这第一:女子本就不该插足军务;再加之,我根本就未曾读过什么兵法,说了也是白说。我自是知道漠沃尔的兵力远远不足苍漠,自是不可强守与之硬碰硬。而依义父所言化整为零,分别分化和包抄各个分兵的实力,虽是看似合理之极但我却总觉不妥。蚁城这个地方虽小但却是易守难攻,如果以义父的指挥来办,虽可以死守但却不是长久之计。若是苍漠一旦施行长期包围的手段,到时候我们弹尽粮绝的不用打就已经输了。所以,为了避免以后出现如此的窘局,必须从现在就的开始争取有利的局势。“山后可有退路?”我淡淡的开口却惹来众人不解的视线。“我有一计,可解今日之难且绝不留后患!”我扬唇一笑接着便淡淡的开口,一副胸有成组的模样,因为我知道义父不是一个那么容易说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