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出去了。这个家伙,可真是会装,硬说自己受了重伤,可是他根本没什么。”三月气冲冲的说,为自己受骗上当感到非常气愤。
米兰扶着三月坐下,两个人闲聊了起来。
看三月确实没什么大碍,米兰就巧妙地将话题转到了欧宁身上。她告诉三月自己和欧宁是儿时的伙伴,而且还定有娃娃亲呢。只是后来两个家庭发生了变故,才分开了。
“是吗?”三月觉得很是吃惊,怪不得她和欧宁那么熟呢。
“看来你们是青梅竹马呀!”三月打趣说,没有丝毫的做作。“娃娃亲,想不到米兰你这么一个时尚的人,居然用了这样一个古老的婚姻仪式,这要让别人知道了,一定是个很轰动的新闻呢。”
“我想也是吧,现在谁还用这种婚姻方式啊?可是我爸爸为了实现我爷爷的愿望,就把我给牺牲了。”
“不过,我看欧宁对你很不错,你们应该不会是封建婚姻的牺牲品吧。”三月笑着说。
“那当然,都什么时代了,我米兰怎么能当牺牲品呢?哦,对了,他爸爸也是教育界的,你应该认识,前段时间还去过你们学校呢。”
“谁呀?”
“在省教育厅,叫穆伟明。”
“穆所长?”三月吃了一惊,“怪不得我总觉得看着欧宁有点眼熟呢,父子俩还真是长得像呢。”
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不对呀,欧宁怎么和他爸爸不一个姓啊?”
“哦,欧宁随的是他妈妈的姓。”
“是这样。”
三月忽然想起了什么。
“穆所长他们家在西河村有什么亲戚吗?”
“西河村?就是你们家哪里呀?没听说呀。他们家在南方,在这一带没亲戚。”
“难道是我认错人了?”三月有些疑惑的皱着眉。
“怎么了?”米兰觉得奇怪。
“有一次我见他从西河村开车出来,经过路边时我瞟了一眼,当时没想起来是谁,只是觉得眼熟。刚才你一提,我忽然想起来了,怪不得我看到欧宁的时候也觉得有些眼熟呢。”
“不对,穆叔叔他们家在这里是没有亲戚的,这一点我还是能肯定的。你是不是看错了?”米兰打包票说。
“嗯,可能那天我真的是看错了,而且车牌号是咱们这儿的。如果是穆所长,那车牌号肯定应该是外地的才对。”接着,她模模糊糊的想起了车牌号。
当三月结结巴巴的说出车牌号的时候,米兰正削苹果的手忽然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三月。
“你没记错?”
“应该没有,我们村很少有车进出。”
“车上坐的是穆所长吗?”米兰又问。
“看样子应该是,不过你不是说他家在这里没有亲戚吗?而且车牌号又是咱们这儿的。我想大概我是看错了。”
就在米兰吃惊的时候,白少熙回来了。
三月的脚是在那天晚上和白少熙吃过饭回到楼下受伤的,她刚下了车,天黑的看不清路,一不小心踩在了一块石头上,三月听到脚踝处“嘎嘣”脆生生的响了一下,一阵剧痛传遍全身,白少熙走过来,见她弯着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问她怎么了?她咧着嘴告诉他自己崴脚了。
白少熙弯下腰,伸手摸她受伤的脚,刚刚碰到,她就痛苦的大叫了一声,看样子崴的不轻。
白少熙扶着她往楼上走,但她只能拖着那只受伤的脚往上挪,脚上的剧痛也在不断增加,上楼就更麻烦了,白少熙站住,干脆一把抱起她,三月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她大声叫。
“抱你上楼呗,别叫了,邻居都睡了,把人家打扰了不好的。我可是正人君子,别让人家误会了我,毁了我的清白名节。”白少熙轻声细语地说。
“你放我下来!”三月喊道。
“放心,到了地方我会放你下来的,哎,你怎么这么沉哪?看样子也不胖啊!”白少熙边上楼边有点喘气的说。
就在三月挣扎的时候,已经到了门口,白少熙把她轻轻的放了下来。
进到屋里,三月坐在沙发上,脚踝处更疼了,白少熙坐在旁边,把三月受伤的那只脚扳过来,放在腿上。
“你干什么?”三月惊叫。
“看看你的伤情,不然还会干什么?”白少熙不屑的说。
脚踝处已经肿起很高了,把鞋帮撑得鼓鼓的,白少熙轻轻捏了几下,又转了几下三月的脚踝,三月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啊啊”的叫了起来。
白少熙走进书房,一会儿拿过来一瓶红花油,先用冷水敷了三月的脚踝,然后开始涂红花油。他低着头,一手托着三月的脚,一手把红花油涂到鼓起的脚踝上,然后轻轻的搓开,他的手指纤细,动作熟练,三月感到脚踝处一阵发热。
白少熙低头做着,灯光照过来,照着他白壁无暇的脸,这家伙的睫毛真长,还往上翘着,三月真想剪下来安到自己眼睛上。还有那红红的嘴唇,那么鲜艳,唇形也那么优美,丰润诱人。
“你在看我?”白少熙猛然抬起头,看着三月,嘴角勾起一抹诱人的笑意。
“没有,你有什么好看的?”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三月把脸扭到了一边。
可白少熙却把脸凑了过来,几乎要挨着三月的脸了。
“可是你脸红什么?哈哈,承认了吧!”白少熙得意的说。
“承认什么?”三月红着脸问,把头撇过一边,但声音里有些心虚。
“面对着我这样一个无可挑剔的帅哥,你能不动心吗?凡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会对我动心的,我已经习惯了。”
“自恋狂!”三月撇撇嘴。
抹完红花油,已经是下夜一点了,白少熙打了个哈欠,说:“困死我了。”说着坐到三月身边,把头靠在三月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什么?你打算就这样睡吗?不行!快回屋里!”三月用力的扳起他的头,坚决地说。
“瞧把你给吓得,我又吃不了你。哦,我知道了,你怕我对你·······”白少熙一脸坏笑的说。
“赶快走吧。我还要锁门呢。”三月催道。
“你怎么这么狠心呀?人家帮了你,你却这样对待自己的恩人。”白少熙带着哭腔说,一边擦着眼睛,脑袋却又靠了上来。
三月拿出钥匙,晃了晃。
“快进去。”她毫不怜悯。
“好,我进去。”白少熙缴械投降。
就在三月要锁门的时候,白少熙露出一脸诡异的坏笑。一道门怎么能挡得住他?
“笑什么?你要保证不能对我有什么歪心思。虽然我的脚受伤了,可是你想都不要想,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三月看着白少熙说,像是要把他的心看透。
“你放心,我还想守身如玉呢。”白少熙咧着嘴笑。
进了卧室,三月把门反锁着,又把椅子拉过来顶住了门,今天自己出了意外,更要加强防范,白少熙躲在隔壁房间,心里窃笑不已。
学校是没法去了,昨天晚上,三月躺在床上,脚虽然没那么疼了,可却防着隔壁那个家伙,如果真有什么事,恐怕门和凳子也防不住,最好的就是自己清醒着,可是刚开始她还清醒,过了一会儿就实在顶不住了,歪着头睡了。
也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反正三月忽然觉得心里一阵惊跳,睁开了眼睛,外面下雨了,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阳台的玻璃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