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上车,王腾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嗯?有这种事。好了,我知道了。等我回去之后再处理。”
“新的线索?”
“嗯。”王腾点了下头,“技术科的人通过分析徐达的手机发现了几条奇怪的短信,短信内容只有两个字——还钱。”
“看来徐达也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富裕啊!”
“而且,这位催债的老兄还是个外国人。”
“外国人?”
“没错,无论是短信还是通话记录中的号码显示都是从英国伦敦打来的。”
“他的身份呢?确认了吗?”
“嗯,是名教授,名叫约翰。目前仍在英国,不过会出席三天后徐达的葬礼。”
萧然沉默了一会儿,心想:如果要找约翰问话,看来只能等到三天后了。
“那,既然暂时没我什么事了,你还是把我送回学校吧。”
“好。”王腾也懒得过问什么,正好顺路,不如就送个顺水人情。
而就在此时此刻……
“呦,孙教授,怎么想起来学校了啊。”保安室的值班人员的视线从报纸上移开,看向走进学校大门的那个人,打趣地说道。
“啊……我……我约了同学探讨毕业论文的课题,可我一时忘记了,这不就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了嘛!”孙教授停下了急促的脚步,手撑着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还没等值班人员回话,他就先摆了摆手,大踏步赶起路来。
值班人员望着孙教授有些滑稽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哎!人老了,身子骨就是不行了啊!”孙教授自嘲般地说道。现在的他只想找一瓶矿泉水一饮而尽,否则以他虚弱的身体,很快就会中暑昏倒了。
孙教授是一个很博学的人,同样地,他也很幸运,30多岁便当上了教授,对待工作更是尽职尽责,讲课风趣的他节节课都有数不清的学员前来旁听。不过似乎越是搞学术的人,脑子里越无法装下与学术无关的信息。
现在是5日下午3点。
本应该约好与魏新颖一起讨论毕业论文的事,都怪自己这破脑子,愣是把这事忘记了。
想到这,孙教授忍不住拍了拍自己宽大厚的脑门儿。
“哎呀,新颖啊,真是不好意思呢,我一会请你吃饭。”孙教授尴尬的挠了挠头,“你先去教室等一下我,我去我办公室拿点资料。”
“嗯,好的。”魏新颖笑着回答道。似乎女生的笑容总是含有治愈的功效,望着魏新颖的笑容,孙教授一下子平静了不少。
来到办公室,感受着从中央空调吹出来的丝丝凉风,孙教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突然之间,他发现书桌上放了一瓶未被拧开过的矿泉水。
“咦?我之前有放在桌子上一瓶矿泉水吗?”孙教授皱眉思索着,“哎,不管了,先喝了再说。”
孙教授麻利地拧开了瓶盖,咕咚咕咚畅饮起来。
“啊,真是解渴……呃!”
突然间,孙老师捂住了左胸,手中的矿泉水瓶从手中滑落,水顿时洒了一地。额头上再次冒出了汗液,只不过这次留的却是冷汗。他张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脖子上暴起了一根根突兀的青筋。疼痛使得他的五官完全变形了,眼眶就想要裂开一般,清出了两串殷红的鲜血。他的双膝忽然一软,颓然跪倒在地。他似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缓缓向房门口伸出他的左手,他在做最后的挣扎,他在求救!这一刻,他多么希望有人能够推门进来,可是,他的眼神开始被绝望无情地吞噬着,渐渐失去了那仅存的一丝亮色。
当日下午3点27分萧然已经回到了石城大学,躺在学校的楼顶上,晒着烈日的阳光,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现在必须弄明白几个问题:第一,紧急文件究竟是什么?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二,留下的三处脚印都是谁的脚印?而这三个人中是否其中之一就是凶手?
第三,是谁清理的现场?又是谁留下了脚印?是同一个人吗?留下脚印的目的又是什么?仅仅是挑衅?
对于这些问题的答案,萧然的回答是不知道。毕竟已知的信息太少了,单凭一己之力,想要推理出来是根本不可能的。
想到这,萧然干脆也不想再想下去了。
“回去收拾一下宿舍吧,明天就是闭校的时间了。”
就在这时,萧然的手机响了起来,居然是魏新颖打来的。
难道她要表达关于那件事的想法了?萧然的心跳瞬间加剧了不少,对于魏新颖的答案,他是既好奇又惧怕。
“希望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萧然总是这样期盼着。
“喂,新颖。”
“不……不好了!孙教授死在办公室了!”电话另一端,魏新颖慌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