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危瞳有关系吗?”为防万一裴鹰还是问了,都是拥有自然之力的人,不知道其中之间是否有关联。危瞳是他中意的女子,他不希望自己的行为而伤害到她,如果将来她们成了敌对的关系,危瞳一定很难过,他不希望危瞳因此而受伤。
“应该有点关系,我无意见听到小夜墨和危瞳说起一个叫火的人。”小夜墨每次说起那些事话就比较多,明明她是个被隔离在那处破烂不堪的院子里的孩子,那些经历她不该拥有过。而危瞳每次听都显得比较激动,他猜想那个叫火的人或许和危瞳是一家人。危瞳曾托他找过弟弟,或许那个人就是危瞳唯一的亲人,而夜墨刚好认识那个人,所以和危瞳说起火。“水火,一直五个人,五行自然之力?”
一直五个人,那种从小夜墨口中说出来的寂寞,她一直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但经常她说话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丝的孤单,好象所有的东西都进不了她的生命。脑子里不自觉的出现无数个她说这句话的深情,孤傲中带着凄凉,眼神中透露着忧伤,嘴唇轻轻动着,用坚强到让人心疼的神情,重复着同一句话。
裴鹰听后完全没了喝酒的兴致,说在他回边关之前,无论如何也要见一下无痕的王妃。到底其中有什么玄机,操纵水的能力太不可思议,别说她是个凡人,一个深居闺中的女子何来这些奇怪的妖术,没人教导是如何掌握,控制水的力量?虽然危瞳也有火的力量,但危瞳是自己人,而且力量并不大。水乃自然之物,怎会为人所拥有,这不单纯了。若她心存歹念,故意藏身于王府,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而且她还是千寻国公府的人,让一个身怀如此绝技的女子嫁过来,千寻宗政是何用意,他不敢妄下定论,但也不得不防备着。
而裴鹰想的问题,无痕都想过,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家人,若是小夜墨真有什么目的,他会在此之前亲自手刃她的首级。之所以现在他没有做任何多她不利的事,是他感觉小夜墨没有恶意。凭心而论,从嫁入王府到现在,就算自己如何的委屈了她,她一句话都不曾说过,更没有在父母面前抱怨过他的一句不是,就如她之前所说的一样,她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一切。而她嫁入王府也没有得到任何好处,要说比之前好的那就只有吃住方面了,除此之外她没有得到任何好处。现在在王府多少人在看她笑话,而她也没有对自己提出任何要求,要她搬离落园,她也照做了。说实话,自己该对小夜墨有愧疚才是,她一直都表现得很好,为王府,为自己,做了不少超出假妻子范围的事。就拿她去找见死不救给自己治眼,她完全可以不这么做,也没有人会怪她,然而她做了。再如上次被绑架的事,她完全可以答应黑衣人的条件,保证自己无性命之忧,然而她没有为自己而丢下娘。在做选择的时候,就算知道自己会救娘,她也应该争取一下,她也没有,始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要自己选择她的话。这样的一个人,如果她想做什么害人的事,她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做,但那些假想中的伤害没有一件发生,所以目前为止无痕还是认为夜墨是个好人的。
某天,无痕王府迎接来了一位贵客,说他是贵客一点都不为过,如果所这个世界上能与皇上并列的,甚至是超越皇上,就属眼前这位缘道大师了。相缘寺的建寺主持,活了有几百年之久,已经可以算些过往未来了,真正属于半仙的道人。而他的到来竟是因为夜墨,当时所有人都认定夜墨这次有救了,缘道大师出马,还有什么是不手到擒来的,就算夜墨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也有那个能力给救回来,何况她还不是。
缘道大师要求无痕和裴鹰而人进夜墨的房间祥谈,原本就没裴鹰什么事,但大师既然提出自然有他的用意,其他人也都没意见,而老王爷夫妇则属于特别高兴,裴鹰是他们无痕的好友,而且裴鹰早年父母丧身,他们把他当作亲生孩子,如果他们两人能被大师看重,是相当好的一件事。
“徒儿拜见师傅。”二人皆弯下了在大家面前高贵的双腿,朝缘道大师行跪拜之礼。外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竟是缘道大师的徒弟,不过他收他们为徒是有私心的。
“阿弥陀佛,施主起身吧。”缘道大师做在主位之上,对二人说:“老僧此次乃为无痕王妃而来,两位施主可还记得老僧曾传授你们的无相神功?”
“徒儿谨记。”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老僧以前不允许你们用无相神功,只因这个世界无一种纯粹的力量,促成无相神功第九层心法,这样的情况下运功会被反吸功力,无相神功乃老僧半生所创,传授你二人,只因放不下一人。如今为师使命已快达成,将不再现世。两位施主谨记老僧所言。”他并未说出他所为何人,但两人心中皆有数,这世间能让缘道大师所费心的人,一定不是普通的人,而且他也说是为夜墨而来,按他所说的人必定是夜墨了,只是不懂夜墨何德何能,能得到缘道大师的眷顾。
无痕和裴鹰出去了,缘道大师看着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夜墨,无奈的叹口气,孩子这一生是老僧欠了你的。然后手掌放在她的额头上,不久便见手掌与额头见金光乍现,然后消失,到缘道大师收回手时,夜墨的手指才动了一下,睁开了许久未睁开的眼。
“夜墨施主,老僧有礼了。”缘道大师站在床边看着夜墨,他知晓她有很多话想问。
“多谢大师出手相助。”她昏睡的时间,她都有意识存留,可以感觉到自身的力量在与体内的佛光相抗,一直醒不过来也正是因为佛光压制的原因。每天与佛光相抗,佛光日益减少,可是后来所剩无几的佛光却如在体内扎根了一样,无论如何都无法清除,还好有人相助,将佛光吸了出去。
“以施主之力应该能全清佛光,为何如此费力?”缘道大师比任何人都知晓夜墨的能力,有多么的强大。
“夜墨惭愧。”既能知道我体内的力量,又清楚我佛光侵体的人,我不可大意。突然想起那十二字箴言,莫不是出自眼前这位大师之手。“请恕夜墨愚钝,敢问箴言是否出之大师之手。”
“施主既了然与心,何必多此一问,我与千寻施主有缘,且为她占星寓意,此乃天意所为,施主降于弦月乃使命所然。前世今生,你便是她,她便是你,即是同一人,感情一事自不可分割。她爱了你便需爱。若不同又岂能同人身,以命换命可,以命结束亦可。望施主一生平安,老僧使命已成也该归去。”话音落人的身影正在慢慢淡化,然而夜墨却还有话要问,她还有很多不清楚。
“是你吧?”夜墨的话显得突兀,无从问起,若不知的人亦无从答。虽然她潜意识里知道有那么一个人,但她并没有见过他,只能靠着自己的感觉去感受。而身前的人就给了他那样的感觉。而那本该淡化的身影又变实了,证明她的猜想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