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没打算说话,我一个女子更不适合插话,裴鹰此刻就是再受不了这些客套,见到两人把摊子扔给他,也还是得起身应承着。
“封老太爷言重了,能来参加老太爷的八十大寿,是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荣幸,裴鹰在这里先敬老太爷一杯,以表敬意。”裴鹰二话不说,举起酒杯就是先干为敬,然后重新坐下,让别人不好再说什么。
有了封老太爷开始说话,就有人开始发难了,首先的就是上次吃了亏的太子。
“两位好大的架子,老太爷给你们面子,你们夫妇就交由一个职位低的人来应承,现在我弦月还没易主,你们倒先摆起谱来了。”沧海胜不卑不亢的说,看似在刚在的行为上挑毛病,其实是在说刚才三人毫无顾忌的讨论,未来皇后一事。一来现在还是他父亲当政,皇后亦是封家人,何来其皇后可言?这明显就是欺弦月兵败,炫耀他们一时的成功,现在弦月还轮不到他们嚣张。二来也告戒其他人不要胡说八道,现在还不是沧海无痕的天下,皇后之位还有人在坐着,莫要在背后议论是非。
“封老太爷即点我三人名,只要是我们三人任何一个都可回答,即便是夜墨应承也可,太子如此说,是瞧不起我裴鹰吗?”裴鹰不似刚才的随意,一双有神的鹰眸锐利的盯着沧海胜,如老鹰看到蛇随时准备出击一般。
不知宁清苑今日是受了刺激,还是存心要把事情扩大,竟端起一杯茶站起身对裴鹰说:“今日是封老太爷的寿辰,刚才太子说话有点过激,裴鹰给我个面子,就这么算了,我以茶带酒敬你一杯。”话虽是对着裴鹰说,但宁清苑的眼神却是看向无痕。我还是保持沉默,在一旁静等她的下一步举动。
“裴鹰不敢当。”说完裴鹰将头转向一旁,弄得宁清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也是啊,你宁清苑和他裴鹰是什么关系,要人家给面子,这话要是封老太爷说还好些,她越说越是乱。
我支着下颌等着沧海胜的举动,他妻子如此明目张胆的盯着别人的丈夫,他会有什么举动?宁清苑的饿计划我了解,裴鹰要接了她的面子,或是无痕帮她说话,就会让她向别人证明,刚才无痕对我的行为是为了气她,而反之则会引起太子的怒火,若太子当中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行为,她就可以哭素着让无痕看她过得不好,让他以为是上次的事造成,届时无论无痕爱与不爱,都不能抛下她不管,结果她是双赢。本来参加封老太爷的寿宴就是一出政治戏,现在好了加了场免费的四角恋的爱情戏,结局是好是坏,谁都不知道。
在这样的场合沧海胜自然是不好所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就是有气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出,这点他还是知道的,所以他只是拉宁清苑坐下。只是他没想到他只是一拉,宁清苑却故意往一旁摔去。在别人看来他就是推了宁清苑,只是若这个时候还能将自己当作路人,便会知道这是宁清苑的诡计,因为她旁边是无痕,谁傻到推她去她喜欢的人怀里,如她所愿。只是看的人比当局者还入迷,又有谁去在乎这其中的真与假。
“你还挺淡定。”裴鹰悄声说道。
“难道我该拉开无痕,打断这出好戏?”我依旧保持着该有的微笑,看着宁清苑倒入无痕怀中,不发与语,也不去看他们那边状况如何,轻声回答裴鹰的问题。在别人眼中我这样的表现,便会认为我和裴鹰之间也不单纯了,好戏正在慢慢上演,我静等我出场的时刻。
宁清苑倒下来的那一刻,无很明知自己不能表现出对她有感情,终究还是伸手接住了她,感觉到她的手握上左手腕,取下小夜墨的吊坠,自己虽然没有阻止,但却还是皱了皱眉头。刚才她故意摔到,到她取走吊坠,都是她计划好的,即便是知道在深宫需得这样的手段,当她把手段用在自己身上,还是不喜欢这种行为,而切那个吊坠不能给她。
原本以为的哭诉没有出现,宁清苑冷静的站起身重新坐下,就在大家觉得戏结束的时候,除了裴鹰和千寻宗政,没人注意到夜墨眼中一闪而过的,迅速转变的蓝眸,由黑转蓝再转黑,只是一瞬间。
“夜墨你……”裴鹰想的袄上才一她陌路色转变,不由京胡出声,感觉不对劲后,才没继续说下去,只是这三个字却还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猜测下文。
夜墨下一刻已经不再微笑,径直起身走向宁清苑。
“请太子妃将东西还给我。”声音冷静不像在吃醋,冷到让人想打颤。
宁清苑清楚她刚才一直在和裴鹰说话,压根没注意自己和无痕,便正色道:“四小姐别太得寸进尺了,本宫与你之间隔了个人,如何取你东西。”
“太子妃真要我说出真相?”我没有因为她的正气而退缩,刚才我确实在和裴鹰说话,没看到她的举动,不过异能之匙是我的东西,曾寄居我体内由我水之力守护,即便现在实体化,它与我之间的感应永远不会消失,所以才在第一时间感应到它的变化。
“必然四小姐说我拿了你的东西,证据在哪里?难道要本宫给你搜身?”知道夜墨没有证据,无痕即给自己取走,更不会多说,宁清苑还真得理不饶人了。
“好了,你们年轻人有恩怨,以后可以解决,老夫这寿辰不是给你们做陪衬的。”封老太爷把红木拐杖往地上用力一戳,大家都不敢造次,连宁清苑也收敛了几分,不再说话。
“只要太子匪将我的东西还给我,我定当离开,不扰了您老的寿宴。”我说的不是坐回去,而是离开,表示这我的生气。“我最后说一遍,把东西交出来。”
见宁清苑一副我就是没拿的样子,想来她是不打算交出来了。我左手贴着胸口,右手虚空而对,将意念与一点力量集中在右手上,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一串东西从宁清苑放在矮桌上的手帕下飞出,正是无痕手上挂着的吊坠。“我的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能碰的。”
把飞过来的吊坠一把抓在手上,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开,暗红色衣袍翻飞,带着绝对的决绝离去,在场所有人均被无视。
夜墨前脚刚走,无痕就起身准备离去。在刚才她说出要清苑还东西时,就知晓她不高兴了,否则她不会当众将东西取回,不给别人面子,而她刚才不惜冲撞封老太爷也要将东西要回,可见吊坠对她的重要性,便也不打算久留。
裴鹰听后算是松了一口气,刚才夜墨可是连无痕都无视了,于是裴鹰冷声道:“请太子妃给我们夫人一个交代。”
听了裴鹰的话,宁清苑脸色更加难看,刚才她认定夜墨没有证据才如此嚣张的反驳,没想到最后没抓到狐狸,还惹了一身骚,堂堂太子妃竟偷别人丈夫的东西,加上夜墨最后的那句话,我的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能碰的。这不是间接的说无痕也是她的人,别人休想染指吗?而她是他的妻子,自己什么都不是却妄想动他的东西。最后无痕为了她而离去,这次寿宴不简单,封家打他的主意,无痕既然来了就表示他接招,现在什么都还没开始他就放下去追夜墨,更是让自己难堪。心里对夜墨的恨意越大,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本该是自己的,全都是她造就了今日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