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你照顾我,现在换兰若守护你。兰若把荼蘼的嫁衣穿在里面,那一身男子则穿在了最外面,荼蘼手中攥着那一缕头发。兰若很精心的替荼蘼化了新娘子妆容。
“姐姐,你的大喜之日,兰若没有可以送你的,身上只有这一块凤凰玉佩,虽然没有小时候的记忆,但是我一直觉得这块玉佩是唯一能让我找到家人,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收着,是兰若的宝贝。”凤凰玉佩,玲珑剔透,一对凤凰活灵活现的,似活的一样在空中交颈飞舞,“这玉佩上有个缺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小的时候不小心磕掉的。但它可是兰若的宝贝。”兰若把凤凰配放在荼蘼胸前,微笑的看着安静的荼蘼,美的纯粹。
汲郡城位于边界,与多国交攘,所以在这汲郡城内什么异域风情都可以看到,贸易自由,也促就了这个不夜城。天际虽已暗下,华灯初上,火树银花,流光溢彩,人们也尽兴的享受这不夜城的繁华迷离。
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穿梭在最繁华的中街上,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奇了,说是迎亲的队伍,可却是在晚上,谁家娶亲会在晚上,这么大的排场。可是那一口阴沉木的棺材,雕工精细,分明是出殡,可所有的人腰间都缠的是大红的红绫缎带,奏的也是那娶妻迎亲的司乐。
人们交相接耳,议论纷纷这可为奇事一桩,而这棺内之人竟是凝香楼的头牌花魁。在这与多国接壤的郡城,奇人怪事多不胜举,人们的思维方式早已适应,而这一桩事却成为城内人茶余饭后必须议论几句的。
余妈妈选的地方,是个山坳,人迹稀少,依山傍水,野花遍地,心中的浮躁突然会被这里的清玲之气一扫而空。皓月当空,皎洁的月光洒满山坳,照在荼蘼的坟上。
女巫魂兮,灵游林兮;守我家兮,老祖尸兮。
万年睡兮,帝俊生兮;子炅鸷兮,祖羲和兮。
行人安兮,神赐福兮…
那空旷山坳里,一座孤坟,一个孤人,月光如许,歌声空灵,凄凉的和着风,和着花香。一道白光骤然划拨天际,乌云密布,风变的硬而急。歌声随之停止。
风吹起青色衣裙,衣带飘扬,人儿却没有急着要离开的意思,依旧微笑的望着孤坟,清冷凄凉。自始至终兰若没有掉过一滴泪,那清泠的微笑仿佛定格在那里,看的人心疼,到不如痛快的哭一场。可是没有,可是哭并不代表你不够坚强,但她这样倔强的认为。
天空可是有雨滴滴落,也许自己真可以趁着雨滴哭一场,让这雨滴淹没所以。
“应该哭的人是他们!”紧紧闭着的唇角,一丝血红划下,空气中泥土的气息中夹杂中咸咸的腥气。
一个雪白的球滚到兰若的脚下,是一雪白的猫咪。身上淋了雨湿漉漉的沾着泥土,兰若把它拦如怀里,擦拭着它身上的泥土。
“你从哪里来?”无数的疑问。
……
“好吧,跟我回家吧,猫咪。”整个山坳人迹稀少,是不是哪个过路的遗落的?
猫咪?
夜已深,喧闹的中街,早已宵禁,偶尔是那打更之人和巡夜人的脚步声,天下着雨,雨声淹没了一切的声音。尽情的冲刷,冲刷掉那奢靡的气息。
“站住!什么人!”这个中街只有兰若孤单一人在落落的走。一对巡夜人,以为是夜贼不分青红把兰若抓了去。
兰若依旧是笑着,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国家了,贪官污吏,就连这区区一个兵卒都在仗势欺人,猎取穷苦百姓的民脂民膏。
“好人,好人有三更半夜在大街上鬼鬼祟祟的嘛!想出去可以,拿银子!”一脸峥嵘,却丝毫不知廉耻,就这样赤裸裸的敲诈。
既来之则安之,兰若索性在这牢房内坐下下来。她不急,自会有人来交保,保她出去。两天后的花魁大赛,自己就这样消失了,最急的应该是余妈妈,她是消息灵通之人,明天必定能得到消息,拿银子来。
最好不来,在这牢里,有吃有住的,省心的很。兰若窃窃的想,速来心境洒脱,这那些荣华富贵,珠光宝气的更是弃置以鼻。
寻常人家是什么样的?兰若懒懒的想着,竟坦然的进入了梦乡。
“哥哥,哥哥,你等等我啊!”幼小的兰若踉跄的跟在一个稍大些的男孩子身后跑,委屈的喊着。
“来呀!快点,追到我就给!”男孩子慌着手中,玲珑剔透的凤凰珏。
“啊!”兰若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
“兰儿不哭,不哭,这个给你。”男孩子背起兰若,兰若手中拿着凤凰珏,高兴的笑着,在男孩子背上,“真好看!”
“你可收好了,千万不要再弄丢了。”男孩子看着背上开心的兰若,开心的唱起了歌:
女巫魂兮,灵游林兮;守我家兮,老祖尸兮。
万年睡兮,帝俊生兮;子炅鸷兮,祖羲和兮。
行人安兮,神赐福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