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那为什么我能动啊?”他问道。
“这是我问你的问题。”现在倒是原封不动的还给她了。想了想换了个方式问道:“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啊?比如说,背上有没有痣之类的东西啊?”
“不知道,谁一个大男人去看自己的背啊?”他老实的说道,顿了顿又问:“你到底是在怀疑什么?”从这女人一系列的反常来看,应该是在怀疑什么吧?
寒水谦正在屋子里悠闲地品着茶,倏地,空气一阵波动,他眼眸轻抬,淡淡的道:“出来吧。”
随着他话音的响起,一人暗处缓缓现身,移至他面前,单漆跪地:“参加少主。”
“父亲有何指示?”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明亮的眼眸如清水般直射进人的心弦。
“谷主让少主赶紧动手,谷主得知少主最近与这个叫水冰悦的女人走的很近,怕少主因此误了大事,特派属下来看一下。”
“呵!我的行踪你们倒是清楚得很。”一句似赞叹又似不悦的话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骤然,周围的空气不断下降,他知道是少主发怒了。
“少主息怒,属下也是为大局着想。”声音有着淡淡的急切,若是少主在这杀了他也没人知道。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说着收敛了浑身的气息。“你去禀告父亲,一切都在进行中。”
“是,属下遵命。”空气一阵波动,他顷刻变消失在房间。
寒水谦走到窗边,眼神透过云雾看向远方,眼底的沉思,眉宇间的迟疑丝毫不影响他俊美的面容。
父亲啊父亲,称霸天下真有这么重要吗?您可想过,若是真的那样做了,恐怕寒昭谷会顷刻间被覆灭,难道谷中上千人的性命还比不上您的野心么?
良久,他才微微的叹了口气,抛开烦闷的思绪,快步走了出去,正巧遇见过来的蓝含砚。
“水谦,这么巧,你去哪啊?”蓝含砚走至他面前,脸上的欣喜不言而喻,毕竟寒水谦是第一个真心把他当朋友的人。
“冰悦姑娘的伤也好了,我是时候该离开了。”他淡淡的说着,眼底有着深深的不舍。
“啊,这么快啊!”倏地瞧见他眼底的不舍,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问道:“是不是她赶你走的?”这个“她”他们心知肚明指的是谁。
“蓝兄不要误会,是我自己觉得打扰太久,所以……”
“哼,你不用为她找借口了,肯定是她赶你的。”他气愤的说道,这个女人也太没良心了,人家好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啊!真是无情。“你别担心,我去找她。”
“你要找我吗?”声音由远至近,冰悦怡然的走来。
一句话让他的脚步停了下来,一见到她,蓝含砚怒气冲冲的上前,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赶水谦走?你不知道你昏迷的这几天他天天为你你输内力才能治好你,你这人怎么就不知感恩啊?”
冰悦冷眼瞧着他,淡淡的道:“我怎么做与你无关,还有记住你的身份,我的事你少管。”她也有些生气了,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耐性,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你……,你真是忘恩负义!”他气愤的说了句,不想再理这无情的女人,转身走到寒水谦面前,“水谦,我和你一起走。”
“他可以走,你不能走。”冰悦冷声说道。他的身份还不敢确定,若他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那么她才不会管他。
“凭什么,脚长在我身上,我就走,你管的了么?”蓝含砚眉头一挑,挑衅道。
“好啊,你要走行,把我的玉佩还给我就可以走了。”
“玉佩被那只蜥蜴给吃了,你自己说过不用我还的,你想说话不算数?”
“我说话向来算数。”倏地,话锋一转,“可是对你,不用算数!”
一句话令他差点气的吐血!什么叫对他不用算数啊?他不是人吗?
“哼,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他像是赴死般的昂首挺胸。
“好啊,那我现在就宰了你。”冰悦说着,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正向他慢慢的靠近。
“喂,死女人,你来真的!”他大叫一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匕首,额上冷汗直冒,这样死的也太冤枉了吧。
“你说呢?”她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刀身贴着他紧致的皮肤,他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
“那个,有事好商量的……”
入夜,呼呼的狂风声,树叶的沙沙声,无一不显示着这是一个多么宁静的夜晚,此时已是深秋,乍暖还寒。
一道黑影闪过,瞬间即逝。破旧的小庙里依稀传来隐隐约约的对话声。
“谷主有令,今晚动手。”
“你去禀告父亲,我自有分寸。”
“少主,希望您不要令谷主失望。”
“放肆,本少主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啰嗦!”声音微微有些愠怒。
“少主应该知道谷主对您的期望有多高,那个叫水冰悦的女人是天魔教的什么人……”
“滚。”声音已然不耐烦。
“属下告退。”随即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黑夜中。
空气中微微一丝波动,寒水谦眉头一皱:“谁?出来。”随手一掌劈向空气中,凌厉的掌风如同打进棉花中毫无反应,但波动的地方一个人影缓缓走出。
“少主好掌法!”一声似赞叹又似讥诮的声音缓缓传出,笑红尘依旧一袭红衣,眉心的朱砂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笑看江湖事,红尘定生死,原来是红尘宫宫主,原来深夜偷窥别人谈话就是阁下的拿手好戏,在下佩服佩服!”寒水谦一眼辨认出了他,只是眼底的深沉又多了一分,他刚刚似乎一直在这,那他们的谈话……
“寒少谷主也丝毫不逊色呢!卧底都卧到天魔教去了……”笑红尘同样讥讽的说道,眼中的寒光丝毫不亚于寒水谦。两个绝美男子在这破旧的小庙中,互不相让。
“你想做什么?”寒水谦冷冷的道。
“帮你。”简洁的回答毫不拖泥带水。
“如何帮?”他挑挑眉,饶有兴趣的问道。
“挑起天魔教与江湖各大门派之间的纷争,你的寒昭谷坐收渔翁之利。”笑红尘抛下一个足矣诱惑的条件,他也知道寒水谦此次下山是奉父命来办这件事,他清楚地知道这个条件对他来说是多诱人。
“你有什么目的?”他可不相信笑红尘会无条件的“帮”他。
“爽快,那本宫主也不拖泥带水,事成之后,我要天魔教的所有。”他一口道破自己的野心,天魔教在江湖上屹立了几百年,教中收藏,武功秘籍、各大门派弱点精髓,灵药宝物等等又岂是几个门派可以聘美的。
翌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舷窗时,冰悦看着手中的纸条,眉头掠过一丝疑惑,随即纸条在她手中化为了灰烬,冰悦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吸了口气,思绪慢慢的整理起来。
今日一早,风飞鸽传书,华山派衡山派一夜之间被灭,无一生还,场中血迹斑斑,随后而来的各派在场中发现了天魔教三个大字,用血写成,触目惊心。还有二姐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