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没见这人了?纪妃放下遮掩的手望着袁轩有气无力的想,去TAKE里签合约是几月份来着?
最近日子过得实在是浑浑噩噩,像她这种井鸟(横竖都很二的鸟)连最简单的日历都记不得,陈晨骂她是吃软饭的,纪妃咧嘴想想也挺在理的。
“屁股擦干净了?”眼睛里装着藏不住的冷意,吐词造句时的嘴角也带着让人难受的讥讽,袁轩看了看她勒在包带子上勒的死紧的手,对她的埋怨了然于心。
她是真的生他的气了。
“嗯!之前她找你……我很抱歉。”袁轩走到纪妃跟前,定睛看着她,没有再做什么过矩的动作。
今晚纪妃喝了不少的罐装啤酒,虽然达不到醉酒那个程度,但头到目前为止还是木木晕晕的。刚才又听到袁轩给自己道歉,她觉得她现在就是在听笑话。
“替她还是为你自己?”
袁轩愣了愣,随即又说:“都有。”
纪妃觉得她的心在往下一点一旦的掉东西,血肉模糊的让她想掉眼泪。难道这就是世人常说的命吗?命里注定她纪妃要被眼前这个男人践踏所有付出与期许?
纪妃拍了拍脑门,咬牙切齿的说:“看来你劳费一周多的时间擦屁股,并非像你说的那样效果显著呢!你连道歉都舍不得她亲自来,刚才你说屁股擦干净了,你一直都认为我会无根无据的相信你?”
“你一定要这样想吗?”他刚回长沙不久,建立分公司驻点的所有事他都需要亲力亲为,他没什么时间去找汪斯聊天算那些感情账,他是男人,他不可能把感情放在头顶之上。那件事情被公司的事推脱到现在,他也晓得纪妃会生气,但他的确做不到拆东墙补西墙的事。无论是事业还是汪斯,他都不会因为要讨纪妃欢心而去招惹和打压。
这些都不是主观应该选择做的事。可是,现在的纪妃还不懂。
“那你还希望我怎么想?你前妻请我喝茶却一杯开水都不肯给我喝,我有必要对她尊之敬之?她以正室的身姿看待我宛若毁人家庭的小三,我该乖乖承接那
些侮词浊语?……袁先生,我不是圣人,我也有小肚鸡肠的时候。口口声声说要追求我的男人无时无刻都在包庇那个把我踩扁在脚底下的女人,我心酸我不甘心……怎么?我发一句牢骚的权利也没有了?”
纪妃对袁轩失望了,他拿着纪妃对他的那份忠贞一次次的重伤她的爱情,伤的次数多了,她也就醒悟了,也就不那么在乎了,甚至连以身退守的准备都做好了。原本她对袁轩还存有一丝侥幸,因为他肯出来挽回她希望他们重新开始了,可是谁想得到呢,结果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果真战不过汪斯,你看她就打了一通电话,那边的男人就动摇了。吸了吸越来越酸的鼻子,纪妃拧着自己的布包,掠过站在她跟前什么也说不出来的袁轩,径直往楼道里走。
她不想再见他,如果许愿能显灵的话,她希望今生她不要活过。
“那些都是过去了,你又何必较真于此?”对着纪妃的背影,袁轩最后还是说出来了这句话,他怕他今晚不解释清楚,也许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