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宫中一片肃穆。文武百官皆穿戴朝服,严肃地分为两列站立在大殿之前。宫中的庞大乐师队伍在大殿前敲出适时的音乐。
在文武百官与禁军的注目下,拓跋焘缓缓走过,来到大殿,坐上龙椅。
“陛下万岁!”魏国众大臣在崔浩的带领下对天子行叩拜之礼。
拓跋焘环视了众大臣一圈,平声道:“众爱卿平身。”
大臣们谢过后,起身。
拓跋焘说道:“今日朕继承大统,承受天恩。传朕旨意,大魏各地免赋三年。”
大臣们又拱手山呼道:“陛下天恩浩荡。”
夜晚,宫内更加热闹,拓跋焘大宴群臣,歌舞淋漓尽致。直至深夜,大臣们才纷纷散去。拓跋焘回到寝宫,也许是喝酒喝得兴奋,久久不能入睡。他喊道:“来人!”
一个宫人低首走进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传宰相大人速来寝宫。”拓跋焘吩咐道。
宫人得令后,走出寝宫。崔浩是最后一批离开宴席的大臣,宴席刚刚散去,崔浩还没有踏出宫门,便被宫人引至寝宫。
“参见陛下。”崔浩叩拜道。
“相父请起。”拓跋焘赶紧上前欲拉起崔浩。没想到,崔浩非但不起身,把头埋得更低了:“陛下,臣是魏国大臣,您是魏国天子,我与陛下主仆之分,陛下称呼臣为父,臣惶恐!”
拓跋焘拉起崔浩,笑着说道:“相父哪里话?父皇驾崩时有旨,见宰相如见父皇,朝中大事必先与相父商议再决议。相父为大魏忠心耿耿几十年,当属头功,再者,相父的年纪与父皇差不多,朕称呼宰相为父有何不可?”
崔浩听后,更是拱手说道:“陛下莫开玩笑。这些本就是老臣分内之事,不敢求功。虽然先皇有此圣旨,但老臣却是万万不可遵从!”
拓跋焘摇摇头,说道:“相父,您不要再推辞了。朕心中已经把您当成父亲来对待,相父若是不肯,莫不是嫌弃朕是黄口小儿?”
崔浩一阵感动,说道:“谢陛下体恤老臣,老臣一定不负先帝所托,定以陛下马首是瞻!”
拓跋焘点点头,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忧愁:“相父,朕找你来,是有要事商议啊!”
崔浩忙问:“陛下有何烦心之事?”
拓跋焘叹了口气说道:“虽然眼下大魏国力强盛,兵锋势不可挡,然而依大体而言,大魏却是身处险境啊!”
崔浩沉思片刻,说道:“陛下,您是指……”
“大魏刚刚与刘宋大战,已将三州土地纳入大魏版图,根据先皇遗愿,拿下三州后仍要继续南下直至攻取建康,另外另外发兵一路攻取山东一带土地。这也是朕心中所想,所以朕一直没有改变先皇的旨意。不过,除了刘宋之外,大魏还有许多强硬的对手,刘宋暂且不提,北方还有柔然,胡夏与北凉等国对我大魏虎视眈眈!尤其是柔然,三番五次发兵骚扰我大魏北疆,掠夺边关百姓财务性命,此可谓大魏最强劲的对手。”
崔浩听完后,说道:“陛下的意思是说,魏国虽然威慑周边诸国,却极其容易遭到诸国联合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