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似景,独眷一片莲心,谁的等候,伤了谁的心!
邬水在回“玥白辰瑾”的路上,想象着见到辰凡以后,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情。
他会表露出任何一丝的情感波澜吗?会在心底也会划过那么一丝不安?一丝的惶恐?又或是用那双清冷的眸子遮挡住所有感情的外露。
我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这样师傅都依旧无动于衷,那只能说明…。他真的不在乎!冷情!
轻轻的推开那扇紧闭的门,明明并没有合上的门,在此时她的掌心随紧贴着,却感觉犹如磐石,冰凉而彻骨。
推开,她看到那抹等候在梨树下白色身影,依旧清冷孤傲,却又让人感到寂寥、哀伤。
那种很强烈的心疼的感觉猛烈的撞击着她的胸口,冲散掉了在回来的路上,所有的不安、害怕、焦躁。
一切仿佛又回归于平静,又仿佛有什么东西更深刻的滋生在了心里。
那抹冰白的身影总是静静的守候在梨花树下,似伤,又冷淡的表情简直让她痛恨极了,想要狠狠撕裂开来,让他癫狂,愤怒,急躁,只是为了她
可是,她明白啊,明白他的执着与冷漠,守候和狠心,他永远不会开口说起心底的话,却又偏执的的守候,然后自伤!
邬水觉得师傅总是在给了她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若即若离,自己都快分不清,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喜欢难道不可以在一起吗!
可她偏又偏心疼着,师傅是渴望温暖的,渴望那种阳光能照进眼里,却能把眼泪温暖进心底的感觉。
就像久住在冰川的人,一旦感受到暖的想要沉睡下去的阳光,就不想再醒来。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总有许许多多的东西会让我们明白,很多我们想要的总是不会那么容易获得。
这就比如横跨在我和师傅之间的责任,伦理,年限,这些狗屁的东西,居然就是我那什都不放在心上的师傅,淡漠清雅的师傅所最在乎不过的隔阂!
我明白一直都明白,他在乎,他有身为国师对玥国百姓割舍不掉的责任,有身为师傅不可逾越的伦理,还有我和他之间年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像被堵塞的茅厕,一日不冲洗赶紧!就TMD拉的邬爷我狗屁不爽!
我邬水可不是什么烂好人,也不想当这种让我窝火的好事,凭什么身为国师就不能娶别的女子,那我家美人师傅还不让人给糟蹋了,话说,这要糟蹋也只能糟蹋在我手里,邬爷的准则,自家的肥水是绝对不容许流入外人田的!
还有那啥啥年龄界线和师徒关系的,我只听过男大十一抱金砖的,哎呀!我和师傅还少抱了一块呢,可惜鸟可惜鸟~
再说,我要是和师傅结婚了,以后要是收了一大帮弟子,我就对他们说当初师娘我是如何从弟子的级别直接跳级到师娘的宝座,哈哈!那还不得瑟死我。
压下心里的想法,邬水装作面无表情的走向辰凡,当看到他冻得有些泛白的手指,忍不住升起一股恼意。
邬水有些生气的扯过辰凡的手,忽略掉辰凡明显震惊的表情,直接将他的手放到嘴边为他哈气取暖。
该死的!他就不知道照护自己吗,既然要装作不在乎,干嘛要等她一夜,只知道惹她心疼!虽然想粗鲁的对待下师傅,但看到他苍白的脸,又不舍得如此待他,啊!我要疯了!师傅就是来降我的…
邬水看着那润白的手指稍微红润了些,才抬起头想问问师傅暖和点没,可是一抬头,差点没让她化身为色狼把师傅扑到,然后直接嗷~的一声活吞下腹。
只见辰凡那双绝美眼眸此时正温润的像要浸出水来般,那极致纯黑的眸子,美得让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都黯然失色。
邬水忍住心里狂热的躁动,却又坏心的想要打破那些束缚着师傅的东西,最终她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师傅,我们私奔吧!”
明显感觉到从辰凡手里传来的轻颤,邬水看着他的眼里闪过讶异后又重新回归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听到般。
她在心底轻笑,邬水,邬水,你在期待什么,你还不明白这个男人永远不会为你打破自己的原则的,
邬水觉得胸口肯定被划了一道裂口,不然怎么会如此痛,让她想要咆哮!愤怒嘶吼!。
这不是早就猜到了吗,呵!师傅怎么会如此容易应答。果然,自作聪明呵。
邬水忍住想要流下的泪水,刚想对师傅说不必放在心上,她便听到不可思议的回答,那一刻她觉得是师傅有史以来对她说过最感动的话。
让这一刻静止,好让她感受那传入耳朵的真实度,因为她听见那张她无数次想要亲吻的冰唇说道:“好。”
真好。
如此这般,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