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计较不计较都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袁先生,我不相信一个擦屁股需要一周之久的男人会多么的疼惜我,过去经历的那些不堪我现在怕了,如果你没能力护我周全,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瘫倒在床上,卸掉一身的牵强,心里抑制不住的那些委屈埋怨急着找迸发的出路而慌张不择路的在纪妃身体里乱传,顺着眼角流出来的泪水像是饱和了所有异样情愫的奶昔,摒弃了原来的色彩顺着枕巾流淌下来,只为寻一个答案。一个即使泪尽也无法被纪妃扒拉到的答案。
被酒精麻醉许久的大脑渐渐的清醒过来,有些孩子气的想法也不合时宜却也应景无比的跳了出来:她要改写之前内定好的小说情节。他们都回馈她这么多了,她没有理由不做些什么作为回馈赠与他们。
拉上窗帘看都没看窗外是否还有人在,她怕看了之后还不如不看,她害怕失望。跑去把桌边的台灯扭亮,开电脑,又跑去厨房泡了一大杯浓咖啡。等忙完了这些,她狠狠的吸了口气坐了下来。随手抹了抹眼角边的泪痕,打开文档开始着手修改存稿续写今天她想要写的东西。
是谁说过的,得罪谁最好不要得罪作家,一旦得罪这些人,那就只好等着被写进小说里臭名昭彰了。看着屏幕上那两个紧挨着的那个人的化名,搁在键盘上的双手慢慢的扭曲在一块最终变成了两个拳头躺在盘上承接着至上而下的水珠。
手机的短信提示音突然响了起来,纪妃挤掉眼里的眼泪捞过手机看短信。
很晚了,早些休息吧。有些事情我们明天说。
既然能发这样的短信,不用去看她也知道袁轩在楼下还没走。从上楼到刚才她一直在怕他不会等,她怕他不愿意理会她的据理力争早早的就走掉,不过还好,他没走就还好。
别嘲笑她傻,希望在乎了太久的男人在楼下等自己一晚,虽然说不上理智,但那也是一种试探的方式,她庆幸试探的结果不算糟糕。
丢掉手机,关上电脑,灭了台灯,一个人走到窗前撩开窗帘一角,看着楼下那人钻进车里,驶着出了路口。她再也抑制不住的顺着窗边的墙壁滑了下去,蹲在墙角捂着脸,哭的委屈。
既是孽缘,从未得到过,如何才能心甘情愿的割舍?
醒来时已经是次日午后,不晓得是因为醉宿还是因为昨晚哭的太多,头疼的要命,鼻子也囔囔的堵得难受,像是感冒了似的。卡卡见她醒了,满心欢喜的跳到床头看着她叫。纪妃下床弄些饼干给它,看着它吃东西时的满足表情,纪妃有些怅然的叹了口气。
如果她能像卡卡这样,只要有吃的就欢天喜地该多好。是她太贪心了,贪念如此强烈,惹来满身红伤,也怨不来别人。
和景池通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接近五点的样子,纪妃告诉景池她要换稿子、景池沉思了许久才问纪妃原因,纪妃只是调侃着告诉景池她最近思路大发,想写一个破镜再见面没法再圆的故事。景池听后也没说什么不行的话,只是要求纪妃把故事新的大纲email给她。
故事大纲email给景池不久,欧阳伯爵电话就来了,一切礼貌用语全都被他主动忽略,开门见山的问:“你要换稿?”
“是啊。景大编辑可是同意了的!”
那边的人顿了几秒,“我若不点头,谁也别想出版。”
纪妃翻了个白眼,对着电话开始嚎:“我说大军师,昨天就开了你一下下玩笑,你有必要这么小心眼的折腾人吗?咱俩可是有约在先的,小心我毁约。”
那边干笑了两声,怂恿着纪妃说:“毁小小的合同算什么,等你敢毁婚约的时候再跟我讨论你会不会毁约这个带点勇气的问题。”
“大清早的拿我开涮总归不太人道吧军爷!”
“看来娘娘你果真是傻了,连是早上还是黄昏都分不清了。”
意识到刚才自己出糗了,纪妃换了换口气,“少来这套,说吧,给个准话,我换稿子你到底是准还是准?”
“我貌似至始至终都没说过不准二字!”车在停车场挺好,欧阳伯爵出了车门锁上车门,一声“嘟”在静悄悄的地下停车场显得异常的响亮。
“那你打电话来是为何?你如此骚扰我到底是为何?为何啊为何!”
欧阳伯爵走进酒吧冲路过的侍者露了个笑脸,走上楼,这才正了正脸色,对话筒那边的人说:“你换稿子我没有意见,但是我希望你的新稿子还能是你自己的style!如果为了私人原因把故事大众话,我想到时我会做些不近人情的事情。”
听到如此难听的话,纪妃并没有生他的气,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像她和袁轩汪斯之间的三角恋故事,在现实生活中实在是枚不胜举,她若真为了报复袁轩写这些,那结果无非只有一条:故事俗气欧阳伯爵不会答应出版。
这些她又何尝没有预料到呢!她既然敢这么打算,她就有胆量说她有路可走。
“军师,你太聪明了,什么事逃不过你的法眼……”纪妃对着话筒轻轻的叹了口气,有些惆怅,以为没什么人能看出来的事却总是被他撞破,被人一眼望穿的感觉……有些怪怪的。
“怕了?”进门坐在椅子里,一手开启电脑,一手握着手机,公事公办的问出二字。
“怕到没有……换稿子的事,其实你不用担心,我既然敢改就有能耐不砸场子,更何况还是我自己的场子。”
“恭候佳音。”
收拾好自己拎着包打算出门找东西吃的纪妃,在开门抬头的瞬间吓了一跳,门口站了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穿着休闲夏装眉目俊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