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她,不知道他们会怎样?
“等一下。”后面意外地传来有些阴沉的语声,那是熟悉的陆闵泽的声音。
严落落睁开眼,扭过头望向他,他的眼神很冷,去不是对着她,而是对着那个头头。
这样的局面下,还这样气势逼人的,算不算是自寻死路呢?
“没你的事,杀就杀吧,啰嗦个什么劲。”严落落吼道。
刚才,一心赴死时她都没有掉一滴的泪,可是,此刻因为陆闵泽的举动,她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不过是才认识不过月余的朋友罢了,值得他冒着危险替她出头么?
“把她放了,杀了那个女人。”陆闵泽越过众人,走到严落落身前,目光望着的却是刚才提议杀掉车长的那个女人,他的手也同样被束缚到身后,可是气势却丝毫不逊,很硬气的那种。
那个头头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仰起了头,不屑的道:“你算那根葱啊,老子凭什么听你的,是不是活的腻了,想和这个小妖精到阴朝地府去拜天地啊?”
“我哪根葱也不是,不过我可以说服车长同意你的条件,再耽搁下去,恐怕对你们而言,很不利的吧。”
陆闵泽冷峻的目光如一把利剑一般,直视着那个头头。
严落落怔怔的望着他,带着一种陌生的审视,从没有想到过,他会这样坚硬的一面。
那个头头看了看手表,选择了妥协,而陆闵泽也的确说到做到,只和车长交涉了两句,就成功的遂服了他。
在行至一处没有人迹的所在,火车缓缓的停下来,而后,人质里力身强体壮的男人们都被带出去,把包厢里一个个的大纸壳箱搬运出去,而外面,有几辆火车正在准备接货。
早有预谋的一次行动,那箱子里装的,不是毒品,就应该是枪支一类的禁运物品。
似乎,做了想做的事情,该不会有什么极端的举动了吧。
可是,装卸完东西后,那些人并不急于离开,那个头头又来都了一众人质的面前:“今天的事,谁要是敢出去乱讲,我绝不会让他好过,回去之后,都管好你们的嘴,别找着不自在。”
没有人敢吭声,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这位阎王爷,丢了性命。
事实上,见过他们的人并不多,办案时都戴着头套,只是之前出了包厢时兴许有遇到过的可能。
车窗外,几辆货车已经疾驰而去,只余了一辆奔驰,等着几个断后的歹徒。
“为了给你们一点警告,我要鲁行诺言,杀一儆百。”
所有人的心,一下子都紧张起来,竟然,还是哟杀人,不知道谁会成为那个“幸运”的人。
那个头头似乎并不急着走,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似乎,这个人选让他很纠结的样子。
大约过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所有人都有点要沉不住气的时候,终于有了结果。
一个歹徒扯着刚刚咋呼的最欢的那个女人出来,甩到了众人的面前,因为恐惧,那个人立马就瘫软到了地上,连话也说不出来一句,很多人都不忍直视的别开了眼睛。
头头走到了那个女人的面前,开了口:“这种随风倒的货色,最叫人信不过了,如果不处理了,到了警察那里保不齐会全盘托出的,只有杀了她才安全些。”
严落落望着那精光闪闪的匕首,有些心悸,方才,就是这把匕首,险些就划进了自己的心脏……
陆闵泽站在一个角落里,无动于衷的表情。
一抹红光飞溅开来,紧接着,那个女人的脖子处,鲜血淋淋漓漓的淌下来,很快就染红了地板,汇集成了一条小河,刚刚还瞪大了闪烁着绝望光芒眼睛的女人,渐渐的合拢了二目,没有了意识。
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而已,一个鲜活的生命就画上了句号。
很多人惊呼着,哭泣着,恐惧着,瑟缩着……
有人从卫生间里又拖出了另一具女人的尸体,同样的扔到了众人的面前:“还刚刚这一个不知死活的乱叫,下场就是这样的,如果有哪一个想学学她们,回去以后尽可以知无不言,我们一定比对她们两个更好的“对待”你们。”
严落落愕然的望着那具尸体,忽然明白过来,自己之前听到的声音的来源,竟然就在于此。
应该是这个女人无意间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所以才会惨遭灭口,如果当时就采取措施,和车长打过招呼,应该事情就会有一定的转机吧,可是,现在,再说什么也都没有任何意义了,一切都已经结束,都不可逆转了。
列车终于再次启动,飞一样的疾驰着,像是急于逃离恶魔的血盆巨口。
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的时间,两个人却都已经无法入睡,手机电脑都给毁掉了,让人不免百无聊赖,时间似乎过得很慢。
陆闵泽和之前没有什么异样,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闲适的在看一本书,严落落却心神不宁,什么也做不下去,只呆呆的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发呆。
“怎么了,吓到了。”
陆闵泽把一杯果汁放到她的面前,不无体贴的发问。
“怎么会吓不倒,长这么大,杀人的事头一次见,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这种场面见的多了。”
严落落玩笑着,一面把吸管放进嘴里,这种桃汁是她的最爱。
陆闵泽挑了挑眉,仔细审视着她的表情,一面淡淡的开口:“是啊,我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信不信我的另一重身份,黑社会的龙头老大。”
“切,你这样一幅斯斯文文的样子,不信有那个本事。”
严落落笑着道,一杯饮料已经被她喝了个干净,意犹未尽,自己端着杯子又去倒。
“你觉得那伙人运走的是什么东西,这么大动干戈的?”
陆闵泽摆弄着手里的扑克牌,漫不经心:“应该是枪支什么的吧,搬运起来很沉的,不过办案民警问起来的时候,千万不要乱说话,否则会很危险的。”
“他们难道还会知道这些,如果不说出来,岂不是很难找得到线索,那两个人就白死了,那么惨。”
“信不信他们是手眼通天的,连那种东西都能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到车上来,在警局里安插两个眼线是问题么,我们又不是父母官,又没有什么背景权势可以自保,千万不要惹事上身。”
严落落黯然地点着头,陆闵泽神色里的凝重让她不能质疑他的猜测。
她们不过是无名小卒,自保尚且艰难,哪里还顾得了别的什么。
“闵泽,你去W市做什么,谈生意吗?”这么让人郁闷的话题还是少说得好,让人的心境糟糕透顶,索性岔开话题。
“在那里新盘下了一家酒店,助手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开业剪彩,我总要露一下面的。”
严落落有点意外,为什么天南海北的跑那么远开一家店,而不是近水楼台的在附近发展呢,管理起来很不方便的。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陆闵泽笑了笑:“意外么,那里刚刚兴起来,这么上档次的酒店还是空缺的,弄好了可以赚得流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