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棍魁首可是当年了不得的人物,只是后来没踪迹,不想居然隐居于此啊!”花骨说道。
“你一般被养在家里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啊?”介个个现在越来越对花骨刮目相看了。
“我也混过江湖!”花骨傲然道。
“就你这德行,你只是江湖里的虾米吧,专给人吃的那种!”介个个笑道。
“谁敢吃我?你以为瓣瓣是摆设吗?”
“呵呵……瓣瓣姐不是,你是!”豆豆掩唇笑道。
“豆豆,你好像老寻我开心哟!”花骨别有深意的看了豆豆一眼,豆豆赶紧躲避,东张西望。
“嘿嘿……骨骨,你可是在调戏青春少女!”秋邦讥诮地说。
“豆豆,你别理他们,一些少不正经!”介个个见豆豆小脸红通通的,很不好意思,于是向秋邦和花骨训道。
突然花瓣冷不丁地说道:“做我嫂子也不错!”在场吐血声的一片。
“瓣瓣姐,别乱说!”豆豆更是不好意思,双手绞着衣袖不知如何是好。
这小妮子还真会替自己老哥打算,介个个也不多说,豆豆说过一切都是缘分。介个个瞟了眼梅立天,这小伙子脸上倒没有什么笑意,还显得有些失意,难道是对豆豆上心呢?她笑笑的摇了摇头,说道:“花骨朵,努力哟!”看着的却是梅立天。
花骨也是聪明人,介个个明摆着意有所指,他却只笑不语,自己是皇族中人,也是唯一的继承人,即使有心但不能耽误了人家姑娘。介个个也知道,强求不得,就怕豆豆真的心里有个什么,这种玩笑还是少开为妙。
不知不觉就已经来到山顶,这里寸草不生,只是大石到处都是,这些大石有的比人还高,山上的风还不时刮起沙尘,让山顶看起来像是蒙了一层黄雾,看不大清。墓碑都伫在大石前,这里应该是个坟场,而且墓主都住在石头底下吧!
他们在山顶没走几步远,就见一人身着红衣,分不清男女,只见那人站在一块大石前,一动也不动。那应该就是陈世武说的来客了,几人走近,那人还是未转身,但花骨等人已经屏住呼吸了!
这是个女人,从身后看不出年纪,但应该结过婚了,因为细致乌黑的头发全数盘起,用一根红玉簪子固定住,一般盘发的女人都是成了亲的。不过这个女人肯定是个绝代佳人!一身红色长裙,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红色轻绡,宽大的衣摆裙摆和纤纤细腰上的红色腰带在风中凌乱,让这女人看起来像一团火,但她给人的感觉却是冰川中的修罗,肃杀之气凝重又冷冽。
梅立天深呼了口气,站了出来,做了个揖,问道:“在下梅立天,敢问夫人是?”
“梅立天,哼,你是梅文龙那厮的儿子?我还在想,埋在这鬼地方还会有谁来看他呢!你滚吧,回去告诉梅文龙,以后不要再来这里!”红衣女人冷冷的说道,介个个一听这声音,心里打了个寒战,这女人怕真的不好惹,危险系数极高!
“夫人,逝者已矣,您何苦跟他过不去呢?李叔父纵然有千般不是,现在死者为大,请您高抬贵手吧!”梅立天倒不在意红衣女子口中的不敬,苦口婆心,希望化解其中恩怨。
红衣女子听完后突然大笑起来:“逝者已矣,哈哈……是啊,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包括自己的罪过,但活着受罪的人却是饱受折磨。高抬贵手?你认为这样公平吗?嗯?”
只见红衣女子转过身来,一张冷艳的面孔映入眼帘,柳眉凤眼,俏鼻朱唇,脸色白得毫无血色,像是多年没有晒过太阳。介个个看到第一眼时,恍惚间觉着自己看到了美艳的女鬼,但又觉得似曾相识!
那红衣女子看到梅立天时,眼里明显有一丝错愕,大吼道:“你是李汉卿和白婉凤的孽种!你不是死了吗,难不成是梅文龙那老东西骗了我?”她俩眼狠狠地瞪着梅立天,眼里尽是怨恨。
介个个见形势不妙,赶紧把梅立天拉了回来,梅立天也一头雾水,心想着这女子为什么说李叔父是自己的父亲。见介个个把自己拉回来,感激的笑了笑,这红衣女子身上的杀气很重,就连自己也感觉到了!
“这么着急护住你的情郎?”红衣女子扯了扯嘴角冷笑道。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吧!”介个个也不否认,虽然心里七上八下的,但还是镇定地说。
“那好,我先杀了你,再杀了他,这样你就不需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了,而是他眼睁睁地看着你死,不知他会不会伤心呢!”红衣女子柳眉一挑,说着袖间飞出一条白色丝带向介个个射去。
梅立天立马看出玄机,这白绫中暗含内力,要是打在一点武功都不会的人身上,不被射穿也要伤及内脏。于是一剑挥出,斩断了白绫,斩断之时,梅立天的剑锋上出现了裂痕,不由得心惊,好深厚的内力!
“好小子,敢断了我的雪杀绫,那我就送你们一起上路。”红衣女子袖口一摆,顿时山顶黄沙滚滚,漫天白绫如同万蛇出洞,又快又狠地射了出来。梅立天和花瓣把众人护在身后,应付的很吃力。介个个等人只能立刻躲在大石背后,为梅立天和花瓣干着急。
“这女人真起了杀心,花骨朵,你带着豆豆还有小邦赶紧下山去找那个老头来帮忙,我在这里给你们把风!”介个个推着花骨几人往山下走。
“我不走,你和瓣瓣都在这里,我是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秋邦死活也不走,还准备去给花瓣助阵。
“你是活腻了,我不走是因为我走不了,那女魔头是不会放过我的,你没听她说吗?而且你再上前去会让瓣瓣分心,这样是害了她。”介个个冲着秋邦吼道。
花骨还在一旁摇着扇子,一脸悠哉模样,豆豆也坐了下来一动也不动,介个个看着又着急又火大。
“个个,你知道即使我们找那和尚来了,也于事无补,梅立天和瓣瓣不到一刻钟就会败下阵来。你让我们下去只是想让我们活命罢了。”花骨笑了笑,接着又说:“你好像觉得自己的命在这里是最不值钱的吧,但你有没有想过在我们看来你的命和我们的命是一样重要的。”
“花骨朵,你就不能蠢一点吗?搞得那么煽情干嘛,好像我挺伟大似的!”介个个抱膝靠着大石坐下。自己的命本来就是最不重要的。花骨需要继承皇位,秋邦有牵挂他的父母,豆豆有蛋蛋需要照顾,但好像哪里都不需要自己。
没过多久,只听梅立天一声惨叫,众人赶紧迎上前去,梅立天已经倒在血泊当中,介个个看了看梅立天的伤势,还好只是雪杀绫穿透了腿部,没有伤及要害。但要是如此大流血下去,过不了多久,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有没有带止血药?”介个个一边撕着梅立天的裤腿一边问道。
“有,我马上拿!”豆豆说着,赶紧从包袱里拿出止血药。
秋邦和花骨一人抱着梅立天,一人帮介个个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