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金銮殿
大臣们为各地方呈报上来的水患急得焦头烂额,无不斥责声讨着两位年轻执政者,在节骨眼上不理朝政的行为有多荒唐儿戏。这时,广场五龙桥上两辆撵车仿佛约好般缓缓而来。不一会,脚踏玄衮赤舃,腰束玉带,一身五爪蟒龙纹衮冕服的太子和摄政王便一前一后撩袍而来。
从容不迫的气势,俨然就是一切明了于心的自信凛然,百官忙拱手屈膝,恭声迎道“参见太子殿下,参见摄政王!”
郑睿轩凤眸微眯,冷峻的面容自打“遇刺事件”后,确切说,是“新太子妃”被劫失踪后,便一直如万年不化的冷冽寒冰,让人见之生寒。他缓缓走到九龙金漆椅前,和以往一样并不落座,只冷冷地扫视着殿下的众人,落在郑宇轩身上的时候,冷冽的气息更阴沉了几分。郑宇轩也不回避,淡淡地与之对视。
浓重的火药味,让众朝臣都不由心惊胆颤。但水患来之突然,还是有人大着胆子道“启禀太子殿下,这,洪暴来势汹汹,据······”
郑睿轩深如寒潭的冷眸朝那人瞥了过去,将他还未说完的话生生逼了回去“别说本宫知道的,你们有何良谋对策?”
届时,群臣哗然!
一位大臣出列,恭声道“启禀殿下,川流入海这是常理,洪水来势汹汹,去的也快。这不,天已见晴,臣认为,我海郑国四面环海,各地方都有应季方案,只消按惯例疏通河道,开渠将洪水引入大海,再由我工部重修堤坝,相信并不会有太大损害······”
他话音未落,就有另一位大臣冷声阻断道“哼,秦大人还真是心宽,难道受灾的灾民就不管了?如果这雨势重来呢,岂不是会酿成更大的灾祸,我看,你是贪生怕死,不想即刻去巩固堤坝。”
他说完,左神武大将军王熙道“臣认为李大人多虑了,国师已测出天将大晴,雨势已过吗?现下洪水之猛,确实不宜再派人抢险修缮,我们该考虑的是,洪涝过后的救灾工作!怎样将损失减到最小,想我国百姓,沿海地区半数皆为渔民,而沿海渔村受灾最甚,他们的屋舍村庄被毁,大量的受灾百姓该如何安置,这才是头等问题!~”
先前的工部大人一拍大腿,一脸的赞同地说道“是,是,还是王将军所言甚是,但是,自古洪灾过后都会引发一场大规模的瘟疫,这,这又该如何是好?”
众人又是一惊,脸色都不由变了几变,谈“瘟”色变,在古代,瘟疫是没办法治愈的,且传染之快,染之必死,通常有一个人染上,全家都会被传染,继而是一个村子,一个小镇,甚至是一个城市!而对付瘟疫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隔离传染者,让他们自生自灭,不让病毒蔓延!等事后再进行焚烧,连同病患与该区域的一切事物,在落后的古代,这也是最最残忍却是最有效的办法。
王熙面色遽沉,忧心道“不管怎么,得先让灾民有个栖息之所。否则,大量灾民势必会涌到地势最高的皇城,如果其中有染上瘟疫者,岂不是全城都得遭殃?到时候再想办法,只怕会于事无补。为了我海郑国的江山稳固,还请殿下,王爷赶快裁夺!臣愿意将我的将军府腾置出来,安置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