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去就不去,你们一个个的真是奇怪,我一个南国公主同你们回景岚国算个什么事啊。”夕浮转过头来看着她一脸不耐烦地说:“夕画咱们今日就把话说明白了,你回你的景岚国做皇妃去,我继续当我的南国四公主,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会再缠着御行裔,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但是前提是你必须帮我离开这里,不然我真的去了景岚国这一切就不好说了,你是知道的,我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
“你这是在拜托我呢还是在威胁?你去不去都和我没有关系,难道我还能输给你不成?真是笑话!”夕画斜睨了她一眼,满眼的鄙夷之色,心下却对夕浮的话很受用。她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来探她的口风的,不管她愿与不愿自己都不可能让行裔带走她的,如今她这般不情愿倒也省下她不少麻烦。
“如果我说我现在拜托你,你会帮我离开这里吗?”夕浮看她那样子就知道有戏,不然怎么会在陷害了自己后还来找自己。
夕画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你毕竟是我五姐,我能不帮你吗?”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都很有默契地别开头。
没过多久夕画就离开了,她前脚刚走御行裔后脚就到了。
夕浮看到他更是没好脸色,直接走到书架上取出一本书来看。御行裔走过来环住她的腰肢,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也一同与她看着书。
夕浮在他把手放在她腰上的刹那,身体微不可见的僵了一下,随即身体就一直僵硬着怎么心里催眠都无法放松下来。御行裔鼻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廓上,脸颊熏染上暧昧的绯红。夕浮感觉心都快提到嗓子眼里了,心脏咚咚跳个不停,眼前一片白光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徒留下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心跳的好快啊,咚,咚,咚……”御行裔凑近她耳边,在她耳畔低吟,模仿着心脏跳动的声音。
夕浮一把推开他跳出几步,大喘息了几口气站得离他远远的,还不忘把手中的书挡在胸前,“男女授受不亲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御行裔走上前几步,夕浮就往后退几步,突然他眼光瞥到个什么东西勾唇一笑快步走上前去。
夕浮看他露出一个算计的笑容暗叫不好,却在看到他突然快走了几步还是本能的向后退,结果猛地撞到了身后的屏风上向后倒去,眼看着就要与屏风一起砸在地面上了,突然腰间一股拉力把她拉向前方原地转了半个圈跌入一个坚硬的胸膛里。
旋转的世界终于停止了,夕浮紧闭着眼睛不睁开,不愿去看他那双戏谑的深眸。
“虽然我很乐意美人投怀送抱,但是你真的要一直趴在我怀里不起来吗?”
低沉而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夕浮这才猛然想起她还被御行裔抱在怀里,心下一片慌乱忙推开他的怀抱站得远远的,恼羞成怒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浮儿今天中午我们就要出发了,你东西收拾好了吗?”御行裔放缓语气温柔地说道。
“就几件衣服和首饰,柳情早就整理好了。”夕浮心里不痛快,说话口气就冲了些,颇有几分无理。
“浮儿可是在担心?”御行裔见她脸色便不怎么好,也知道自己这次逼着她跟自己走确实是过分了些了,倘若不这般,这一分别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夕浮对他的感情却还不稳定,身边还有个詹俗在虎视眈眈,他没有自信能得到她的心,所以只好现在委屈她几天,待回到景岚国自己一定会好好补偿她。
“有你在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无非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谁能有我过的舒服。”夕浮没好气地说。
御行裔听到她这句话眼睛兀然一亮,一把拥住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浮儿,我很开心,这是不是代表你决心接受我了?”
显然御行裔脑中只接收到前半句,完全忽略了夕浮语气中的讽刺。
夕浮乖乖地任他抱着自己,却在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为了逃跑顺利,她现在不得不顺着他以降低他的警觉心。
虽然她恼他任由夕画诬陷不相信自己,她怨他把自己软禁在这小院中,但是扪心自问,她却还是一点都无法讨厌他,无关****,只是不由自主的无法对他产生负面情绪。
如今看他听到自己愿意同他离开,开心得就像个孩子,自己心里竟兀生出一种想法:要不就样同他离开吧,也许他能给自己想要的幸福。
这个想法也只在脑海中停留了几秒就被她打散了,梦中的一幕幕又浮现在脑海里,仿佛有个声音在拖着她,不让她靠向御行裔。
这只是个梦而已!夕浮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这么告诫自己,却可笑地发现自己总是情不自禁就被这个梦影响了判断。
“主院那位夫人动了胎气,好像很严重的样子都见红了,府里进进出出的来了不少名医,你没看那御公子的脸色啊,都青了。不过也对,这毕竟是他的皇长子怎么能不着急。”刘文清幸灾乐祸地说。
夕浮低头沉吟,她没想到夕画会为了帮她而兵行险招,可怜了那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几次三番如此被折腾。
“小姐咱们趁乱赶紧走吧。”刘文清拉了夕浮一把,催促道。
夕浮点点头,拿上东西跟着刘文清出跑出去,才刚踏出房门一步,一柄剑鞘横空出世挡在她眼前,夕浮猛地一手隔开剑鞘后退一步,手往腰间一探将手心的粉末撒向来人,顿时空气中飘散着毒因子的芳香。
那人似早料到般一挥衣袖打散了毒粉,却不再进攻而是抱剑站立不动,一手扯下蒙在脸色的布巾,露出一张就算是化作灰夕浮也记得的脸:英俊刚毅的脸庞面无表情,斜飞入鬓的剑眉就好像他的主人一样毫无情趣,唯一一点让人觉得舒服的就是他不由自主流露出的干净气质了。
虽然这人曾要毁了她的容貌,但奇怪的是她却对他并没有什么怨恨,也许源于他的气质让人无法对他讨厌,也许是他刻意冷漠却总是不经意流露出的纯真眼神。
不过这人在这么关键的逃亡时刻突然冒出来做什么?难道又要毁她容?还有他大白天的一身黑衣蒙面,这样真的没有关系么?
夕浮目不转睛一脸防备地盯着他,拢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抓着毒粉。刘文清挡在她身前,一副母鸡护小鸡的谨慎模样,大有同归于尽之势。
墨离面对两人灼灼的目光,耳根不由自主地一阵热烫,他别过脸想要掩饰尴尬,却不想正好把泄露他情绪的耳朵暴露在两人赤裸裸的目光中。
墨离察觉到空气中剑拔弩张的因子瞬间一顿,忙看过来,对上两人别具深意的眼神后面上一红,轻咳一声对着两人比划了几下。
夕浮与刘文清相视一眼,一脸不解地继续望向墨离。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后,夕浮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从柳情身后走了出来,试探地问道:“你是夕画的人?”
得到墨离的肯定后,夕浮继续问:“是她让你来带我们走的?”
墨离点点头,认为她们已经明白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便不顾一旁柳情的惊呼,一手环住夕浮的腰肢便跃上了屋顶奔走起来。
“柳情怎么办?”夕浮被他抱着凌空飞跃了几次之后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拉住他的衣襟迫切地问道。
“……”好吧她忘记了这人不会说话。正当她心中焦急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眼睛瞥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夕浮觉得自己瞬间被打击到了,她怎么不知道柳情会武功的?
墨离带着她们进入园子里的竹林,拉着她们一顿飞奔,在夕浮几次差点划破脸蛋的危机下,终于看到丛林掩映下的一道小门。
墨离指着小木门对她们努努嘴,示意她们从这里出去。
“你不同我们一起走吗?”夕浮问道,说真的她还蛮喜欢这木头呆子的,比原风那木头有趣多了。
墨离鄙视地瞥了她一眼,把她往门边推了一把,刘文清忙眼疾手快地出掌隔开了他的手,拉着夕浮往边上退开了几步,还不忘对他翻了个白眼。
夕浮看刘文清这般相护着她,心下一阵感动,感怀地看了柳情一眼随即对墨离说道:“今日之事替我谢谢五妹,他日若有事需我帮忙我定当不遗余力。”说着夕浮便对柳情点点头然后一手拉开门,瞬间又猛地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墨离:“……”
刘文清:“……”
“呵呵,我们再择其他路走吧。”夕浮真要给外面的人跪了。“御行溪就在门外等着了。”
“浮儿出来吧,别藏了。”御行裔的声音透过木门传了进来,声音低沉刻意压抑着怒气。
墨离脸色瞬间冷冽了几分,目光仿佛可以射出冰刀。只见他抽出随身佩戴的宝剑在地上比划着,然后看着刘文清。
夕浮凑近一看,脸色也难看了几分,“我不同意,这太危险了。”
“小姐我没关系的,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刘文清上前安慰道。
夕浮拉着她的手直摇头,她怎么可以为了自己逃脱把柳情置于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