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兄如果不嫌弃就叫在下水谦就好。”寒水谦又说道。这更是大大抬高了他的身份,让他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这,这怎么好意思?”蓝含砚踌躇道。他一个平民怎么高攀的上他一个大少爷呢?
“蓝兄如此说就是嫌弃水谦了?是水谦痴心妄想了,不该高攀蓝兄。”他说着神情竟有几分落寞。
“寒公子你别,是……哎,好吧,承蒙寒公子不弃,我就叫你水谦吧。这样,等下我请客,请你去大吃一顿。”人投我之桃我报人之李。
刚走到这里的冰悦脸一黑,冷冷的道:“你有钱请人家么?”她才离开多久,道个谢都到成兄弟了。
“你回来了,你不知道水谦多客气,他……”
“他的事我没兴趣,道完了谢我们就走吧。”冰悦打断道。
“姑娘有礼,在下寒水谦,敢问姑娘芳名?”声音依旧温婉动听,是个女子都会沉静其中。
可她是个例外,无所谓的道:“我没礼,对你的名字更没兴趣,你也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她可不像蓝含砚那个傻小子这么好骗。
“水谦你别介意,她就是这样子,对谁都爱答不理的,不用管她。”蓝含砚有些不满冰悦的态度,对他这样也就算了,居然对他新交的朋友也这样,真是太过分了!
冰悦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似乎碰见蓝含砚之后,她这个动作就没停止过。笨蛋,你要卖就卖自己,别把她给卖了!
“怎么?你想出尔反尔。”冰悦出言,意在提醒他玉佩的事。
“等我请他吃了饭,我自然会带你去找的,反正玉佩放在那也掉不了,晚个一时半刻又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差点令冰悦有股杀人的冲动,这叫什么话?早知道就不该照顾他的肚子留下来吃饭,结果搞出一大堆的事,他是不是饿了关她什么事?她何必去做那个烂好人。
“蓝兄若有急事可先去办,水谦这里不打紧的。”寒水谦适时出声,这句话更加加深了蓝含砚的好感。
“这……”蓝含砚想了一下,一方面自己已经答应了要请人家吃饭,另一方面自己也答应了要带她去找玉佩,怎么办?他突然一拍脑袋,“有了,水谦,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吧,等把她的东西还给她我就请你吃饭。”
冰悦的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阴深深的问了句:“你知道猪是怎麽死的吗?”
蓝含砚挠挠头,傻乎乎的问了句:“怎么死的?”望望冰悦又望望寒水谦。怎么死的?生小猪生死的?前者一脸的咬牙切齿,后者一脸的茫然。
另一边,落风取下鸽子脚上的纸条,李迢、雪、电立即凑了上来,“快点看看,姐姐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他。
“是啊,快点看看,小悦悦是不是想人家了?”
风给雪使了个眼色,雪立即会意,“那个李迢,冰悦有些东西我给忘了,你去拿给她。”说着牵着李迢就往屋里走。想必是教里的事不便让李迢知道吧。
“放开我,我要看看姐姐说了什么?”说着想甩开她的玉臂却怎么也甩不开。
眼见李迢走远,落风打开了纸条几个清晰的字引入眼帘:分舵有内奸,清除;布庄兄弟被抓,救!
短短的几个字足以说明了一切,电的桃花眼里闪着冷意,“好的很呢,小风风,这个内奸就交给人家吧,人家保证完成任务。”说着又抛了个媚眼过去。
“我们一起去。”短短的几个字不容拒绝。该死的内奸,他一定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
话音刚落便不见了踪影,冷冷的凉风在这空旷的地上来回扫荡。
南山树林,冰悦冷着脸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有说有笑的蓝含砚寒水谦,二人谈笑风生,好不惬意。因为他,她似乎所有的原则都打破了。然而再没人看到的地方,一双阴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们。
“我的玉佩到底在哪?还有多久能到?”冰悦转过身不耐烦的问道。该死的,藏个玉佩都藏这么远,真不愧是贼祖宗。
“一会就到了,就在前面。”蓝含砚擦了擦额间的汗珠,指着前面的密林说道。
“他妈的,”冰悦低咒一声,几步走到蓝含砚面前,一把拽过他的衣领,“在客栈门口时,你说在前面,出了小镇时,你还是说在前面,走到了这里,你他妈的又是在前面,你到底有多少个前面啊?这都走了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前你就说一会儿就到,这就是你说的一会儿?”跟他在一起她真的快疯了,若不是理智告诉她要镇定,她没准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口误,蓝含砚缩缩脑袋,咽了咽口水,“那个那个,我发誓,真的只有一会儿,就在前面的密林。”
“好,我最后再相信你一次,若是……你知道后果的……”话音说完松开她就率先往前走去。
“那个……”蓝含砚小心翼翼的道。
“你他妈的又想说什么?!”一听这个声音,冰悦控制不住的怒吼一声。千万别告诉她玉佩不在这,否则……
“我是想问,走了这么久你渴不渴?那边有个水池。”他弱弱的说道。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冰悦的魔音穿耳了,一路上不知道挨了多少骂,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能骂?都不嫌累吗?
冰悦也是抓狂的要命,这两天生的气发的火比过去的十七年都多的多。有了上次的吃饭风波,她断然的道:“不渴,找到玉佩你爱怎么喝就怎么喝。”
蓝含砚冲寒水谦歉意的笑笑,寒水谦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又走过了一段路,冰悦一眼望去的是一座坟墓,当下脸一黑,他该不会是把东西藏在这里面吧?她心里暗暗地祈祷,千万千万是自己猜错了,玉佩一定不在这里面……一定不在……
转过身看着跟上来气喘吁吁地蓝含砚,满含希望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的……玉佩……不在……这里面……吧?”说着指了指前面的墓碑。
“哇,你好聪明啊!你怎么知道玉佩我放在这里面了,那块玉佩这么名贵放在家里我不放心,放在这里面那些小偷就找不到啊,他们再缺德也不会去刨人家的坟吧,这可是大忌,我聪明吧!你等等,我去帮你拿出来……”说着献宝似地跑上前去开始挖人家的坟。
留下目瞪口呆的冰悦和一脸石化的寒水谦,他发誓,这是他见过最极品的人了!藏东西藏到人家坟墓里去了,他就不怕晚上见鬼?
蓝含砚一边挖着一边想着,这女人真是太聪明了,这片林子这么大居然一猜就猜到他把玉佩藏在这里面了……那是什么脑袋啊?
好半天冰悦才回过神来,突然觉得身边有一个正常的人实在太不容易了,转过头问同样处在石化之中的寒水谦:“你说,他那是什么脑袋?”
“不知道,但绝对是我见过最顶级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