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寝殿内的太子郑睿轩,剑眉遽拧,面色阴沉如墨,他坐于桌边自斟自饮,鸡心倒流壶内的酒已然过半。
鸡心倒流壶,壶身呈圆弧形,颈饰缠枝牡丹丰满华贵,颇具立体感。主体部分绘有花开富贵的喜鹊,底部一圈绘有红色缠枝花瓣,整个壶身没有盖子,上端呈鸡心状,十分的精美。其独特之处在于酒需从底心管口倒入,其寓意则是“结永好、不分离”!
郑睿轩看着酒壶自嘲一笑,一双深邃幽暗的凤眸略带迷离,却是越喝心越烦!他是权势通天的太子,多少女人排着队等着他的眷顾,就连金銮龙椅他都可以想坐就坐,为何现在会让自己这般狼狈颓委?
良久良久,不知是心累,还是身负内伤,慕容雪的头慢慢变得昏沉,一波一波的燥热从身体内蔓延扩散,继而变得心烧如燎,只觉口渴难耐,喉间干涩如灼。朦胧的帐顶花纹亦是越发模糊不清,就好像浸泡在水中,看不真切!
心慌得厉害,慕容雪蹙了蹙眉,撩开幔帐来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喝下,明明是透心凉的冷水,却是越喝越渴,身体内的火仿佛要把她焚烧点燃。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意识到什么,慕容雪皱紧眉心,将手中的瓷杯哐当一声摔在了地砖上,门外即刻传来了婢女的询问,慕容雪敷衍着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了杯子,让明早再来收拾!
婢女未觉怀疑,随即诺下,慕容雪也捡起了一块碎瓷片,一咬牙狠狠地握进了掌心。瓷片扎入她雪白的手心传来尖锐的疼,可疼痛并未让心里那股灼热如焚的异样消减多少,反而头皮一阵麻木后意识也逐渐开始模糊。
这一动静自是没能逃过郑睿轩敏锐的听力,他原本不想去管,不想让自己对她的“在意”表现得那么明显,但在一仰脖将壶内的酒全数饮尽后,心里陡然一慌,随即便开门冲了出去!
摔碎了杯子?她是这种粗心冒失的女人吗?摔碎了杯子,她想干什么?还要为了一个男人再做傻事吗?!这般冥顽不灵,顽固不化,他该拿她怎么办?!
然而,当他一脚踢开偏殿房门时,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心头一颤,慌声吩咐道“快,宣太医!”说完又补充道“切不可惊动任何人,明白了?”
“是,是是!”婢女颤巍巍地应道,还没能看清屋内发生了什么事,大门就被一脸阴郁慌张的男人迅速合上。
只见,慕容雪艰难地在地上扭动着身子,黛眉紧皱,牙关紧咬,目光涣散迷离。身上衣裙已然被撕扯得凌乱不堪,露出了她白皙若雪的脖颈和手臂,一双修长的玉腿玉足亦是袒露在外,诱人窒息!染血的双手,还在拼命撕扯着身上的纱衣。本应清澈如泉的眼睛,此时透着被欲望折磨得不堪忍的痛苦与渴望!
郑睿轩目光一颤,似心疼似自责,连忙蹲下身将她打横抱起,轻放在了床上,恨得咬牙切齿,额上青筋直暴!究竟是什么人,一而再的利用她?现在还敢在他的眼皮底下作祟?!揪出那人,他非要亲手将他凌迟不可!
“雪儿,再多忍耐一会!一会就好!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一直都很坚强,你不想再被人利用的,对不对?!”郑睿轩强忍着心里的怒,轻抚着她的脸,说得很轻很柔。随后拉过锦被将她盖好,同时亦在极力地克制着体内被撩拨而起的原始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