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水花,在夜幕绕缭的玻璃窗前开了成了一盏淅沥奇妙的景致。
那颗子弹,射进了女仆小满的肩膀处。
就在她惊慌尖叫,呼痛唤救命的同时,沈宓已经掏出枪,瞄准对面正欲逃离的那个杀手。
子弹划破了静谧的空气,精准地打在了对面那个杀手的胸口。
门外,阿沐匆匆跑进来:“爷!”
从沈宓出现的那一秒开始,京墨的双眼就再也不曾离开过她。
他冷眼旁观,从她精致的脸到她绯色的唇,从她细长的眉到她那颗粉色的泪痣。
从她身上的裸粉色礼服,到她手中的银色迷你枪。
“出去。”这话,他是对阿沐说的。
下一秒,阿沐就手脚利索地将地上的女仆扛着走出了浴室。
门关上,京墨这才走向不远处的女子。
他走到沈宓的面前,目光俯视,从上往下望着她,一双妖娆的双眼仿佛有种奇异的威慑力。
他将手中的酒递到沈宓的面前,又顺势拿走了她手中的枪。
沈宓看了眼他手里的红酒,轻道:“我不会喝酒。”
京墨轻轻地把玩着那把银色的枪,脸上笑容被灯火渲染得光彩迷离,“我知道。”
“下午,在沈家,我对你说过什么?”
沈宓半阖了眼:“不要跟你来曾家。”
京墨勾唇笑了笑:“但你还是来了。”
换言之,这杯酒,是他对她的小小惩罚。
沈宓有些犹疑地抿了抿唇。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一张俏脸就开始布满了红潮。不仅如此,她的脖颈和手臂也开始泛起了星星点点的红疹。
窗前的帘子被无声地拉下。
沈宓对酒精过敏,身上隐隐地泛着痒,她抬眸,水眸静静地望着京墨,带着一抹浅淡的控诉。
那张不过手掌大小的脸,五官间的颜色却极美丽,仿若三月里迎着春风盛放的粉色海芋,有种说不出的惊艳与撩人。
京墨从她手中接过酒杯,就着她刚才喝过的位置,继续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美酒。
“把身上的裙子脱了。”看着就令他觉得无比的碍眼。
大约是因为酒精的关系,沈宓精神有些恍惚,“你说什么?”
京墨凝着她身上的礼服,扬唇,笑:“难道你打算让爷亲自服侍你?”
沈宓看着他,脑袋越发地混沌起来。她脚步有些踉跄地走近他一些,手臂往后伸了伸,然后对男人道:“我……够不到拉链。”
京墨原本往唇边送酒的动作一滞。
浴室里,夜色潋滟,水光悠晃。
喉结轻滚,他深深地望了眼眼前的女子,然后转身,抽下了一条白色的擦手巾。
他用手巾轻裹住沈宓的手,擦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要将刚才楚晏握着她手的痕迹彻底地擦干净。
沈宓的双手被他擦得又烫又痛,不禁皱了皱眉,想要将手从他的掌心将抽出来。
京墨笑着挑眉,在她耳边柔声道:“热?”
沈宓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京墨大掌一挥,将她身上的衣裙给脱了下来,然后又将沈宓拦腰抱起,放置在水温轻微偏凉的浴缸之中。
红痒的身体接触到水源,沈宓觉得舒服了许多,人也恢复了一些清醒。
半睁开眼,只见京墨手中正拿着药膏,替她涂抹身上的红疹。
他身上有一股极淡的杜若浅香,令沈宓在思维混沌间觉得很舒服。
她先是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将整张脸埋进了京墨的怀里。
京墨低下头,望着她令人怜惜的半边容颜,一双妖冶的眸在无声无息间变得温柔了起来。
他将睡着的女人从水中抱起,往客房走去。
替沈宓涂过药膏,闻着她身上渐渐染上自己熟悉的气息,京墨的脸上才终于泛起了一缕满意的笑容。
这个女人是他看上的。
他不喜欢她身上沾染上任何旁人的味道。
客房外,曾氏庄园里此刻正一片混乱。
喧嚣与嘈杂,欲望与黑暗交织更迭。
京墨的眼中,却只剩下了眼前这个安静沉睡着的年轻女子。
凝着凝着,他忽然觉得心间奇痒无比。
那份奇异的瘙痒感,驱使他俯下身,将沈宓完完全全地揽进了自己怀里,凉薄的唇辗转粘缠着她的。
这时,客房的门被人从外面重重地推开。
楚晏面色阴沉得宛若风雨欲来,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京墨怀抱着沈宓的双手:“放开她。”
京墨心中那一片深邃的柔软瞬间被藏匿了起来,他笑吟吟地看着楚晏,“不是你将她送来给我的吗?”
楚晏冷冷眯眸,“京墨,别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了你。”
京墨轻笑了一声,用薄毯将沈宓紧紧地抱在怀里,站起身,格外嚣张地从楚晏的身旁经过:“你有胆子敢碰她,我会让你知道代价是什么。”
楚晏见他竟然要带着沈宓离开,正要上前阻拦,就见不远处匆匆跑来两个属下:“不好了!晏哥,楚先生与楚太太被人劫持了……”
楚晏眯眸瞪着京墨,“是你干的!”
京墨笑着睨了他一眼:“爷要是愿意,炸平了这里都可以。”
“只不过,你们要是死得太痛快,这个游戏反倒无趣了。”
“曾熹母子,或是你的父母,你可以选择救其中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