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鸣翠丫鬟就要被运送到宫中了,鹰孬百般阻挠,百般迫害,怕是也难阻止这一切。这一去,是福是祸?常言道,一如侯门深似海,鸣翠将要许配给木兰琉球了。轿子还在北门那条街上颠簸,鸣翠扑通扑通的心儿也上下颠簸,她双手作揖,心里默念道:阿弥陀佛,我的小姐啊,你在哪里,你要是在身边就好了啊,我就是这个丫鬟的命,可是我居然顶替了你的身份,如果只是暂时的还好,听说老爷和夫人都还在宫中,别人见了我还好,要是被他们看见,我还怎么解释?说到这里,鸣翠悄悄地拉开旁边的帘子,想看自己到哪里了。
公孙大人、钟离昧、只好暗自祈福,但愿半路上不要再杀出个什么鹰孬了。桃叶渡被扣在了鹰孬那里,自从被阉割后,简直是痛不欲生,想方设法要逃离这个魔鬼之地。
“哎——呀——”轿子里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尖叫,轿子上的木头“格叽格叽”作响,拉轿子的马前脚也开始在天空乱弹,仿佛遇见了怪物,钟离昧勒住马缰,“落轿——”“姑娘,姑娘,你没事吧?前方是什么状况?怎么忽然轿子被什么撞了一下。”鸣翠本来就紧张的肌肉抽搐,现在更是满脸红晕,怕是外面出了什么乱子吧。
“没,没,大人,本姑娘就是被震了一下,没什么事情,就是觉得轿子怎么摇晃得厉害,好像有人从旁边闯过……”鸣翠嫩若寒蝉得话音总让钟离昧感到异样,这姑娘今后要是嫁给了琉球兄,今后可怎么母仪木兰家,她不像是大家闺秀出身的,没那么高贵的气质,反倒是有点胆小如鼠,有点奴相,不过想到女子毕竟是深闺中人,不到旷野,也难施展出野性的一面。
在木兰花葳蕤生光的拐角处,前方闪过的黑影儿竟然是两个木兰琉球的弟弟,那天,在山上打猎,木兰琉球先回宫,弟弟带着荼蘼春一路赶回来,因为路上贪玩,就和荼蘼春在客栈附近仔细歇息了几个晚上,这才得跌撞撞得赶回来。木兰赤兔察觉到自己好像行走仓促,撞到了身边的客人,赶紧勒马,回头探望,在忽明忽暗的柳树枝叶间,木兰赤兔仿佛感觉后面的几个冠冕很眼熟,只是隐隐约约,看不大清楚是何许人也。于是调回马头,喝了一声,“喂,你先下马,我回过头去看看吧。看我鲁莽的!”荼蘼春在此处不熟悉,也就乖乖的从马鞍上下来。
“哦呵呵,是木兰大人啊,远远的我还没看清楚呢,”钟离昧来不及下马,隔着水池,就双手抱拳。“哈哈,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钟离大人,你说你们大白天的带着这么大一群人马在这小道上做什么?我带着我的朋友回来,兴致正浓,不巧撞到了宫里面的人,本来想弃之不顾的,可是因为觉得面熟,就暂且停下来看看,不想是钟离大人和公孙大人。”“还有,你看,我擦过了你们的花轿,那轿子没把我的马腿给擦上呢!”“哈哈”,公孙大人爽朗的大笑道,“久违久违了,木兰大人,最近宫中宫外忙忙碌碌,先是办个什么庆功宴”,公孙大人把手遮住嘴巴,凑到木兰吃兔的耳边,“其实啊,那是鹰隼太子争夺帝威的借词”,“还有,我们正拉着你哥哥的未婚妻,要进宫去见皇太后呢,我们办事儿办得红红火火的,你呢,你怎么不在木兰琉球那边?我还能在这里见到你啊。只是忙过了头,好久没去你们木兰府上看望你们兄弟二人了,贵兄最近一切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