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我明白,我出去几天。”我早该知道的,只是我发觉这些太晚了。本来你和宁清苑之间就是相爱,在你心中宁清苑或许是在特殊的位置,无和取代。我们也说好的不爱上彼此,是我先违背了约定,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以后我会收拾起自己的感情,做好自己的事。
无痕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有着说不清楚的悲伤,自己是否伤害到了她,对一个爱自己的人说对不起,对她来说是件很残忍的事,可是小夜墨情感这种事无法说清,我承认自己动摇了,但还不足以让我背弃自己的约定。
离开并不是逃避,只是想去证实一件事,我和宁玉州之间的关系是否真有此事,就是容貌长的像也可能说明很多事,我不能做错误的决定。和宁清苑之间的事该如何处理,也全看这一次的答案了。不管他是否认识我,是否承认我,我还是只要个答案那就够了,要么得到那份爱,要么就是不要有任何留恋。
宁府我第一次来,也是第一次出现在它门前。
“太子妃让我来给宁大人送信。”我装做一个丫鬟的模样,小心翼翼的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信交给我们就行,你回去吧。”守门的人将我拦下,不让进入里面,想必是知晓宁清苑去了灌瞿,生怕有人对宁府不利,尤其是敌军。
“太子妃说了信函极其重要,要小的亲自交到大人手中,你若不信可以去请示宁大人。”人我是势必要见到的。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原来拦着我的人立马过去迎接马车里的人,马车里的人一定就是宁玉州,不作他想。我安静的等待着他下来,等待着那些人将事情报备给他,或者是等待着他发现我。一个长得好他女儿如此像的人站在一旁,我想作为亲生父亲的他,应该不会发现不了。
没有预料中的问话,他只是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看,看来我不需要去求证了,他此刻的表现已经足够说明我的身份,若不是见过红珊与其有亲密接触,他的眼神如何会这么复杂,夹杂着心疼不舍又带着狠心,这样的眼神不可能出现在无关的人身上,而且对于我的出现他也不是很惊讶,或许当时他就已经知道红珊怀有身孕,只是为何到最后会变成这般状况。我被从母体中抽取出来,而红珊更是死了。
“姑娘有事要与我说,就跟我进来。”他率先移动脚步,我亦步亦趋的跟着。
到了书房他将人都谴退了才开口。“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何要来找我?”
“既然知道我的存在为何不找我?”我亦是反问,我倒是想来,也要来得了才行,若不是我前世已经死了,就是现在我也见不到亲生父亲一面,想来见你谈何容易?
“回去吧,我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家,不需要其他的了,红珊与你对我而言已是过往。”他不再看我一眼,冷静的在书桌上处理着事情。
“她已经死了,这个世上我只剩你一个亲人,即便我有强大的力量可以保护宁家,你也不打算留下我吗?”
“清苑不需要姐妹。”这是宁玉州的拒绝。
“所以在我和宁清苑之间,你选择了宁清苑?”没有考虑,没有犹豫,没有一点对我的怜惜,还是要将我赶走。虽然我没有留下来的欲望,虽然我体验了太多的绝情,为何你们都不肯为我考虑一下呢?一个宁清苑值得你们如此对待,而我拥有别人没有的力量,哪怕是为了这个也不接受我。你们都是为了她而放弃我,即使我比她好,比她强,在你们千百个我也不如一个她。“我知道了,打扰了。”
离开了宁府,突然觉得不知道要去哪里,心里有些难受,之前侵寻宗政如何对我,我都感觉无所,或许我内心知道他不是我父亲,所以无所谓,可当真正的听到亲生父亲说出那些话时,总感觉自己是被抛弃了,加上无痕之前的决定,更是让人心生酸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在国公府后山上空,水溪停歇不前,位置刚好是我为千寻夜墨所造的坟墓,看着小木板上所写的千寻夜墨四个大字,不禁开口。
“为何明知不可爱上还要去爱,非要伤痕累累才罢休吗?千寻夜墨即选择爱他,为何要我来替代?你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却不愿自己承受,那么懦弱的你,其实也挺狠心,为了他狠心的将我推出来。”我该怪你吗?为了他给我重生的机会,其实你只是自私的决定我们三人之间,又该如何怪你?怪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然后爱上他,我该怪的是自己才对,因为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这样的纠缠几时才到头呢?
骑上水溪回到听雨院,翻出那副被藏起的画,然后找到生火的火石,将厨房里所剩的小树枝,全搬出来摆好,打然火石,从床慢慢的点燃。
在上空看着慢慢然起的火焰,把天空映成了红色,从今以后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千寻夜墨这个人了,这场大火将结束以前的过往,过去化为乌有。
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着以前的日子,他们什么也没问,似是不关心,又似已知道不去过问。现在的我孜然一身,把我当作妖也好,人人得而诛之也罢,起码当下的日子我是快乐的,就算某一年的某月某日,我将离开这个时间,也算没白走这遭。
“夜墨,你大晚上穿身白衣,站在树上想吓死谁?”裴鹰和林梓凡刚从军营回来,军中许多人染上了怪病,林梓凡自从跟了夜墨以后从见死不救变成了不得不救,所以他们正日忙着研究治病的事,刚才在路上也在讨论,结果抬头就看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树上,就差跟绳子就是吊死鬼了。
“赏月。”将手上的异能之匙收入袖中,飘落到他们面前。“还没找到解药?”
“真那么容易用得着我出手吗?”林梓凡一脸清高。林梓凡感觉自己就像夜墨的父亲一样,她一不对劲总能察觉出来,这种从见面就有的特殊感觉,一直保持着,所以他总能比别人快一步了解她的变化。“弦月或许有用毒高手,河流由他们的上游流下来,他们在水源处撒下药水,然后顺流而下,我们下游的人全部都要中招。”
已经好些天没去军营了,士兵们的病情我不了解,也不懂这些,但刚才林梓凡说水源。若问题出在这,我道是可以解决,只是比较消耗力量而已。只要改变水流方向,弦月士兵也发同样的怪病,自然也需要医治,我们只要去偷些解药回来就成,省时省力,还省了买药材的钱。“需要我帮忙吗?”
裴鹰听言很兴奋,水的事不就找她就行,她可是玩水的祖宗,结果还没开口就被林梓凡一个眼神阻止了,他忘了答应林梓凡的事了,不能找夜墨帮忙,早知如此就直接找夜墨了,但染病的士兵还是得靠林梓凡帮医治,二选一还是选林梓凡,治本才是最好的办法。
“这点事还用不着你出手,你可是我们的王牌高手。”压轴的总是最后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