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祖德冷笑一声:“哼。于栗磾果然宝刀未老,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摆出攻城的样子,却迟迟没有动作,弄得我军防也不是不防也不是,人人精神疲惫。看来,我还真不能拿十几年前的他来比了。”
毛祖德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说道:“马上写信给王爷,等魏军开始进攻之后,我城内司州兵马会全力抵挡,这时王爷可以率兵从正面以外三个方向偷袭魏军。再写一封信传给司马将军,要他务必要烧掉敌军的粮草,断其后路。”
宋兵回答:“是,大人。”说完,转身离开。
毛祖德坐下来,说道:“来人。”
又一名宋兵进来,行礼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毛祖德说道:“传令下去,魏军这几日一定会攻城,告诉将士们,打起精神来,特别是晚上,魏军极有可能趁夜色偷袭。”
“是,将军。”宋兵转身离开。
“义父!”梁兴走进大帐,兴奋地喊道。
听到梁兴的喊声,于栗磾赶忙回过头来,见到梁兴,于栗磾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兴儿,你回来了!”
梁兴笑着点点头。于栗磾说:“兴儿,这次你可是为大魏立了大功了!有了你送回来的地图,我大魏一定可以踏平司州城。”
梁兴说道:“义父过奖了,这原本就是我分内的事情。还有,这次如果没有卢万和贺拔夫的帮助,我也不能完成的这么顺利。”
于栗磾看了看梁兴身后的卢万,贺拔夫,笑着说:“对。你们都功不可没。我会把你们的功绩一一禀报给陛下,相信陛下看到之后也一定会重重地奖赏你们的。”
卢万,贺拔夫听后,高兴的说:“谢将军!”
看到两人高兴的样子,于栗磾哈哈大笑。
几人来到书案前,展开地图。于栗磾说到:“这个毛祖德,果然有些心计。知道自己单凭兵力无法与我们对抗,于是安置了这么多的器械来对付我们,以补兵力的不足。”
梁兴点点头,指着地图说道:“义父,你看。司州城墙高达八丈,已经超过了我们云梯的长度,我们很难从城墙上面攻入。城门牢固,外面用金属包裹着,所以根本不惧怕用火攻。城墙之上,城垛之间,架设着众多弓弩,这种弓弩相比较我大魏的弩机轻便许多,容易拆卸,但也要比我军的弩机安装弓箭要快得多。如果这么多的弩机齐射,威力足以匹敌几十万大军。”
于栗磾点点头,同意他的分析,说道:“司州如此难攻,可陛下已经传来圣旨,要我们务必二十日内攻下司州。可现在只剩下十几天了,按照你的说法,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下司州啊!”
梁兴盯着地图,没有说话。卢万和贺拔夫也没有什么主意,也是盯着地图。
一会儿,梁兴说:“如果从城门处攻击,我军必定伤亡惨重,就算攻下司州没有足够的兵力坚守,也会遭到宋军的反扑。”梁兴指了指司州的南门处,说:“义父,司州的部署虽然精妙,但还是掩盖不住它致命的缺点,就是您所说的宋军兵力匮乏。这几日我在城中观察了许久,四面城墙,三面环山,只有南门处没有任何障碍,也是这里的兵力部署的最薄弱。城内宋兵仅有三万余人,无法构成完整的防御体系。所以,毛祖德弄了个假象,迷惑我们司州的防御没有任何瑕疵,这样我们就可以分兵攻打四面,减轻了许多压力,不用来回增援。不过,毛祖德没想到的是我们弄清楚了司州的布防,而且找到了他的缺点。这样,义父,我们可以将计就计。毛祖德希望的是我们分兵攻打不同的方向,好,我们就分兵,不过这些都是佯攻,能够牵制他的大多兵力,攻击重点还是放在南门上,使其不敢分兵增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从南门攻入司州。待将士们攻入城内之后,其余大军再分别从另三门攻入,如此,司州必定能被我们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