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凡低下头,心里一阵惆怅。
他和她,真的无缘吗……
片刻,她抬起头望向云悠然,手里攥着被角,羞得两颊绯红,支支吾吾地问道:“娘,可不可以说……是因为这个内力……把我的……我的那个给,给……那什么的呀?”
“啊?”云悠然被问得一愣,“呃,这个嘛,按现在的情况,可以这么说。”
听到这话,舒凡心里一喜,全然没有了因为初潮被臭家伙发现时的尴尬。她心想,要不是因为她有病在身,他或许不会挺身相救,而正是因为他的相救,她意外地……长大了,那这算不算是她和他的第一个联系呢。想到此,她满心欢喜着,第一次没有因为自己有病而心生难过,她反而觉得心中好快活!
就在她旖旎幻想之际,娄慧兰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舒儿乖乖,你那个垫了没?”
“哈?”她闻言惊住,待想明白外婆的意思,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徐徐地低声说,“我……垫……用了草……草纸……”
“你没教她这个?”娄慧兰惊讶地看向云悠然,而后者赧然一笑,说道,“我以为舒儿会晚来,还没来得及教她……不过,这些东西早就准备好了。”说着便起身走到床头的雕花箱子旁,打开,取出了一叠洁白的月经布条。
“算了,那就外婆来教你好了。”娄慧兰抢先说道,伸手拿过一条白布子,在舒凡面红耳赤的切切注视之下,折折叠叠,传授起各种妇女经验之道来……
而另一边厢,镇远侯府的大堂内,下人们全都退了下去,只余五人。上首座一左一右分别坐着没有一丝表情的离歌笑,和满脸怒意腾腾的云晟睿,而旁边坐着一个青衣男子和一名华衣美妇人,厅堂中央站着云婉祺,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满是泪痕,哭得好不可怜。
谁都没有说话,满室静谧,气氛压抑。
“我没有!”云婉祺委屈而可怜地说道。
刚刚得知舒凡获救的消息,云婉祺心中大惧,想不通舒凡为何这么好命的同时,更恨不得立马逃走,可是未免露出马脚不打自招,又不得不跟随爹娘赶来侯府以示关切。却在方才在见到姑父大笑着从舒凡的房内走出来,对她也无半点怒意之时,她心想,或许舒凡念着以前的旧情,没有把她说出来,或许只要她矢口否认……
“……呜呜,爹、娘,你们要相信我,舒凡姐姐是我的亲人,她待我极好,我怎会害她呢……”
坐在一旁的一身端庄华贵的美妇人,便是云婉祺的娘亲庞嫣,她也是哽咽着,可她不敢多话,只是瞧了一眼旁边眉头紧锁的夫君云雁鸿。
云雁鸿会意,对着上首一脸冰寒严肃的云晟睿说道,“爹,咱们婉儿和舒凡从小玩到大,她们两人情同姐妹,婉儿怎么会去做伤害自己姐姐的事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云晟睿怒不可遏地说,“好啊,你让她说,刚才在太子府观礼的时候,她去了哪里?”
“刚刚……刚刚我去了太子府的后花园……”
“你同谁在一起?”云晟睿咬牙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