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完与麒杀凄鸦山下告别。
麒杀玩笑地对苏完说:“希望下次能真正地和你喝一坛塞北的原上红。”
苏完抱拳回到:“下次相见,晚辈一定带一些回来。到时候一定和您一醉方休!”
麒杀哈哈大笑,他想起他刚见他的时候。他只饮了半口。便不省人事。
后来在麒杀的教导下,固然可以喝一点。但依然醉的特别快。苏完知道麒杀笑的是什么。他红了脸。上了一匹栆红色的马。麒杀说这是麒麟国仅剩的一匹汗血宝马。他回来的时候顺便牵了回来。
于是,挥手。总有再见。他们又都不是感伤离别的人。
该喝的酒,前一晚已经喝过。有些事,苏完也知道了大概。
梨妃是离月的师妹,离月是麒杀最喜欢的女子。她们都是戮角山戮角大王的徒弟。麒杀是个帮他哥哥四处打天下的勇将。一日受伤被困戮角山。亏的离月尽心地照顾。她天生又是一个美人胚子。俩人日久生情。
不久麒杀归朝,厌倦了东征西战。他向麒龙请辞。他说他要取离月为妻,从此浪迹天涯。麒龙明面上应了他。不久后他却听的噩耗。那是离月给他最后的一份信。他在信里知道,离月被他的师傅玷污。而后整个戮角山都限制了她的自由。她只有让信任的师妹带信给他。
然后他就杀上了戮角山。那是一种憋屈的痛。他像疯了一样屠尽了戮角山。他杀了戮角大王。他却没有见到他的妻子。戮角大王临死狂笑着告诉他。他的妻子正在皇上的寝宫。其实一直想霸占离月的是他的皇兄麒龙。他只是做了皇上的一只替罪羊。
是麒龙勾搭着离月的师妹,然后下药控制了她的灵魂。因为麒龙最毒辣的就是剥魂术。于是,麒杀像疯了一样杀上皇宫。可惜,他的好哥哥早已经等着他归来。他对他说:“这个天下是我的,我不喜欢有什么超出了我的掌控。”
他说:“放了她,我把我的命给你。”
麒龙放肆的笑,他笑出了眼泪。他对麒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剥魂术,何至于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在我让她灵肉分离时,一只孔雀叼走了她的肉体。我原本是指望这样地控制你为我做事而已,如今看来是有些多余了。”麒龙很是淡然你嘲讽着他那个武功高强的弟弟。
所以麒杀没有理由不怒,于是十年前他在戮角山的后崖坠落而下。亏的没有死。还让他在崖低习的如今的千里剑。
他必须要在俩年内找到离月的尸骨,因为那时她的灵魂就将在皇兄手上消散。
而苏完也必须去一趟塞北,因为麒麟国土之内,只有那里才有流沙。而穿过流沙不远就是青山学院的老巢。虽然那不是麒麟城的地盘。但是听说欧阳乱的儿子欧阳伦让木子秋揽入了门下。
苏完觉得,有必要去见这样一个失禁的人。因为那一场大战里。这个人的父亲曾经用剑把他的父亲逼在了悬崖上。他承认他现在的修为一定比不上欧阳乱的一毫。可是对于他儿子这样一个失禁的人。尽管世人都夸他天才。苏完还是有兴趣去试试。试试总归没有坏处,况且他又没想着去杀他。即便打不过,骨老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如果用燕袭来跑路。还真的少有人可以追的上。
所以宝马一路北行,半月之后,行至天水。苏完,歇了马,找了家店。住了下来。店伙计告诉他不出一日行程他便能见到要找的流沙狱。伙计又说,多年来那里从未有人踏足。因为去了就无法再回来。听老人们说。沙土之下不知道埋了多少的荒骨。甚至还有各种宝器。可是谁又敢去那里找死。他劝着苏完莫要为一把宝器断送了姓名。如果他知道苏完只是要用这个地方练习他的人匕一体。会不会骂他是个疯子。
酒足饭饱之后,苏完留了银子,便踏上了马。在他路过一个弯巷的时候,他一个飞身落在了屋房之上。马儿依然向前跑着。不久后一个同样骑马的汉子也打马过来他慌张地望着汗血宝马飞奔过的道路。
他不知道苏完正站在他的头顶。
“不用找了,跟我这么久应该身心特别的累。那为什么不多吃些酒菜,养足些体力呢?”苏完说着一个飞身落在了马前。
骑马的男子停了马,然后翻身下来答道:“在下不懂小兄弟的意思。”
“你在鹿水城开始跟我,原因我猜测是那张城门上的画像。如果所料不差,你是个朝廷的探子。”苏完自顾自地解释着,一边又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你果然是杀了梨妃的那个杀手,皇上悬赏万金要你的项上人头。”男子诚恳地说
“我确实是,可惜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苏完说着,那匹马儿在听到口哨后已经返回在他身边。
他夸上了马,对着身后的汉子说道:“如果那个老东西执意要杀我的话,你带话给他,我在流沙狱,有可能会在那里呆很长的时间。”说完,扬起马鞭,踏尘而去……
留下惊呆的汉子不知所措。既然人家已经说了藏身的地方。那么就再没有跟下去的必要。既然并未对他起了杀意,那么其话多半是真的。
所以他要做的,是回身告诉各州各府。这是他的一件大功。因为皇上正在愤怒。愤怒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刚刚离开的小子。因为他杀了他的爱妃。
苏完驾了马再没敢停息,他还没有自大到可以于整个麒麟国为敌。他必须尽快地赶到流沙狱。因为那是一片死地。他必须要在那里苦练他的人匕合一。也只有那样,一切才是安全的,有趣的。他要让这个皇帝更加的恼怒。所以他买了好几坛上好的原上红。那有流沙的地方定然是荒凉的。麒杀让他知道,酒是一种打发凄凉寂寞最好的琼浆玉液。况且麒龙知道他在塞北如此潇洒会不会气的吐血。
他毕竟是一个年方十三的少年,他有稚气,他也同样有杀气。他是个马不停蹄的人。他在成长的缝隙,做着报仇的事情。他杀人,像他的父亲。骨老头对他说,那是个英雄,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