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屈平说:“司州,青州,兖州相距不远。等到魏军攻下司州,青州,下一个就是兖州了。”
竺灵秀声音有些沉重:“是啊。跟司,青两城比起来,兵力,人口以及土地都不如前者。魏军一定是想等攻下两城后,转过头来再来收拾我们。兖州只是块弹丸之地,早晚都跑不了我们。所以,魏军开始正式进攻后,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支援他们。只要三城保其二,魏军就很难再往前迈了。王将军,兖州还有几万人马?”
王屈平回答说:“整个城中,还有骑兵五千余人,步兵一万三千人。”
竺灵秀低下头,心里盘算着。这些远远不够!魏军两处相加可是有二十五万大军啊。而我三州相加,兵力却不足八万人。相差太悬殊了!竺灵秀抬起头来,对王屈平说:“王将军,马上发布告示,招募兵士两千,至于饷银,嗯,就按照以前的两倍来写。”
王屈平有些为难,说:“大人,兖州人少地少,并且每年都要向朝廷交税,一下子招募那么多人,而且饷银一下子提高这么多,恐怕库里没有这么多钱啊。”
竺灵秀说:“这些事情我来处理。今年的税收不要上交朝廷了,全部用作兖州将士们的饷银。”
王屈平一听,吃了一惊,说:“万万不可,王大人,如果把这些钱私自用作饷银,那么皇上若怪罪下来,可是要杀头的啊!”
竺灵秀说:“战事要紧。至于这些钱,等我进京面圣的时候我会向皇上解释的。”
王屈平只得照办,应了一声,便告退。
魏军营内,于栗磾独自待在帐内,坐在桌前捧着书,看的入神。
梁兴骑着马,后面跟着十几个骑兵,跑向营门。“开门。”梁兴朝着营门上瞭望的兵士说。
兵士看到梁兴回来了,急忙对营门旁边的几个兵士说:“是梁江军回来了,快开门!”兵士们打开营门,梁兴骑马跑进兵营内。梁兴下马,走进帐内:“义父,我回来了。”
于栗磾放下:“兴儿回来了,怎样,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梁兴沮丧地摇摇头,说:“义父,兴儿无能,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
于栗磾说:“这也不怪你,我已经想到了。司州城门紧闭,每天城门只开一个时辰,出来的却没有几个人。想打听点消息真是不容易啊。”
梁兴说:“义父放心,兴儿明天再出去打听城内的情况,一定可以打听到对我们有用的东西。”
七里寨里,依旧宁静。不过,已经不是毫无生气的寂静了。战事愈演愈烈,许多百姓为了躲避战祸,逃出城内,来到七里寨。湘儿热情地接纳了他们。也许,连日的孤独使她忍受不下去了,呆在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一个人,孤独感与日俱增。多想找一个人陪在她身边,即使每天也是陪她一起发呆。
不管外面怎样硝烟弥漫,七里寨内还是那么平静。浓呛的战火烧不到这里,仿佛这里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毛祖德的参军范道基与司马翟广一起前往兖州。两人骑在马上,范道基问:“将军认为,兖州会答应增员我们吗?毕竟兖州也是自身难保啊。”
司马翟广笑着说:“参军放心。竺灵秀肯定会答应我们的。虽然兖州也是岌岌可危,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竺灵秀还是明白的。”
突然,司马翟广停下了脚步。范道基也一拉缰绳,停了下来。
“怎么了?”范道基奇怪地问。
司马翟广两眼中明显露出兴奋的神情,对范道基说了声:“参军在此等我片刻。”便骑马向前走去。
走进村口,司马翟广左右仔细地看着,但还是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他以为,自己再也没机会来到这里了。村里的街道上,人们拖着农具,向不同的方向走着,也许那个方向是回家的方向。司马翟广诧异的看着这一切,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呢?当初难道有人逃了出去?
司马翟广骑在马上看着这一切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眼前。这是他最熟悉,最想见到的身影。司马翟广一拉缰绳,踏雁前蹄腾空,朝天嘶鸣。司马翟广对着那个背影大喊了一声:“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