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未像其他人一样,悉心打扮一番。照旧是平日里那素净的衣裙,外加淡紫色的披风。不紧不慢的踱步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
曲径通幽处,不知道这条小路通向哪里?
听说没,说是有位天师,进献给丞相一只雪白的灵狐,说是今晚要当着众多宾客的面,拨了那灵狐的皮献给丞相夫人做披风,肉烤来吃了,给大家伙助兴。
咦~这么残忍!
好了,别说了,叫人听了去,小心自己小命!
雪白色的灵狐?…灵狐!
兰若凭着自己感觉,顺着小路走,越走越偏僻,越阴森。壮着胆量,“猫儿,猫~儿。”尽量压低声音。难道不是?
哐当…一声响
顺着响声寻去,竹林后面一个洞,想要进去却被弹了回来,洞口出现一个紫色圆轮,写着乱七八字,字不像字,画不像画的图案。什么东西?“猫儿,你在里面吗?洞口什么东西,我进不去啊。”
“是禁咒之术,结界。”焦急之时,周子昂出现,一身黑衣,三下两下,紫色圆轮消失了。
“猫儿!”果真是猫儿,手脚和嘴巴都被紫色的类似绳子的东西困着,血顺着紫色绳子溢出。看着猫儿痛苦的表情,兰若过去结绳索。
“小心!”被周子昂拦住,“这绳子被下了咒。触碰会中毒。”周子昂拔出佩剑,之见这把剑与兰若见过的所有的剑都不同,薄如蝉翼,软如蚕丝,剑身散发着如萤火虫般的淡淡幽光。周子昂口中振振有词,双手在剑身上画着什么,剑身顿时发出黄灿灿的光芒,照亮这个洞,照在周子昂脸上,此时的周子昂与以往都不同,表情凌然坚定,目光如炬,如鹰隼般锋利。
猫儿身上的紫色绳索消失,恢复自由,换成一位女人,年龄比兰若大些,依旧是白衣群,标致的脸颊略显成熟。“多谢!”
“你是传说中的九尾灵狐?”周子昂收回剑,动作简单利落。
“嗯,你的师父可是南星子?”不愧是灵狐,一举一动,似一位看破世事的世外高人。
“你认识家师?”
“活的时间长了,总有些认识的。”一些无奈,一些漠然。
“行了,你们别在这叙旧了,先离开吧,猫儿,你先会凝香楼,子昂你呢?”自那次以茶代酒,畅饮之后,自然而然的叫的随意些,今日又对他刮目相看了。
“我还有些事。”这位权倾朝野的丞相居然舍的放弃权利告老还乡,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本是来探个究竟,巧合的遇到了兰若。“兰若姑娘怎么也会在这里?”
“受邀参加刘丞相的宴会。我也得回去了,不然余妈妈要急疯了。”现在来不及解释什么,日后再细细说明原委吧。兰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拐角处与一黑影撞个满怀。“谁?”
灯笼照亮了兰若的脸颊,也照亮了对方,是军师汪元。不对,这是自己与他第一次见面才对,不能露出破绽。微微一施礼,欲走。
“天黑,路又不好走,灯笼给姑娘吧。”没想到他开口说话,兰若身体一顿,又不动声色的恢复。“多谢!”
汪元眉头略蹙,略有所思的望着兰若渐远的身影。
“急死我了,你上哪里去了。”急的焦头烂额的余妈妈发着火,兰若不予以理会。“揽枝之后你上去,丞相要听花魁大赛时的那首曲子。”擦擦额头的汗总算是人还在。
“没带箫,奏不了。”表情淡然从容。
“什么!”余妈妈惊慌的叫起来“你想害死我们啊!”急的只原地打转。“这可怎么办啊?”
“我自有办法。”已经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走上礼台。
台上揽枝卖力的舞着,妖娆妩媚,似一团火燃烧着人们的欲望。一曲舞罢,人们意犹未尽,揽枝自然懂得,欲擒故纵,只是像台下抛媚眼,妖娆的走下台。
比刚刚那热火朝天的场面,台上台下突然安静下来,台下的人们开始小声议论。丞相按耐不住脸色难看起来,派手下的人问情况。人们也都等着再一次看到那百鸟朝凤的奇观。
兰若两手空空的站在台上
“她到底想干嘛,当真要被她害死了。”余妈妈急的拧着手帕,寒蝉也猜不透兰若的心思。
“丞相!”在人们按耐不住性子的时候突然开口。“今日的场面,歌舞升平,不缺兰若那一曲,这丞相府,蓬荜生辉,富丽堂皇,兰若想来个锦上添花,不知丞相,可应允?”依旧不慌不忙。
“本相倒看看怎样个锦上添花,如若不令本相满意,就封了凝香楼,全体人员充军妓!”还没有人敢违背老夫的。此语一出,顿时鸦雀无声,几许唏嘘。余妈妈当初晕厥。在一旁等着看好戏的揽枝也惊慌起来,自己的命却要你来主宰了嘛!压根儿咬的发响。
台上四人台来一张桌子,笔墨,水彩,纸张,一应俱全,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兰若口中的锦上添花。
兰若尽情挥舞着手中的笔,表情依旧淡定从容。一刻之后,兰若命四人,展开两臂之长的宣纸,台下一片惊呼!
只见一朵巨大的牡丹活灵活现,每一片花瓣都清晰可见,或舒展,或半遮,层层叠叠,好不雍容华贵。台下无不惊呼!台下一个声音响起。
“既然是锦上添花,那就得这幅锦上添花完美无瑕!”音罢,大笔一挥,几朵水墨牡丹,在宣纸上渲染,巨大的牡丹在这些小牡丹的簇拥下更加的仪态万千,雍荣华贵,完美无瑕。不时竟招来几只蝴蝶,停住在牡丹花瓣上,一片哗然伴随着掌声。
“好!”丞相站起身来,一声令下“赏!”今日是自己的宴会自然不能让人扰了兴致。
捏着把汗的众人,纷纷松口气。
自百鸟朝凤后又一件,人人则口称赞,人尽皆知的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