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世间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下来,显得格外的沉静,偶尔,寒风挂过,听到细细嗖嗖吹打细叶的声音。窗外梨树上的花瓣被风随意的刮落在地,寂静、孤零。
邬水躺在床上看着从窗户缝隙倾洒进的月光,像是在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碎银。她闷闷的侧卧着,静静的凝视,那朦胧的月光让她想到了像莲般圣洁像月光般宁静的师傅。
她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声师傅,想到那抹会在白梨树下,静静守护着的身影。心里不禁升起犹豫无力的挣扎,却还是在夜间默然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是的,有些事情必须做出决定。师傅,这个决定权在你,而不在我。
我只是希望你能过主动的靠近,而不是让我在飘忽不定中追寻你,这样的我是没有安全感的,也会害怕。害怕自己在以为会一直坚持的时光里,开始不知不觉的学着放弃了。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只荆棘鸟,因为我一直都在需找最长最深的棘刺来扎入自己的心口。因为,只有在那一刻,我才能放开歌喉,吟唱出让上帝都会在苍穹中微笑的福音。而师傅,你便是我要寻找的棘刺。
师傅,爱你的决定权,在你的手里;所以,请不要让我难过、受伤…。
在无声的夜里,是谁在遥望门口的某处方向。风吹散开他在夜间的发丝,轻轻的划过他苍白的唇,那双冰眸遮掩着无尽的落寞。
在夜间划出了一道虚渺的白影,一个清癯的身影悄然潜入,他静静的凝视着床上眉头紧锁,睡眠不安稳的人。那双落寞的眼眸透着明晰的心疼和忧伤。
他缓缓的俯下身子,用指尖小心翼翼的抚平紧缩的眉梢,温柔的拨开她额间凌乱的发丝,那种细心呵护的举止,像是在触碰世间最美好的珍宝。
他轻声呢喃,像是在自言自语:“既然命定不能相守,何苦要相知,这是缘,还是劫?”
一声叹息从他苍白的唇轻声吐出,然后随着人的离开,飘散在空气中,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只有邬水知道自己的指尖在带着轻颤。
——
清晨,当阳光还未照射进屋,邬水便已经睁开眼睛,霍的一下从床上蹦起。
她拿起发在床柜上的衣服胡乱套上,然后随随便便的拉扯两下衣角,就鬼鬼祟祟的把门打开溜了出去。
刚早到门外,邬水便听到一声雷大吧大的咳嗽,刻意的适时的响起。邬水将头撇过去,回头便看到灼华一副拽拽的悠哉样子依靠着墙壁。
我靠!当自己是大哥大还是大姐大啊!一大早的站在自家门口收保护费啊!邬水在心里对灼华极度鄙视了一翻,看向灼华时,却变成了露出八颗大白牙的标准笑脸,殷勤的瞅着他。
“早啊!嘿嘿,刺毛今儿个怎么起来的如此之早,难不成一日不见小爷我,就如隔了三秋啊,这么早候着来了”
邬水踱着大碎步来到灼华面前,一脸哥俩好的对着他就是一揽,还豪爽的龇着大白牙哈哈大笑。
灼华耸了耸肩,两眼一扫定在邬水夸张的大笑上,淡定的说道:“你笑的还真丑,像在一张大饼上,划了一张大口子,这张饼还直抽抽”
轰隆隆,邬水感觉有一道闪光直接劈像她的小心脏,把她那可爱的小脏脏劈成了无数的小碎片。
她觉得自己被严重打击了,把作为女性的美好形象炸的是七零八碎,所以,她想都没想对着灼华就使出了她的排上倒海,天龙巴掌,左揽琵琶,右揽雀尾,对着他开始一顿猛烈的掐打蹬戳。
“你个死灼华,刺毛鬼,爷好心对你露出蕙质兰心微微一笑很倾城的,你丫的居然说爷笑的丑!靠!爷戳死你!”
“喂!烂泥巴!你疯了啊!”灼华被邬水戳到没有地方退,只能涨红着脸,对着她直嚷嚷。
“哎呀呀!还敢骂爷是烂泥巴,看我不戳死你!”说完又是一顿猛烈攻击。
灼华被邬水弄的防不胜防,只能左躲右闪的直挣扎。
邬水则得意的对着灼华的眼睛假意一戳,在他闭上眼的瞬间两指一勾,然后死命一掐,在他白皙的眼睑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红印才满意的收手。
灼华瞅着邬水得瑟的表情,气得血气直往上冲,他涨红着脸,闷闷的哼了一声,转身便走,只留给了邬水一个潇洒的背影。
邬水摸着脑袋,实在搞不懂这小子抽什么风,大清早的敢情是来找虐的?想了想她决定还是先回玥白辰瑾,现在师傅是她最想要见到的人,她想知道等待又会换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