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也配和我称姐妹,笑话死人了。千寻夜墨作为反军人人得而诛之,要不是我手无缚鸡之力,定要为弦月报国仇,可惜月白身为女子无能为力。”说着她就一脸神伤倒真是让人以为她为了国仇,不顾姐妹之情。
不远处传来各种各样的话语,听了千寻月白如此说后,就更是没有顾忌,原本还是小声的议论,渐渐的变得大声。而坐在另一处的封家的夫人听到这些话,也不阻止,想来要不是身份处在那里,连她也想说上一两句,只是她们说这么多,是真的就只为国仇吗?若是何必一个个看我一副嫉妒的样子,她们也没多清高到哪里,这里的人都有想过,如果无痕成功我的地位就跟着上去了,所以才一副嫉妒的嘴脸。真真假假,众人看到的也不过是风光的一面,真正经历过的那些别人如何知晓,说来别人也不懂其中的努力与付出。
越听人说千寻月白就越有底气,在这里,大家的说法都和她一致,就是她现在对夜墨怎么了,也没有人会说半句不是,何况刚才封夫人在一旁,听到这样的话也没阻止,不正是侧面表现她不管这事吗?于是千寻月白大胆的领着几个人往夜墨的方向走去。
“哎哟,这不是咱们的前王妃吗?如今怎么不是王妃了还敢来,真好意思。”
“夜墨见过姐姐。”就算我不认国公府这个家,但摆在大家眼前的是事实,我就是国公府的四小姐,不管如何,只要千寻宗政没对外说过,不认我这个女儿,我的想法始终只是个想法。千寻月白是国公府的嫡长女,我必须给她行礼,而且她不是不想和我扯上关系吗?那就偏偏不如她愿,我可不希望刚走了一个倪珊,又来个千寻月白,我不喜欢和别人争来斗去。
“我怎么敢当,别到时让人也以为我背叛了自己的国家。”
“既然如此那还是夜墨的不是了,不过……”听了前面千寻月白闪过一丝骄傲的神情,在听到转折后脸一下就黑了。“姐姐既然过来攀谈,难道不是想也算上一份?”
“你、我跟你这种贱人可不同,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千寻月白指着我的手指都有些发颤。
“姐姐自认身份高贵,那就做出点样子来,让人别以为国公府的小姐就跟个泼妇似的,以免落了国公府的脸面。”虽然那和我没多大关系,但国公府这层关系挺好用的,借用一下也不会怎么样。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千寻夜墨,不会给你们欺负了去,加上现在的局势更是不允许我不接招。
“千寻四小姐貌似很以此为容。”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突然出现,竟是宁清苑。
“参见太子妃。”没想到宁清苑会亲自来此处,要是无痕见到会如何呢?心中无奈的叹口气,牵牵绊绊,纠纠缠缠,双方处境不同,终是不得终,心中执念如此该如何放下呢?“太子妃说笑了,夜墨只是跟随夫君而已。”
“这样说来,四小姐还是不情愿的,我相信他不会强人所难,莫不是四小姐看上了那个位置?”无痕即便是成功了皇后之位也不可能是你,千寻夜墨你以为就凭你的姿色能代替得了我?
“太子妃何必咄咄逼人呢?夜墨已嫁他为妻,不管他好与坏,我自然是愿意一心跟随,将来的事,大家都说不出准头,现在预言未免太操之过急。夜墨并不求其他只是做我该做的而已。”我又何尝不知就是他成功了,我也不会是在那个与他并肩的位置,这点勿需别人的提醒,我也了然与心。
一番话说得不轻不淡看不出任何玄机,实际上这看似担心无痕无法拿下弦月,其实暗指对方宁清苑希望弦月早日国破。在场有多少人不知宁清苑和无痕有一段过往,如今宁清苑身为太子妃,公然议论无痕未来的皇后之位,其意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许是太长时日不见,四小姐口才见长,本宫可不是你的对手了。”宁清苑见此也不多加纠缠,只是她话中多是两人熟念,让人不禁以为无痕娶千寻夜墨,是在用她当宁清苑的提神,因此两人比较熟悉,而无痕挥军弦月,夜墨见其厉害,便想彻底的代替宁清苑,当未来的皇后,所以才说出那番话。
我但笑不语,人有大家曲解宁清苑的意思。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若慌张的解释,在众人看来也不过是欲盖弥彰,不解释她们可以想为我是默认,如此简单就默认也引不起她们看好戏的欲望,过段时间她们就忘了此事。
不多时,封家的大管事就来请大家到宴客厅用膳,我落在喉头,跟着大家的步伐,即不紧跟也不落后太多。
进入宴客厅,众男子已经落座,大家都各自找着自己的父亲或是丈夫。我一眼便看到,无痕与裴鹰坐在右边中段的位置,而他们的上面竟刚好是太子。有的人好似发现了这边诡异的位置,纷纷不着痕迹的看着我们几人。我本就落后于大家的脚步,所以大多数人都坐好了,我才慢条斯理的走向无痕。
无痕见我走来,才停止和裴鹰的交谈,虽未起身但目光却是随着我的走动而移动,直到我落坐在他旁边,体贴的问了句安好,期间未曾看宁清苑一眼。因为女子都坐男子右边,所以宁清苑和无痕之间距离并不远。我落坐无恨旁边,在别人眼中就是我和宁清苑将无痕夹在中间,逼他做选择一样。
我点点头轻声道:“大家对我的兴趣比对你皇后兴趣小。”似在暗示众人对战事的看法,又似在告状一般,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哟,你这个正妻兴趣是大是小?”裴鹰半撑着婶子调侃问。
“不小亦不大。”皇后之位固然有好有坏,对好的我有兴趣,对坏的我便就此止步,端看好坏比例是否值得我产生兴趣。切这岂能是兴趣之谈,无痕自是会将此位给他想给的人,我们在此议论又有何用,画蛇添足增加悬念而已,又岂会真列入考虑。
宁清苑在一旁没有说什么,也没表现出任何异常,但桌子下手中的帕子,却是别搅的不成样子了,更让她恨夜墨上次带走无痕,否则今日坐在无痕身边的就是自己,那里轮到她在一旁享受无痕的体贴。尤其是刚才无痕为她倒茶时露出的吊坠,刚才她明显看见夜墨脖子上也戴了半边,本想借此让她在宴会上难堪,没想到另一半居然是在无痕手上,而且还光明正大的挂在手上。
相较于宁清苑的惊讶,夜墨的惊讶不比她少。异能之匙另一半她给了三生用,没有要回只因他经常待在无痕身边,以防万一需要,但她万万没小秒年个到会到无痕手上,切他还挂在手腕上。前段日子都没见露出过,现在突然发现夜墨比宁清苑更震惊,以至于她不自觉抚上自己脖子上的半边吊坠。
“非常感谢大家能来封在大宅,为我着老头子贺寿。”一头白发的封老太爷柱着红木拐杖站起身说道,把整个气愤给拉回了正常。“尤其是无夫妇痕和裴鹰能来参加,更是老夫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