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莫寒负手而立,望着那个似曾相识的背影:“那双眼睛真的很像她。”
“可是,郡主倾城绝代,这个人,差的太远了。”随身侍卫淡淡的开口:“除非,这世上真有那种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可以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
拓拔玄仰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翻看一本兵书,前胸的伤口依旧痛的揪心,让他忍不住眉梢紧锁。
那天的刺客,当真是手段毒辣,中了迷香的他使不出内力,险些就把命丢到他们手里,可是,已经着人详查,却迟迟没有结果,由不得他心里堵得慌了。
“殿下,贵妃娘娘过来了。”有近侍回话。
“知道了。”他的语气淡薄,像是来者和他并不是多么亲厚的关系一般。
熙贵妃今年不过三十几岁,行至端庄淑义,素素淡淡的打扮,略施粉黛的瓜子脸上,柳眉杏目,俏鼻小巧,薄唇精致,肤质细腻剔透,风韵不减。
她把随从都留在了外面,只身一人进来。
拓拔玄起身行礼:“见过母妃。”
贵妃的眼里含带着无尽的慈爱,却在对上拓拔玄冰冷的眸光时瞬间黯淡下去,几分落寞。
“何必和我如此拘束,而且你又带了伤―听人说你伤的极重,我就急急火火的赶过来,真叫我担心死了。”贵妃仔细打量着上上下下似乎没有一丝异样的儿子,紧锁的眉头才慢慢地舒展开来。
“儿臣不孝,让母妃担心了,我伤的其实并不严重,已经无碍了。之所有那么说,只是想找借口交出兵权,歇息一阵子。”
“我也该想到你是这样的安排。因为之前你力阻攻打离国,皇上对你有所不满。皇后的党羽造谣惑众,说是你和慕容郝私交甚密,一心向外。湘王也借此公然与你针锋相对,称你居功自傲。这个时候以静制动,避避风头总是好的。”
“母妃心思最是缜密,儿臣做什么都瞒不过您,我还以为,您会怪我呢。”拓拔玄道。
“不过,这次动手的究竟是湘王还是太子,可查出来了?而且,我有点搞不懂,他们何以要在这个时候对付你呢?”
“应该不是他们,我之所以不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就是想让父皇自己怀疑到他们身上去。”
有的时候,你信誓旦旦的指正,还不如保持沉默来得更有可信度,他这么做,相当于变相的借刀杀人。
湘王在朝里颇有建树,是他这个武将所不能比拟的,不过,为人太过张扬,不够内敛,对自己从来针锋相对,之前不久就在朝堂上出言不逊,如今自己遇刺,皇上恐怕第一个就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至于太子,其实温厚得多,叫人忌惮的是他身后的皇后。不过,齐皇后素来行事谨慎,只动暗箭,不用明抢。可是因为担心拓拔玄战功卓绝,威胁到太子的地位,她最近也没少了在皇上面前挑唆,想必,刺杀的事发生,多少也也免不了一点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