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疼,忍住!”介个个说完把止血药倒在伤口上,梅立天捏得手指咯吱响也没叫出声来,介个个还真不是一般的佩服他呢!
帮梅立天止血后,几人都在一旁为花瓣捏了把汗。以前除了花骨和秋邦还没人真正见过花瓣的身手,那次在破庙,花瓣像是玩似的。
此时花瓣用的是双刀,刀刀狠戾,但在红衣女子的雪杀绫下,却像是陷入泥沼,毫无用武之地,她只能勉强招架得住,这样的态势落败是迟早的事。
“不能跟她硬碰硬,个个,你跟秋邦,我和豆豆,分别从后包抄,躲在大石后面向她砸石头,扰乱她,然后瓣瓣就趁机偷袭,记住一定要随时转移阵地,不可呆在一块石头后面,容易被她找到!”花骨像是在指挥战斗似的,顿时把几人心团结在一起,没有以前那么松散。
秋邦和介个个慢慢潜伏到红衣女子身后的大石背面,这墓地应该是李汉卿的。他们两人给李汉卿鞠了鞠躬,希望他保佑,然后向红衣女子砸去十几颗石子,但石子瞬间在雪杀绫下削成粉末,俩人倒吸了口凉气,赶紧偷偷溜走,本以为红衣女子没看到自己,还暗自庆幸,只听一声冷笑,介个个背上汗毛倒竖,秋邦还没注意到,继续往前走,介个个大喊一声:“小邦!回来!”
但已然来不及,只能自己扑了过去,秋邦被介个个扑倒在地,还不知所以,唯见天上几丝白绫飞过,才知道其中的凶险。此时他们俩人正在没有遮蔽的地方,花瓣更是远水解不了近火,心想完了完了,死定了。
秋邦正准备认命,介个个抱着秋邦在地上滚了一圈,俩人又回到了大石后,但是尾随的雪杀绫擦过了介个个的手臂,鲜血立马涌了出来,秋邦赶紧在身上扯下一块布为介个个包扎,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花骨和豆豆没事就好。
俩人靠着大石坐着,秋邦苦笑道:“我以前想过很多种死法,没想到会这样死去!”
“就你想得多!不要担心,也许会有奇迹呢!”介个个刚说完,突然奇怪没了打斗声,俩人往外瞄了一眼,顿时定格在那里。
“冰封!”介个个讷讷地说道。
“冰少爷!”秋邦也是目瞪口呆,心里有着与介个个同样的疑惑,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只听红衣女子冷喝道:“封儿,让开!”
封儿?这俩人什么关系啊,叫得这么亲密,不会是他姐姐吧!介个个更是不解了。
沉默一会,红衣女子又开口了:“怎么着,你想给你母亲上演一出兄弟情深的戏码吗?”此红衣女子正是冰思雪。
什么情况,母亲?这是他妈妈,怪不得见着眼熟,原来是这俩人长得像,他妈妈真的好年轻啊,看起来比自己都大不了几岁。不过冰封和谁兄弟情深啊?不会是秋邦吧?介个个觉得会上演一出好戏,虽然这样对冰封好像很不厚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冰封的地方她总觉得是最安全的地方。
“封儿,你变了!你已经三番五次忤逆我,是什么原因呢?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现在不像以前那样没有弱点了!对吧!”冰思雪笑得很淡,但却人心底发寒!
冰封听到此,眼里有了一丝波澜,但仍不做声。
此时风声作罢,黄土仍在挥舞,只是也在沉淀。
“冰少爷,这是你父亲的坟墓啊!他再怎么不是,也是你的父亲啊!”梅立天不知什么时候从大石后面挪了出来,冲着冰封大喊道。
这时在场的,除了冰思雪之外,都目瞪口呆了!
“闭嘴!”冰封咬着牙齿吐出两个字,介个个从没见他这样生气过,一下子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好像读懂了他的情绪,现在的他好像在隐忍什么,是仇恨吗?
梅立天本以为自己说的是一句善心的话,没想到惹来了冰封的怒火,他有些不知所措!
花骨在这时也清醒过来,走了出来,冲冰思雪作揖道:“原来是冰族主母,真是失敬,在下是秋泽国三皇子秋邦,不知主母是否还记得!”
介个个和秋邦更是愣住了,花骨又在演哪一出啊?
冰封看到花骨出来这样说,虽然知道他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也不理会。
“你?三皇子晒黑不少啊?”冰思雪明显不信。
豆豆和花瓣已经来到介个个和秋邦身边,察看介个个的伤势,但听到这句话,都憋笑不已!
“由于在花炉关了太久,很久没有晒太阳,所以一出来就在沙漠暴晒,谁知沙漠的阳光太烈,之后就成了这般摸样。”花骨假装无奈道。
“哦?是吗?”冰思雪干笑道。
“主母要是不相信,我有证据证明!”花骨说着从包袱里拿出秋泽国三皇子的印章。
冰思雪一见印章,心里掂量着,这小子油口滑舌,信不得,但要是错杀了他,与冰族无益,反正这事和这几人毫无瓜葛,不如放他们走,梅立天和那个女人留下就行。于是说道:“原来真是三皇子,那刚刚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也是我们无理在先,到时主母去秋泽我定好好陪个不是!”花骨看着冰思雪假笑自己也跟着假笑道。
“好说好说,好了三皇子,你们热闹也看够了,现在可以走了,把那个女人和小杂种留下就行了!”
秋邦一听,准备上去理论,介个个赶紧阻止,小声说道:“花骨自会处理!”
花骨听完,狡黠地看了冰封一眼,然后说道:“行,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说着就往秋邦的方向走去。
秋邦,豆豆和花瓣一见花骨过来,都不理他。
花骨有点头疼,用扇子敲了敲头,说道:“走吧!”
豆豆气鼓鼓的冲道:“怎能留下姐姐不管!”
“个个,你觉得你会有事吗?”花骨笑着问。
介个个知道花骨的花花肠子,虽然只能如此,但还是瞪了花骨一眼,然后对豆豆说:“不用操心我,我的姘头还在嘛!”说着笑着瞄着梅立天,但是众人都能理解,那人是冰封,瞄着梅立天是误导冰思雪。
但众人一听姘头额间顿时黑线直冒,然后都安安心心的走下走去,只是在经过冰封的时候都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说,原来散发干净气息的冰山王子是个姘头,真是匪夷所思!
冰封感受到如此多怪异的目光,顿时不是很自在,冷冷地看了眼介个个,介个个一会望望天,一会望望地,显得嫌疑更重了,冰封现在心里可以断定,这女人肯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花骨等人走下山去,冰思雪慢慢朝梅立天走去,介个个怕冰思雪出手,赶紧护在梅立天前面,她在赌,赌冰封对自己是不是有感情,而赌注是自己的命,虽然代价有点大,但是介个个觉得很值!
“呵……还真是伉俪情深啊!小姑娘,你知道吗?你居然长着一张跟当年白婉凤一样令人憎恨的面孔,一样姿色平平,一样瘦骨嶙峋,难道我就输在自己美丽的面孔上吗?”冰思雪缓缓地蹲下来,抚摸着介个个的小脸,一会微笑一会皱眉一会狰狞,像天使像怨妇像魔鬼,介个个不懂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我想你应该输给了自己吧,很多东西并不是被人夺走的,而是自己遗失的!”介个个轻声说道。
“你说是我自己弄丢的?可我百般呵护着,悉心照料着,他还是就这样走了,毫无眷恋。”冰思雪看着梅立天仿佛是看着李汉卿,眼里尽是柔情。
梅立天不自觉的缩了缩身体,介个个握着梅立天的手,紧了紧,希望他镇定点,怕惹毛了冰思雪。
冰思雪没有发觉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他当时看我的眼神不是熟悉的温柔,而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陌生人。他说他是为了来找天山明珠才跟我亲近,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他说他的魔气都给了封儿,封儿要是活不成了就是封儿的命,反正封儿的命是他给的,他说他最对不起的是封儿,第二个才是我,他说他很歉疚……歉疚,歉疚,你知道我最痛恨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