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那小孩三年前在洛出现过,这样来算,那蓝含砚就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那为什么蜥蜴精的气场锁定对他毫无作用呢?他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电,风飞鸽传书来了,华山衡山被灭,有人想挑起我们与各大门派的恩怨,你去助风一臂之力……”冰悦用神识锁定了周围的气场,防止别人偷听。
电放下手中的茶杯,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转而又问道:“风应该不止说了这件事吧?那个人的事风就没有提到么?”
“提到了,风说那个人三年前在洛出现过,可是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冰悦坐到电的对面,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了一下。
“你还在怀疑那个蓝含砚是你要找的人?”
“以前是怀疑过。”毕竟凡人是绝不可能挣脱妖的气场,像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他本身就是半人半仙,体内有一半的仙液所以妖的气场锁定对他没用。二是有人曾在他体内注入过灵力,这道灵力平常不会被发现,到关键时刻才会跳出来保护他不受伤。
可冰悦万万没想到,注入这道灵力的会是她自己,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却是痛不欲生。
电自然听出了她的话外之意,‘以前是怀疑过’就表示现在没怀疑了,顿了顿说道:“好,那你自己小心点,那个寒水谦可不像什么好东西!等那边事情处理完我们就过来找你。”他说的郑重其事,丝毫没有前些天的妩媚风情,他也知道玩笑什么时候该开什么时候不该开。
“恩,我知道,我会注意的,你们也小心点。”她凝望着他,顿了顿又说道:“你们要记住,一切以安全为主,打不过就跑,这没什么好丢人的,我不希望你们为了任务而丢掉小命,那样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记住,你们是我的兄弟姐妹,不是我的下属,知道么?”
她这一番话说得极轻,可听在电的耳里却是汹涌澎湃,内心激动不已,说实话,刚刚冰悦一意孤行的态度确实令他不爽,但想了想毕竟人家是主子他是下属有什么资格说呢?可现在,听到这番话,他感觉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顿时心里所有的埋怨全化作了感动。哽咽着道:“对不起,是我有些……”
“不用说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你的立场,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冰悦说道,眼睛直视着电,好像能看尽人家的内心一样。
同时,她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有时候真的太独断专行了,没有考虑道他们的想法,虽然自己一直说大家是一家人,但她还是感觉到了隔阂,尤其是每次教内一出事,她第一个想法就是如何解救,以至于忽略了他们的感受,命令一道道的搬出,他们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却多少有些不满。
“以后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我承认有时候没有顾及到你们的感受,只是一个劲的让你们做这做那,我说过,我们是一家人,不是上下属的关系,所以,你们有什么意见但说无妨。”冰悦一口气说完,想起昨天蓝含砚的话,“你这人怎么这么专横霸道,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有没有考虑到别人的感受,你说那个人妖是你的家人,但你每次叫他做事都是命令的口吻,有这样对自己家人的吗?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有问过吗?你没有。不要只会说,你说那个冷冰冰的也是你的家人还有那个雪玉儿,你一直说他们是你的家人,没错,他们受伤你是很尽心尽力,但每次你都是那种命令的口吻,你知不知道那个样子的你有多讨人厌,自以为是……”
电的眼里隐隐有些水花,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嗯,我知道。”说完空气一阵波动,电瞬间消失在房间,他怕自己晚走一步便会忍不住流下泪来。
冰悦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收回所有的神识,打开门,便看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溜了出去,她一眼就认了出来,是蓝含砚!大清早的不睡觉干嘛去?本来对他去干吗没有一点兴趣,但自从怀疑他身上有什么秘密之后便不由自主的想知道,于是脚不听使唤的跟了上去,看看他要干什么!
一处废弃的旧宅,一群官兵正在肆无忌惮的搜刮民脂民膏,宫洛天在一旁坐着悠闲地品着茶,左右两边一边一个婢女为他轻摇扇子,他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快点,把东西都交出来。”一官兵恶狠狠的拽着一个老妇人,见老妇人不说话,一把将她摔在了地上,猝不及防之下,老妇人被摔了个大跟头,头撞在了一边的石柱上,顿时鲜血狂流,两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立即扑到老妇人跟前,失声痛哭,看样子是老妇人的孙女。
“呸,真是晦气!”官兵向他们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的走了。
一群人将宅内的东西又抢又拿,毫无顾忌,旁边的桌上已经有满满的一大袋金银珠宝,可是他们就像贪得无厌的恶狼一般,继续翻箱倒柜。
“官爷,不要啊,您这样让我们怎么活啊?”老妇人不顾额头流出的血,抱着官兵的大腿哭诉,她一大把年龄也没几天活头了,可是两个年幼的孙女可怎么办啊?
官兵丝毫不领情,一脚踹向老妇人的肚子,嘴里骂骂咧咧:“老子管你怎么活,这块土地我们太子殿下看中了是你们的福气,叫你搬走你不般,现在活该。”
“住手,你个大男人居然打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蓝含砚手指着那个官兵,恨恨的骂道。
宫洛天眼皮一抬,淡淡的问道:“他是谁?”
“回太子殿下,应该是个乡野村夫爱打抱不平的吧。”旁边的侍卫立刻回到。
垂下眼皮,看着手中的香茗,轻轻摇晃,一个乡野村夫若他们都解决不了,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域王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回太子殿下,听说那次域王爷在青楼带回一个重伤女子,甚的域王喜爱,后来伤好,那女子翻脸不认人挟持域王离开了王府,其中原因不明。”侍卫回道。
“哦,竟有此事!”他饶有兴趣的问道,居然有女人挟持他的好弟弟,真是大快人心啊!如果能一刀结果了他那该有多好啊!
他到现在才知道,宫洛域心机竟是如此的深,装疯卖傻这么多年,一朝蜕变,满朝中有百分之六十的人竟被他拉拢了过去。他果然是小看了这个弟弟。
“太子殿下,属下不明白。”
“你是想问,本殿下为何在得知冶皇李迢来了却毫无动作,是么?”他的视线透过人群直接看到那老妇人身上。说道:“因为这是他宫洛域给的消息,他无非是想借助我的手杀了李迢,到时冶必将针对我,大兵来犯,若我胜,那洛必将损兵折将,百姓痛苦不堪,到时我就是千夫所指,别说登上皇位,就是要保住太子之位都是难上加难,若我败,那百姓更不可能拥戴一个失败者当皇帝,那他宫洛域此时就是皇位的不二人选,所以,无论胜败,他宫洛域都可以置身事外,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去杀李迢给自己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