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栗磾听到梁兴的计策,高兴地叫好:“此计甚妙!兴儿,看来为父不能再把你当孩童看待了。不过,司州城墙高达八丈,云梯肯定是用不上了,只能利用楼塔。兴儿我已经下令,明日攻城。不过,你们刚从司州回来,肯定是累了。不如延迟几天再攻城,如何?”
梁兴说:“多谢义父好意。还是按照义父的意思,明日攻城吧。如果能够为大魏立下万年功业,我等就算命丧于此那又何妨?还请义父下令,明日攻城。”
卢万,贺拔夫纷纷附和着梁兴。
“好!吾儿这般为国着想,我心甚慰。兴儿,明日我率兵六万,攻击东,西,北三面。我拨给你两万人马,猛攻南门。”
“是,义父。”梁兴回答道。
“贺拔幢主和卢幢主率弓弩手五千,压制城上弩机,帮助兴儿攻城。”
“是,将军。”卢万和贺拔夫回答道。
听到三人的回答,于栗磾满意的点点头,说:“好了,你们刚从城内回营,先好好休息一下。等养足了精神,明日一鼓作气拿下司州。”
建康城内,朝堂之上,刘义隆坐在龙椅上,面对群臣。大臣之间,谢晦跪在朝堂上,低着头,不敢面对任何目光。
刘义隆心里冷笑,没想到当日那么的辉煌,如今也变成阶下之囚了。刘义隆虽这样想,但还是作出一副仁慈之君的模样,问道:“你可知罪?”
谢晦抬起头来,迎着刘义隆的目光,冷冷说道:“我何罪之有?”
此话一出,朝堂上顿时乱了起来:“无耻之徒!事到如今,还敢嘴硬!”
刘义隆听着这些声音,并不阻止。他此时也多想像大臣们一样,从龙椅上跳下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顿。可是,如今他身穿龙袍,成为一国之君,在这样的地位上,不允许他有这般粗俗的举动。
“乱我朝纲,挟持君侯,此乃不仁!私通敌军,此乃不忠!身居要职,却引起大宋军队内部厮杀,此乃不义!如此不仁不忠不义,你还敢说自己无罪?”刘义隆说道。
谢晦冷笑一声:“哼,你一黄口小儿,岂能保大宋江山永固?我之所以把持朝纲,是因为不想大宋败在你的手里,我这么做,是为了保全大宋百姓。”
“放肆!”刘义隆怒不可遏。“大胆逆臣,事到如今,还敢指责朕。来人!此人冥顽不化,拖出去,押进监牢,择日处斩!”
禁军走进来,架起谢晦向外面拖去。谢晦没有作太多动作,或许,他早已料到有这么一天。
王玄谟见谢晦被拖出,走出几步,对刘义隆说:“陛下,当务之急,还是应该解决外敌之忧。司州,青州,兖州依照此时情形来看,肯定抵挡不住魏军的进攻,急需援军。东郡太守王景度距三州最近,望陛下命王景度率兵增援,以保三州。”
刘义隆想了想,说:“不可。东郡面沿黄河,乃建康之屏障,如果渡过黄河,东郡是阻挡魏军急需南下的重要障碍。万一派王景度增援,却没能保住三州,反而魏军渡过黄河,直逼建康,那么大宋的江山不就岌岌可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