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你的关心,哥哥早已经回宫了”,“对了我才在外面贪玩了几天,就把哥哥给忘记了,真不知道怎么样,现在正往回赶呢,就没想到遇见你了,现在我朋友还在前面呢,我得带他回去,什么时候有空,我请大人们到府上喝上几盅酒,再会了。”
“好,好,木兰大人,我们轿里还装着小阿娇,我们也开始赶路了。”这时,在拐角住耐不住寂寞的荼蘼春早已经渐渐靠近了他们,听见什么“小阿娇”,觉得好奇,竟然随手撩拨了一下轿子的门帘,一股熟悉的气息弥漫过来,那气息热乎乎的,仿佛自己生病时,爱妻端着一碗温热的药喂自己喝时,那股热气,也渗透着熟悉的胭脂香味,只是荼蘼春离家很久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那轿子里面的人物不正是鸣翠姑娘吗?鸣翠叶看见一个束发纶巾的头探了进来,由于日光强烈,背着光,自己还不能看清楚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模样,不过她灵敏的嗅觉告诉自己,男子的腰间袭来了一股荼蘼花香,这种香气是沁春园里面最熟悉的香气了,从小在那里长大的鸣翠最熟悉不过了。
鸣翠立马把门帘拉紧,心里嘀咕道:那个,那个,是……是荼蘼花香,听声音,他是个男的,莫非……是他?
鸣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天马行空的思想,他是谁?难道是荼……?
不是吧,不是吧,他怎么会跑过来,我走的时候不是吩咐过他要好好照顾小姐吗?鸣翠几乎要抓狂了,忘恩负义的家伙,环儿去找大夫,现在怎么样了,小姐怎么被一个人撂在了家里?谁来照顾?他那弟弟就是最不肖的了,可怜的小姐……鸣翠的胳膊上滴上了几滴晶莹的泪珠,不知不觉小声地抽泣起来了,觉得那就是荼蘼春了,估计小姐是有难了,不然荼蘼春怎么会跑进宫里来?想要抓住荼蘼春问个究竟,但是以为内当时自己就是顶替小姐进来了,已经欺骗了周围的大人,就不敢吭声。
听见抽泣声,钟离大人着急了,“春香姑娘,你怎么了?好像是哭了,你很想家吗?”荼蘼春激动起来了,两只眼睛鼓鼓的,大大的,张开着像青蛙,“春……”
“怎么?你认识这姑娘?”公孙大人看出了端倪。
荼蘼春抑制不住对这些姑娘的思念,对春香的思念,想要说是的是的,可是一个念头立即让他退缩了,鸣翠这丫头虽然说平时话少,比不上伶牙俐齿的环儿,可是毕竟对春香毕恭毕敬,关照的无微不至啊,如果自己莽莽撞撞的认出了鸣翠,鸣翠如何在大人们面前交代?这可是欺君之罪啊!“啊……不……大人,我只是好奇,你们带着个姑娘进来干什么,我哪知道这姑娘相貌如何,对了。”
暮色渐起,乌鸦呀呀叫了来了,看来夜晚昼夜轮回,夜晚又要降临了,公孙大人觉得晚上行路不方便,眼看着就要到太子家中了,不想因为人事耽搁了行程,以免在途中又遇见了鹰孬的埋伏。
“钟离大人,你看,乌鸦又开始乱啼了,看来天色又黑了,再不去赶路,怕又遇到二皇子的人马了,我们又要遇到劫难了。”公孙大人有点不耐烦了。
“好吧好吧,木兰兄,天色不早了,我们该赶路了,有时间我们去你们府上高谈,先就此告别吧!”
公孙大人和钟离大人没再多想,就带着鸣翠前行。而荼蘼春在心中小声嘀咕,真正是赶上趟儿了,我正要找鸣翠这丫头呢,不想在这里遇到她,这没办法,只好先去木兰府上歇着,看能不能伺机找机会打探鸣翠。自己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因为春香的爹娘都还在宫中。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不能让其父母看见鸣翠了,假如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激动喊起“春香”的名字来,说怎么来了自己女儿的贴身丫鬟,那就糟糕了,这真是让鹰隼皇子难堪,若要查个水落石出,怎么和萧太后交代这一切?庆功宴还不要紧,更重要的是木兰琉球,听谁讲要和木兰琉球双宿双飞?难道洞房花烛之夜,卧在木兰氏的床塌的女人将是身份卑微的名催?鸣翠就要变成了木兰府上的大福晋?
这可如何是好啊?荼蘼春已经急的火烧火燎的,她知道春香已经不再人世了,那天他亲眼看见春香的下落,她掉进了沼泽地里,那一阵回光返照告诉荼蘼春春香已经魂飞魄散了。知道深宫内往往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可是悼念者自己在沁春园时春香对自己无微不至到照顾,荼蘼春一方面要为鸣翠解围,一方面也要给春香保留清白,不可以让她的父母因为无辜的欺君之罪受到牵连,而自己能做的就是,要么提前把这一切真伪抢先一步告诉春香的父母,还有就是在春香面前下功夫,叫她在宫内保守自己的身份,不要透露自己冒名顶替的事情就行了。
快上吗啊,我说小哥,我都看你发呆发愣半个时辰了,俺哥哥还在家里等我呢,木兰赤兔重重的在荼蘼春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哎哟,赤兔弟,你能不能下手轻点儿?我肩膀疼,你看我无家可归,无处可去,你还是先带我你府上吧!那天在路上遇见你哥哥木兰琉球,我心里感激,你看行不?”
谁知道,其实木兰府上上上下下都急成了一锅粥,那天公孙大人急召长子木兰琉球回宫,可是木兰琉球并没有回家。而同去的弟弟也没下落。
母亲站在大门口四处张望,那天空的一轮明月近些日子也是毫无光泽,听见远处的马蹄声,木兰母亲忽然一阵晕厥,被人们扶起时,睁开了眼睛,对面的大眼睛是小儿子的。“兔子,琉球呢,怎么没看见琉球?”兔子傻了眼?
“哥哥一直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