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炎阳嗤一声笑:“我们炎家这还输得起,就算再亏三行我也不惋惜,不过我到是在乎……”
“哦?”一听炎阳说到“在乎”,慕容麒更是笑容不减的来了兴致,这对里面还有他在乎的?
有些事并没有必要都让太子殿下知道,不是么?
炎阳只是一派邪肆的笑容,并未回答。
他比较好奇的是,这三家突然兴起的铺子是谁在幕后操纵,虽然种类不同,但是手段同样的出其不意,别出心裁。此人可是难得的商业天才,如若得到此人的出谋划策岂不是天下财产都能归于己用。
前些日子派人去打听,碰上了不少商业世家的人,看来不少人打得和他一样的算盘。但结果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老板不再店中,出门云游四海,人称木兰公子。
腊月十一,夜空中高高的月儿挂在树梢,洒下无限银辉。
叶紫妆依偎在窗前,望着天空中弯弯的月牙,在这无星的夜里,月光也显得有些清凉了。
来到这里三个多月,她便和人定下了婚约,再过不久便要嫁人为妇了。看了看这十五岁的身板儿,在二十一世纪这个年纪还是个孩子,也是最美好的开始,而离法定结婚的年龄还差七岁。
虽然,她嫁的那个人堪称完美,让她有些心动,却连恋爱都没有谈,便就要嫁了。
在这封建社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的婚姻是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的。及第便可嫁人,有些原本还是个孩子,却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娘了,多么可笑的逻辑,难怪她最讨厌历史了。
“小姐,天气凉了怎的就披个纱衣,过些日子便是大喜,若是病了可是不吉利的。”红袖一进屋便看见小姐开着窗子,站在窗前。
绿衣随后进来,并未多说,而是上前挑了挑暖鼎,使火焰烧的更旺些。
叶紫妆随意的拢了拢身上的纱衣,还是关上了窗,淡淡的说:“是呢,时间一晃而过了。”
“老爷这段时间可忙着呢,说一定要让小姐风风光光的出嫁。为了小姐的嫁衣就花了不少心思。”
红袖埋首铺着被子,头也不抬的接着说:“今天我去厨房给小少爷熬汤,看到管家带着几个人,抬着箱子去找京城最有命的绣娘为小姐缝制嫁衣呢,可是没过一会儿,箱子又原封不动的抬了回来,听管家说,这是第二次了,这回带的酬金可是上回的两倍呢,却没想到那绣娘还是不见客,只好抬了回来,我才知道,那可是满满一箱的银两呢。”
叶紫妆停住了正要宽衣的动作,走出屏风:“那绣娘的手艺如此精贵吗?可知是何人?”
“这绣娘夫家姓火,所以大家都称她为火娘。她的手艺乃是娘家家传,堪称独一无二,却千金难买。一年也顶多缝制几件衣服,就连宫中的娘娘也不一定讨得到。”绿衣缓缓道来。
叶紫妆瑰丽的猫眼儿眨了眨,向桌案走去。
绿衣见此会意上前磨着磨,她和红袖早已经习惯了小姐的突然,并不诧异。而红袖则拿着一张貂毛披肩搭在叶紫妆身上,安静的站在后面看着。
一晃天都微微亮了,红袖早已在旁边的睡踏上睡着了。