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琅的容貌仅仅算的上是清秀婉雅,可严琊却是倾国倾城之貌;严琅爱吵爱闹,像个男孩子似的,可是严琊却是温和有礼,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千金的风范。
曾有人笑说严琅与严琊是弄错了时辰,应严琊为姐姐,严琅为妹妹才对。但皇爷爷说她才更像她阿娘,言语间很有孝慧长公主年少时的模样。
严琅常常想,她到底是不是阿娘亲生的。为此严琅还曾悄悄问过阿娘,阿娘只是揉了揉菀琅的头,温柔的笑着说:“傻琅儿,你当然是我的女儿,你怎么会不是我的女儿呢。”
既然阿娘这么说,菀琅就更坚信,肯定是在阿娘的肚子里,阿娘把所有好的都给了菀琊!“阿娘不疼菀琅!阿娘不喜欢菀琅!”意识到这个,菀琅很受伤,也因为这个,菀琅六岁时整整一个月都住在皇祖母的长乐宫的琅系阁,就是不愿回王府。说起琅系阁,这个名字还是菀琅住进去之后,盈舅舅给取的呢,因为里面有自己的名,菀琅喜欢得很。
直到长公主生病了,鲁王进宫找到菀琅,她一路哭着和父亲一起回了家。长公主的这场大病惊动了许多人,后来即使痊愈了,也让菀琅一直自责着。
鲁王敲了敲神游的女儿,笑道:“琅儿想什么呢?”
菀琅撒娇道:“父亲,您的礼物呢!说好的,您要送我北地最好的礼物!”
鲁王故意问:“是啊,说好的。那你的《谷梁传》读得如何了?”
菀琅一听便蔫了,撇撇嘴:“没有。”
鲁王看着女儿无奈的笑了,这个女儿从小不爱读书,上个太学也是漫不经心,真不知道,将来的严氏可怎么交到她手上。“你呀,多和琊儿学学,别整天无所事事。”
“知道了,父亲。那父亲究竟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严琅仰着头期待地看向父亲。
鲁王接过张管家递上来的木匣,递给女儿笑道:“真拿你没办法!”
“谢谢父亲!父亲对琅儿最好了!”
严琅兴奋地打开匣子,待看到里面的东西,她郁闷了。“父亲!怎么是这个?!”
鲁王笑得得逞:“《算经》,北国人惊宪所作,自惊老先生去世后,这本书便消失无踪,本以为不会再见到。没想到此去北国竟然无意中得到,你啊,好好研习,可别再随意乱丢。不然父亲可要罚你了!”
“啊!”严琅就差揪头发了,怎么会这样啊!她的话本子啊!她的欢喜楼啊!她的夜游长安啊!就这么没了!
一旁的严琊低头用膳,不知在想什么,仿佛饭桌一旁两父女的热闹与她无关,朱黎给严琊夹了块蜂蜜马蹄糕,柔声道:“这马蹄糕是今日特地吩咐厨房做的,琊儿不是最喜欢,多吃点。”严琊点头甜笑:“谢谢阿娘,琊儿知道了。”
“娘又偏心了!都不给我夹菜!”严琅抱怨。
朱黎无奈嗔声道:“你们父女两个不是聊得很欢?还需要用膳么?”
“好了好了,都快用膳,你们阿娘快生气了!”鲁王说道。
朱黎不管他,给严琅也夹了块糕点说:“废话那么多,快吃。”
鲁王少见夫人露出这么小女儿的姿态,憋不住笑了出来,倒惹来自家夫人的一记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