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衫衫浑身一震,她知道!她猜到了!“你!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而且如果是真的,你也根本不会来!”
楚冬忍淡淡道:“我不怕,因为根本没有人会觊觎一个成为往事的人。但是只要你敢对我动一丝加害的念头,我保证知道我身份的人在我死后就会将你的假面皮撕下来。”
袁衫衫惊得不轻,原来她真的知道……到此袁衫衫也终于相信楚冬忍跟刘哲不会再续前缘了。也暗自庆幸她没有鲁莽将她杀了了事……
楚冬忍的话说得冷然,袁衫衫打了个惊颤却反而安了些心。想了想道:“我是真的想跟你交易。你误会我了。于凤是自杀,而刘……刘哲的身世真的是有故事的。”
楚冬忍慢慢缓了一口气,她知道袁衫衫上钩了。她要慢慢地套出于凤死因。“你想交易什么?于凤的死因?可是,我不觉得我能给你什么。”
“你能给我安宁。我要你永远离开刘哲。我就告诉你于凤为什么自杀。”
楚冬忍却笑了:“你让我以后一辈子躲着一个男人生活?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刘哲他还没能影响我到这个地步。”
袁衫衫有些焦急:“你不离开他,他心心念念的都在你身上!你虽然整容了可是你的脸还是那张脸!”
楚冬忍突然有些怜悯这个女人:“我只能说我不主动找他。于凤的事就算你不说,我也不赶时间,反正她已经死了,慢慢查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袁衫衫面色沉了些,像是考虑了下慢慢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慢慢查吧。不过你别后悔了。”
她睨了袁衫衫一眼:“你如果能说我自然更方便,但是我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东躲西藏,我现在是楚冬忍,不是陆楚楚。”
袁衫衫脸上缓和了些,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你真的这么狠心,忘情忘的这么干净?”
她放下已经没有热气的咖啡杯:“你觉得在经历这些事情之后,还有什么能不变的?”
“好!只要你答应不主动找刘哲,我就告诉你于凤自杀的真相。”袁衫衫终于想下定了决心。
她看着袁衫衫拿出一个录音笔,微微皱眉。只听得她说:“我们的交易不是实体的,我需要一个东西作为证明你能信守承诺。我要录下你说暗中给于凤注射毒品惹她上瘾的录音。”
楚冬忍勾起嘴角:“别说你告诉我的于凤死因是否属实,你就想让我录下一个认罪口供。如果你转身就将我送进监狱,我可是百口莫辩。”
袁衫衫冷哼一声:“那你说不主动见刘哲,我也不知道你究竟能不能做到,不留一个保证,我也不能放心。”
楚冬忍冷冷道:“既然我们互相都不信任,交易也没办法进行下去。就此作罢好了。”
袁衫衫一脸不甘恨声道:“只不过一个录音。只要你不找刘哲,我也不可能拿出录音为你们制造见面的火花!”
良久,她终于开口道:“好。”
袁衫衫眉眼一喜将录音笔递给她。“我收买了于凤的私人医生,偷偷给她服用一种药物。这种药物会上瘾,长期服用如果突然停用就如同有了毒瘾一般。我想要折磨她,看她痛苦。”
袁衫衫一边听一边皱眉,立刻按下暂停的按钮:“这跟说的不一样。”
“这些就足够了。刘哲如果听到这些也不会找我。就算找我也……只会因为于凤。作为你的保障足够了。我留下进监狱的证据给你。”
袁衫衫想了下终于还是收好了录音笔:“于凤是自杀。她发现你给她服用的药物。她怕刘哲和你又会纠缠不清,也忍受不了突然停用药物,就……自杀了。她恨你……恨你占据了刘哲整颗心。”
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问道:“这跟刘哲的身世又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的,于凤和我都不能生育。刘哲是她抱养的。”
“所以?”
袁衫衫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从于凤那得知的事情。
刘父--刘国君和于凤并不相爱,是因为家里介绍碍于家庭压力才和于凤结婚。他本有个很相爱的女人,那个女人很普通只是一家商场的柜员。自从刘国君结婚后,那个女人就远走他乡。婚后刘国君和于凤过的并没有很幸福,但是也没有不幸福。两人都专心投入工作中。
到了差不多的年龄,两人一直没有孩子,家里就开始着急,于凤就去检查了下,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刘国君知道后并没有特别的情绪,反而还有些高兴。从此后再没有跟于凤……发生关系。
于凤从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结婚多年竟然从来没有爱过她,只为了履行责任。而有一天在刘国君无意没有收起来的日记中她知道了一切。
终生无子的打击后又得知枕边的丈夫把自己当做一项工作,她的内心崩溃了。没有感情又不完整的家庭让她一度绝望。
刘国君心里本没有什么,可是发现于凤得知真相后痛苦的样子,他内疚了,对于凤竟然变得温柔。可是于凤的心还是回不去了。她需要定期看心理医生、吃药。
本来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可是一次跟团旅行,刘国君碰到了当初相爱的女人,并且发现她过的很不好,丈夫好赌酗酒。他的心为她狠狠地疼了,他为她找律师离婚,为她找房子、换工作。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于凤的……
纸包不住火,最后那个女人怀孕,于凤也发现了。她愤恨不已,隐而不发。她假装体贴地说要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
刘国君将计就计将,孩子一出生就送进了孤儿院,等着于凤来领养。可是,于凤怎么会答应呢?她暗中将婴儿调换,领养回来的孩子是个真的孤儿。
而那个女人本就不同意,得知事情后悲愤交集,长年累月的病体伴随着产后虚弱,去世了……刘国君带着懊悔更是疼爱孩子。孩子长到五岁遇到车祸,急需输血,刘国君终于知道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而血型也不是那个女人的……
孩子失血过多死了,于凤知道瞒不住就将调换婴儿的事坦白了。刘国君一个巴掌将她打到地上,她不怒反笑。他终究是忍了下来,之后的日子于凤还是她的妻子,笑眯眯和蔼可亲……刘国君也还是那个威严的一家之主。
可是有什么不同,大家都知道。之后于凤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第二次收养的孩子--刘哲身上。
楚冬忍听完微微皱眉:“这些跟于凤的自杀有什么关系?”
袁衫衫不悦地看了她一眼说:“不跟你说这些,就解释不了于凤的自杀的原因。”
她心思微动就听袁衫衫继续道:“于凤对刘哲有种变态的执着:她很爱这个儿子,可是又有一种扭曲的情结,他越爱你,她的心里越不平衡……她越爱刘哲,就越恨你……她受不了刘哲和你在一起。其实这中间的事我并不清楚,但是她自杀就是想让你永远不可能和刘哲在一起。”
她嘲讽地笑笑,兀自想着:于凤真的是病了。那天从诊所将毒瘾犯了的她带出来,是见于凤的最后一次。于凤总不可能是因为我不想她死,她就偏要自杀吧?
凭什么于凤会以为自杀了,我就一定不会和刘哲在一起,又凭什么以为她不死,我就一定会和刘哲在一起?
如果于凤是自杀,那在我断药之后,又是谁给她的毒品?
袁衫衫看着她看着窗外的人流严重流出像是不屑又带着些思考的神情,深吸一口气:“只要深入调查就一定能查到你曾经买通她的心理医生的事……到时候刘哲跟你就是仇人。”
楚冬忍突然打断她问:“刘国君的孩子,被于凤掉包的那个是男孩还是女孩?”
袁衫衫愣了下:“好像是男孩。”
“他现在在哪?”
“妈……没说。”
“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那天大火你为什么在那里?又为什么会被刘哲所救?”
袁衫衫急了,怕她生恨会对她不利。“那是意外,你不是怀疑我放的火吧?那天我只是想去找你问刘哲的事。后来火突然烧起来起来,我就晕了。”
楚冬忍垂下眼帘,慢慢起身:“别再来招惹我,你就可以放心地跟刘哲生活。我是不可能和那个人男人再有什么了。”
袁衫衫忡怔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想了想拿起电话:“喂,不要动手,只用监视着就好。嗯,对。”这一刻袁衫衫突然想如果当初她没有去那栋房子里找她,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楚冬忍静静想着于凤和刘国君的事,那个被于凤掉包的孩子现在应该和刘哲一样大了吧。也不知道在哪里。
走着走着,卓天籁就打来了电话谈广告的事。“楚小姐,广告要去法国拍。你给我一个时间表,我好安排。”
楚冬忍想了想:“我最近手上有个case还没完结,还要回国一趟,到时候我给你电话吧。”
卓天籁是有些为难道:“那个……能交给其他人吗?初售会的时间已经定了,广告当然是在那之前拍好,还要修片也是需要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